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定睛看去,大傻一個人正追著大屯的幾個手下猛揍。
而大屯本人正跟大傻的小弟纏鬥,實力明顯不濟。
“這大傻有點意思。”
話音剛落,傻標也衝進人群,對著大傻的人一陣痛毆。
原來大傻剛才打鬥中誤傷了傻標的人,傻標是帶人來報仇的。
原本平靜的操場頓時亂成一片。
蘇昊環顧四周,注意到角落站著一個光著上身的青年,肌肉結實,冷眼旁觀。
那人眼神悲憤,似有滿腹冤屈。
蘇昊認出他正是力王。
不遠處,還有個頭發半黑半白的青年,麵無表情地望著操場。
千王阿king隨手轉著一根煙,漫不經心地和旁人閒聊。
“嘟——嘟——”
哨聲忽然響起,獄警手持警棍衝進場內,厲聲喝道:“全部蹲下!”
見獄警到場,傻標、大屯等人迅速蹲下,場麵很快被控製。
就在這時,大屯突然起身,想趁機偷襲大傻。
可他剛抬腿,腰間猛地一痛,慘叫一聲:
“啊——”
隨即捂著腰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獄警迅速趕來,厲聲掃視四周:
“誰乾的!立刻站出來!”
但問了好幾遍,也沒人應答。
殺手雄滿臉怒容地走過來,掃視著在場的幾個人。
“鬨事的全都給我關進禁閉室!”
他一聲令下,獄警們迅速將鬨事的人拖走。
手下離開後,殺手雄走到之前大屯倒下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高高舉起喝問:“這石子是誰丟的?”
他環顧四周,卻沒人承認。
殺手雄怒火更盛,又吼道:“不承認是吧?等我查出來,有你們好看!”
說完,他憤然轉身離去。
阿成和洗米華此時卻像見了鬼一樣,直直盯著蘇昊。
他們親眼看見蘇昊徒手從水泥地摳出一塊石子,隨後彈指射出——那石子不偏不倚,正中大屯的腰眼。
這精準的手法與力道讓二人目瞪口呆,暗自佩服。
他們也聯想到外麵關於蘇昊的種種傳言,內心不由激動起來。
經過剛才那一幕,他們幾乎確信那些傳聞即便略有誇張,也不離十。
畢竟,能徒手從水泥地摳出石子的人,力量絕非尋常。
整個監獄裡,能做到這種事的,恐怕隻有那個獨來獨往的力王。
“昊哥,你想收大傻?”回過神的阿成問道。
蘇昊淡淡一笑:“隻是覺得他有點意思,收不收以後再說。”
說完,他起身走回牢房。
阿成與洗米華對視一眼,雖有些不解,也起身跟了上去。
因為鬥毆,一天僅有的放風時間提前結束,所有犯人隻能先回牢房,等待午飯時間。
三天很快過去,獄中生活平靜。
這天,吉米來探監,向他彙報近日情況。
洪興在蘇昊入獄第二天就展開反擊,駱天虹和天養生帶隊對抗,使洪興節節敗退。
但此時,和聯勝其他堂主的地盤也遭到襲擊。
大d和林懷樂的地盤首當其衝,因防備不足,被洪興得手。
荃灣與佐敦的場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壞。
大d和林懷樂大怒,立即帶人前往東區與洪興火並。
得知消息後,吉米也讓駱天虹帶人趕去支援。
打鬥隻持續了半天,造成的損傷有限,並未對大局產生實質影響。
然而,經此一事,吉米察覺出某些不尋常的跡象。
“昊哥,我懷疑洪興請了外援。”吉米神情凝重地說道。
“查查看是哪一方勢力。”蘇昊語氣平靜。
對於洪興尋求外援,他並不意外。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想要單獨與和聯勝抗衡已不太可能。
蔣天養這次大動乾戈,動用所有關係將他送進來,顯然是做好了全麵開戰的準備。
吉米低聲回應:“我已經查過了,不是港島本地的勢力。”
這就是他麵色沉重的原因。
若非港島本地勢力,事情就變得棘手。對方的底細不明,應對手段也受限。若是本地社團,尚可以憑和聯勝如今的聲威施壓;但若是海外勢力,和聯勝隻能硬接這一仗,恐怕港島又將陷入動蕩。
蔣天養向來精明,不可能不知道再次火拚的後果。他仍做出這樣的選擇,必然早有準備,留有後手。
蘇昊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如今還願意支持洪興的,無非是那幾個勢力。既然不是港島社團,很有可能是灣灣的三聯幫。”
“我也這麼懷疑,但我們在灣灣沒有勢力,調查起來很困難。”吉米歎息道。
自從接手和聯勝的事務以來,他感到壓力巨大。尤其是在與洪興衝突的這段時期,處理每件事都必須格外謹慎。
蘇昊看出他的憂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放手去做。以你的能力,就算不能打垮洪興,維持現狀也不成問題。”
吉米聽出了言外之意:即便不能戰勝洪興也沒關係,隻要維持住局麵,等他出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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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昊繼續說道:“其實要查是不是三聯幫支援並不難。他們這次過來,必然要帶大批人馬。這麼多人行動,不可能完全不走漏風聲。你去查查水路,或許會有發現。”
吉米聞言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笑容。
“我明白了,昊哥。回去後我立刻安排人去查。”
這件事說穿了其實很簡單,隻是吉米自己把它想複雜了。
也許正如那句話所說:當局者迷。再加上吉米從四九的身份突然暫代和聯勝事務,一時難以適應,導致他有些手忙腳亂,無法像往常那樣冷靜思考。
蘇昊瞥了眼時鐘,探視時間將儘。他望了望不遠處的獄警,湊近吉米壓低聲音:“記好,找機會解決蔣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