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粥後，江籬的善舉在貧民窟裡傳開了。
不少人主動過來幫忙收拾碗筷，還有幾個婦女留下來幫她洗鍋。
“姑娘真是好人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拉著江籬的手不放，“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
“老人家客氣了。”江籬有些不好意思，“都是鄰裡鄰居的，應該的。”
林淵在一旁看著，心中卻在思考彆的事情。
八皇子的死絕不是意外，而且從時機來看，六皇子的手段越來越狠辣。
如果任由他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辜的人遭殃。
“林淵，你在想什麼？”江籬收拾好東西，走到他身邊。
“在想八皇子的事。”林淵壓低聲音，“我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你想做什麼？”
“去八皇子府看看。”林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既然六皇子說是意外失火，那就讓我們去驗證一下這個"意外"。”
江籬點點頭：“我陪你去。”
“太危險了，我一個人…”
“彆廢話。”江籬打斷他，“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再說，我的火焰對付那些殘留的陰氣很有用。”
林淵想了想，確實如此。
江籬的赤金火焰有淨化邪祟的效果，如果八皇子府真的有什麼貓膩，她的能力會很有用。
“那好，今晚就行動。”
夜幕降臨，瘸腿王的破房子裡點起了昏黃的油燈。
楓無赦攤開一張泛黃的圖紙，那是天乾城的地下水道圖。
“這是我早年讓人繪製的，雖然有些年頭了，但大體結構應該沒變。”楓無赦指著圖上的幾條線，“從這裡可以直接通到八皇子府的後院。”
林淵仔細研究著地圖，記住了每一個關鍵節點。
“你們真的要去？”嵐硯秋有些擔心，“那地方現在肯定戒備森嚴。”
“正因為戒備森嚴，才說明有問題。”林淵收起地圖，“如果真的隻是意外失火，為什麼要派那麼多人守著？”
蒼子文點頭：“林師弟說得對。不過你們要小心，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放心，我們隻是去看看，不會硬碰硬的。”江籬拍拍腰間的軟劍，“實在不行就跑。”
蒼浩灌了一口酒：“要不老子也去？”
“你就彆添亂了。”楓無赦瞪了他一眼，“你那身酒氣，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嘿，楓小子你這是看不起誰呢？”蒼浩不服氣，“老子當年潛入敵營如入無人之境！”
“那是當年。”楓無赦毫不客氣，“現在的你，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眾人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深夜時分，林淵和江籬從下水道鑽出，來到八皇子府的後牆外。
府邸在大火後顯得格外陰森，月光照在焦黑的牆壁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真的燒得很厲害。”江籬看著那些扭曲變形的屋梁，皺了皺眉。
林淵發動凡塵眼，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果然，府邸外圍有不少暗哨，都是血影衛的人。
他們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凡塵眼，根本發現不了。
“守衛確實很嚴密。”林淵壓低聲音，“不過他們主要防備的是正門，後院這邊相對薄弱。”
兩人小心翼翼地翻過圍牆，落在一個小花園裡。
花園裡的花草早就被燒死了，隻剩下一片焦土。
“這火燒得真夠徹底的。”江籬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麵的灰燼，“不對，這不像是普通的火。”
“怎麼說？”
“普通的火焰燒過之後，會留下一些木炭和灰燼的混合物。”江籬站起身，手上沾著黑色的粉末，“但這些灰燼太細了，而且…”她湊近聞了聞，“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淵也蹲下身聞了聞，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很像血腥味，但又不完全是。
“看來這火確實有問題。”
兩人繼續向內院摸去。越往裡走，焚燒的痕跡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