一旦他身陷囹圄,外麵的事便無法兼顧,那時便是自己反擊的最佳時機。
“很好,告訴陳sir,隻要這事辦成,我們洪興必有重謝。”蔣天養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緩緩說道。
這一次的計劃,可謂環環相扣。
無論蘇昊是生是死,都將陷入泥沼,難以自拔。
至於反擊的事……
“蔣先生,柯誌華剛剛傳來消息,三聯幫會派人過來,助我們洪興一臂之力。”陳耀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後麵的話,無非是三聯幫直接開口索要地盤的事。
蔣天養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明白陳耀的未儘之言,當即表態:“告訴他們,這次打下和聯勝的地盤,我洪興分文不取,全部讓給他們!”
陳耀聞言,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蔣家兩代坐館,都被蘇昊逼得走投無路,近乎癲狂。
不過蔣天養還算好些,至少懂得主動出擊,雖然屢屢受挫,但並未自亂陣腳,仍在精心策劃著下一步。
如果這次能夠成功,或許真能將蘇昊徹底擊垮,連帶著和聯勝也能一並吞下。
但事情能否如他所願,終究還要看天意。
陳耀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在與蘇昊的多次交手中,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無論遇到什麼危機,蘇昊似乎總能化險為夷。
甚至,他總能利用手中現有的優勢,扭轉劣勢,最終實現絕地反擊。
他首次遭遇這般難纏的對手,實在是令人心悸。
蔣天養的計劃看似周密,卻總讓他隱隱覺得會有變數發生。
……
此刻的港島,大部分區域已漸漸恢複平靜。
唯有東區與西區兩處,仍舊陷入一片混亂。
其他社團雖有心插手,但在七叔與警方的雙重壓力下,也隻得按兵不動。
數小時激戰下來,洪興竟出人意料地守住了自己的地盤。
但傷亡同樣慘重。
堂主一級並未親臨前線,因此全都安然無恙。
但身為草鞋的生番,卻因一時衝動,最終被人砍死。
大飛雖被手下及時救回,卻也落得終身殘疾。
至於洪興的古惑仔,死者已逾千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反觀和聯勝,手下傷亡總計不過七八百人,而帶頭的駱天虹、天養生等人,更是毫發無傷。
隻是他們雖然未損分毫,卻也未能攻下東區與西區。
蘇昊收到消息後,並不急躁。
這兩處是洪興最後的據點,他們勢必死守,一時攻不下來也屬正常。
若真能在短時間內拿下,反倒令人起疑。
既然戰事陷入膠著,那便先耗著。
即便是約談一事,他也無意對洪興鬆手,不過是表麵應付罷了。
次日清晨。
一夜過去,東區與西區的混戰暫告一段落。
蘇昊走下樓梯,坐進虎頭奔中。
“出發。”
吉米啟動車輛,朝中西區駛去。
車隊前後各有二十輛麵包車隨行,載著三百名小弟。
這次談判,必然要帶上人手。
蘇昊從不相信蔣天養會老老實實,毫無準備。
尤其是天養生曾向他彙報,之前在大埔區與洪興交手時,曾見到幾名雇傭兵的身影,更讓蘇昊心生警惕。
車輛緩緩駛向中西區,蘇昊一路閉目養神,未發一語。
吉米專注駕駛,目光不時掃視四周。
由於駱天虹與天養生仍在洪興地盤激戰,此次隻有他一人隨行。
半小時後,車隊抵達中西區外環。
此時這裡尚未開發,四周仍是一片荒蕪。
車子駛入之際,蘇昊猛地睜眼,聲音低沉道:“小心點。”
他環顧四周,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這種預感,上一次出現還是大佬b派陳浩南暗算他的時候。
果然。
蘇昊話音剛落——
轟!轟!
接連兩聲響起,以蘇昊的車為中心,前後的麵包車接連炸開。
吉米一驚,猛踩刹車,迅速解開中控鎖。
與此同時,蘇昊神色凝重,在車門解鎖的瞬間,與吉米一同跳下車。
轟!
二人跳車後不過幾秒,虎頭奔下方一顆轟然炸裂。
吉米與蘇昊被衝擊波掀翻在地,直到聲平息,才緩緩抬頭望去。
蘇昊迅速掃視四周,未見人影,隨即回頭看向虎頭奔和一眾手下。
原本四十輛麵包車,如今隻剩不到十輛。
手下傷亡慘重,許多沒能逃出車的小弟,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已葬身火海。
僥幸跳車的,也有不少因受到不同程度的傷。
此時還能站立的小弟,已不足七十人。
“昊哥!你怎麼樣!”吉米慌亂地喊道。
“我沒事,趴著彆動,小心狙擊手。”蘇昊沉聲回應。
砰!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傳來,一名小弟胸口正中一槍,倒在血泊中。
噠噠噠……
緊接著一陣機槍掃射,又有十幾名小弟中彈身亡。
吉米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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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槍聲判斷,對方距離他們不到百米。
對方手持熱武器,他們卻連把手槍都沒有。
這樣下去,恐怕真要交代在這裡。
與此同時,蘇昊循聲望去,從懷中掏出一把一直帶在身邊的槍。
“你藏好,彆出來。”
叮囑完吉米,他隨即匍匐前進,朝槍聲來源移動。
吉米心頭一驚,剛要阻止,蘇昊已隱入高高的枯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