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臨溪,禍水東引
林木摧折,腥風撲麵!一頭通體覆蓋著暗紅鱗甲、雙目赤紅、獠牙外翻的凶惡妖豬,正瘋狂追逐著兩男一女三名年輕修士,向著劉鎮南二人藏身的溪穀衝來。那三名修士衣衫染血,氣息紊亂,顯然已是強弩之末,為首的青衫男子不過金丹中期修為,另外一男一女更是隻有金丹初期,此刻麵對那相當於金丹後期實力的狂暴妖豬,唯有狼狽奔逃。
妖豬凶狂!修士潰逃!禍及溪穀!
那妖豬似乎被某種力量激怒,完全失去了理智,隻顧瘋狂衝擊。它所過之處,地麵草木迅速枯萎腐敗,留下一道汙穢的痕跡,其散發出的妖氣中,竟也夾雜著一絲與天地靈氣中同源的濁煞之意,甚至更為濃烈!
妖氣含煞!草木枯敗!煞源顯化!
“那邊有人!”奔逃中,那麵容姣好、身著水綠裙裳的女修忽然瞥見溪邊灌木叢中似乎有身影晃動,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驚呼出聲,不管不顧地便朝著劉鎮南他們的方向衝來!
禍水東引!驚見藏身!
其身後那兩名男修見狀,也下意識地跟著轉向。
三人轉向!直衝而來!
鎮南暗怒,清瑤凝鏡
劉鎮南心中暗罵,他們傷勢未複,最忌節外生枝,此刻卻被這三人徑直引來強敵!然那妖豬煞氣騰騰,若任由其衝近,他們藏身之處必然暴露,屆時一樣要卷入戰鬥。
避無可避!戰則暴露!
月清瑤冰眸一寒,強提一絲魂力,眉心鏡符微光流轉,並非攻擊,而是在三人一獸衝來的路徑前方,瞬間凝聚出數麵極其微弱、卻足夠堅韌的空間鏡麵。
鏡凝微空!障壁暗生!
噗!噗!噗!
狂奔的三人猝不及防,接連撞在無形的空間鏡麵上,雖未受傷,卻身形驟止,踉蹌後退,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那妖豬也一頭撞上,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衝鋒之勢被硬生生阻了一瞬。
衝勢被阻!人獸皆驚!
淩波仙子,陣盤困獸
就這阻隔的一瞬間,那水綠裙裳的女修反應極快,雖驚不亂,玉手一翻,一枚流轉著碧波光紋的玉質陣盤飛旋而出,瞬間化作一道水光瀲灩的靈陣,將那頭妖豬暫時困在其中。陣法光芒流轉,水波重重,不斷消磨著妖豬的凶煞之氣,顯露出不俗的造詣。
陣盤出!水陣困妖!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那女修穩住身形,立刻朝著劉鎮南二人藏身的方向恭敬行禮,聲音清脆,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一絲敬畏。她能感覺到方才那無形屏障的非同尋常。
女修稱謝!語帶敬畏!
另外兩名男修也連忙跟著行禮,臉上驚魂未定。
青衫男子與另一男修隨之行禮!
現身詢因,煞源之疑
劉鎮南與月清瑤對視一眼,知道無法再隱藏,隻得緩緩自灌木叢後現身。二人氣息內斂,傷勢未愈,麵色蒼白,然那份曆經生死磨礪出的沉凝氣度,卻讓三名年輕修士不敢有絲毫怠慢。
雙尊現身!氣度沉凝!傷勢難掩!
“爾等為何引來此獠?”劉鎮南聲音沙啞,目光掃過那被困陣中依舊咆哮不斷的妖豬,重點落在了其身上那異常的煞氣之上。
鎮南發問!直指煞源!
那女修連忙答道:“回前輩,晚輩碧水閣弟子淩清竹,這兩位是我師兄。我等奉命在此巡查,發現此獠正在吞噬山中靈脈節點,試圖使其汙穢變質,故出手阻攔,不料此獠突然狂性大發,實力暴漲,我等不敵…”
淩清竹答!碧水閣徒!妖豬汙靈脈!
吞噬靈脈?汙穢變質?劉鎮南與月清瑤心中同時一凜,這與血河宗的手段何其相似!
汙穢靈脈!血何手段?
血河突現,煞陣圍殺
就在此時,一聲陰惻惻的怪笑自林間響起:“嘿嘿嘿…碧水閣的小娃娃,倒是有些手段,可惜,今日注定要成為本座‘百煞幡’的養料了!”
話音未落,四周山林忽地升起道道汙穢血光,瞬間交織成一座覆蓋方圓百丈的血煞大陣!陣中怨魂哭嚎,煞氣滔天,徹底隔絕了內外!陣眼處,一名身著血河宗服飾、麵容陰鷙的元嬰初期修士手持一杆汙穢幡旗,獰笑著現身。其身後,還跟著數名金丹期的血河宗弟子。
血煞陣起!隔絕天地!元嬰邪修現!
那被困的妖豬在這血煞大陣刺激下,愈發狂暴,竟隱隱有突破水陣的跡象!
妖豬受激!更趨狂暴!
淩清竹三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中露出絕望之色。他們萬萬沒想到,血河宗竟然埋伏在此,分明是要將他們一網打儘!
碧水閣三人絕望!
雙尊重傷,邪修猖狂
那血河宗元嬰修士目光掃過劉鎮南與月清瑤,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隨即被貪婪取代:“哦?還有兩個陌生麵孔?氣息如此虛弱,看來是受了重傷…正好,一並拿了,抽魂煉幡!”
邪修貪婪!欲拿雙尊!
他顯然並未認出劉鎮南二人,隻當是普通的受傷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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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識身份!實為尋常!
劉鎮南心中念頭急轉。此刻他們傷勢極重,麵對一名狀態完好的元嬰邪修與一座已成型的血煞大陣,硬拚無異於自尋死路。
重傷難敵!陣法已成!
然而,那淩清竹的碧水陣法,似乎對此地煞氣有獨特的克製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