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人在房間裡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柳山虎才風塵仆仆地推門進來。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老柳,怎麼樣?跟到了嗎?"
柳山虎點點頭,神色凝重:"老板,我們跟了他一上午。這家夥像無頭蒼蠅似的,開車在市區轉悠了一整天。中午時候他買了些吃的,去了市郊一個農家小院,沒待多久就又走了。"
“我讓誌勇繼續跟著他,自己趁機潛進那個小院看了看。結果發現...發現房間裡有個女的被鐵鏈鎖著。”
我的心臟猛地一緊,急忙追問:“然後呢?你跟她說話了?”
“我跟她對話了,”柳山虎的聲音低沉下來,“那女的說...她說她叫李娜。”
我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走!現在就帶我過去!”
房間裡頓時一陣忙亂。我們五個人迅速衝出酒店,攔了兩輛出租車。我、柳山虎和孟小賓擠進第一輛車,伊萬和薑海鎮上了第二輛。
出租車駛出市區,窗外的景色從高樓大廈逐漸變成低矮的農舍和田野。
柳山虎在一旁指路:“前麵路口左轉...對,就是那條小路進去。”
車子在一條顛簸的土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終於在一片稀疏的樹林後麵,隱約可見一個孤零零的農家小院。
“就是那裡。”柳山虎指著那個院子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率先走了出去。
我們幾人翻牆進入小院後,在柳山虎的帶領下迅速打開一扇房門。昏暗的房間裡,隻見一男一女正蹲在角落,女的正是多年未見的李娜,那個陌生男人正拿著鋸子試圖鋸斷她腳上的鐵鏈。
柳山虎立即拔出手槍對準那名男子。李娜似乎沒有立刻認出我,與那男子驚恐地抱作一團。
這時我開口喊道:"李娜?"
她猛地抬頭,愣了幾秒才顫聲問:"張辰?你是來救我的?"
我點點頭,目光掃向那名仍在發抖的男子:"這是誰?"
"這是我男朋友包爽。"李娜急忙解釋,"他是來救我的..."
我對柳山虎示意:"過去幫她把鐵鏈弄開。"
柳山虎收槍上前,接過包爽手中的鋸子。金屬摩擦聲在狹小的房間裡格外刺耳,李娜腳踝上的鐵鏈應聲而斷,露出深紅色的勒痕。
李娜剛走上前想開口,我猛地抬手扇了她一記耳光。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炸開,她踉蹌著捂住臉跌坐在床沿。
包爽見狀怒吼著衝上來:"你乾嘛!"卻被柳山虎一腳踹回牆角,重重撞在土牆上。
我對著李娜厲聲喝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羞愧地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輕輕點頭。我反手又是一耳光甩過去,怒罵道:"屮尼瑪的煞筆!"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娜抽泣著斷斷續續道出真相:"當年我懷著孩子嫁過來...那個絡腮胡叫段平,是都成市人。他說在綠島做生意,其實是在夜總會做...做鴨爸爸。而且他根本不喜歡女人,娶我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抹了把眼淚繼續說:"不過段平對我還算不錯,我也就認命了。日子將就過著,他從不乾涉我和包爽來往...可今年開始他染上賭博,把家底輸光後,就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李娜哭得撕心裂肺:"上周他趁我不注意,把孩子抱出去賣了!我想報警,卻被他鎖在這裡..."
我急忙追問:"孩子賣哪兒去了?"
李娜無力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他中午送飯時,我聽見他在電話裡說..."他說要連我一起賣掉!可能馬上就會帶買家過來!"
話音剛落,金誌勇的電話就打來了:"老板,那猥瑣男帶著兩個人往農家小院來了!我現在開車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