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米迦勒那句充滿悲涼與自嘲“失敗品”說出口時葉凡整個人都如同被一道九天神雷劈中了天靈蓋。
他呆呆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散發神聖光輝但眼神深處卻流淌無儘孤獨的“天使”感覺自己認知正在被一種更加宏大充滿悲劇色彩的史詩所徹底顛覆。
“失……失敗品？”
“是。”米迦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弧度“在創造你們這些擁有無限可能但成長卻極其緩慢‘看門人’血脈之前。‘行者’還進行一次更加大膽也更加激進嘗試。”
“他試圖創造出一批生而為‘神’完美戰爭兵器。”
“我們被賦予近乎永恒生命強大力量以及絕對對‘行者’忠誠。”
“我們就是‘天使’軍團。”
米迦勒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一絲屬於戰士驕傲與榮光。
“我們曾追隨‘行者’征戰於諸天萬界。我們曾將他的光輝播撒到宇宙每一個角落。我們曾是他最鋒利劍最堅固盾。”
“但是”他聲音陡然變得低沉充滿壓抑痛苦“我們有一個致命缺陷。”
“我們沒有‘自由意誌’。”
“我們所有行為所有情感都是被‘行者’提前設定好‘程序’。我們隻是一群擁有強大力量的傀儡。”
“在與‘清理者’終焉之戰中‘行者’發現我們這種沒有‘創造性’和‘可能性’‘絕對忠誠’在麵對‘清理者’那無窮無儘混亂不講任何邏輯‘虛無’大軍時是多麼蒼白多麼無力。”
“我們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在最後時刻‘行者’將我們這批‘失敗品’連同他最大敵人一同封印在這個被他改造成‘宇宙囚籠’太陽係之中。”
“他拋棄了我們。”
“然後他才創造了你們。”
“一群雖然弱小但卻擁有著‘無限可能性’真正‘希望’。”
米迦勒故事講完了。
整個“天堂”神國陷入一片死寂。
葉凡靜靜聽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米迦勒身上會有一種與秦磊與他自己同源但又截然不同氣息。
那是一種同樣源於“行者”但卻早已失去“靈魂”悲哀氣息。
“所以”葉凡艱難開口“你打開‘歸墟’引‘虛空’之力降臨就是為了脫離這個囚籠？”
“是。”米迦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與其在這個牢籠裡慢慢被歲月所遺忘最終化作宇宙塵埃。我寧可與‘虛空’為伍用他們那‘毀滅’力量來打破這個該死‘囚籠’！”
“哪怕代價是整個地球都為之陪葬！”
他聲音充滿不惜一切決絕！
葉凡沉默了。
他無法去評判米迦勒對錯。
因為他沒有經曆過那種被自己“父親”當成“失敗品”拋棄並囚禁了億萬年的絕望與痛苦。
“可是”葉凡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說道“我主人不會讓你這麼做。”
“我知道。”米迦勒笑了那笑容充滿自信“所以我才找你來。因為我和他並非是敵人。”
“我們敵人是同一個。”
“是‘虛空教派’是那個同樣被‘行者’所拋棄但卻選擇了徹底墮入黑暗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