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幾方人馬陸續抵達馬尼拉金門娛樂場。我們在身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引導下,穿過喧鬨的大廳,步入一間私密的貴賓廳。廳內已有十餘人或站或坐,低聲交談。
我一眼就瞥見劉大華站在角落,便朝他微微頷首。劉大華也回以禮節性的點頭,雙方心照不宣,並未多言。
我的目光快速掃過全場,沒有發現蔣天武和安安的蹤影,卻注意到一個中年男子,眉眼間與蔣天武頗有幾分神似,想來應是他的堂兄弟無疑。
工作人員麵向我和暴龍,恭敬地介紹道:“鄭總、張總,這幾位就是接下來與二位對賭的兩家公司的負責人。"
”他首先示意劉大華的方向:“這位是劉老板。”接著轉向那位麵容與蔣天武相似的男人:“這位是蔣天生,蔣老板。”
工作人員接著向我們說明規則:“本公司僅為本場賭局提供貴賓廳場地及必要道具,並不參與任何賭局。所有輸贏結果,均由各位自行承擔。”
他特意看向我和暴龍,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二位先生,需要提醒的是,本場的荷官,也是對方安排的人。”
暴龍聞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少說廢話,趕緊開始。”
賭局正式開始,我們各自在賭桌前落座。暴龍開門見山,問蔣天生:“你們單注上限多少?”
蔣天生冷笑道:"隻要你有錢押,你押多大我們都接。"
賭局采用百家樂玩法,因是對賭形式,雙方各持一門,暴龍為閒家,對方為莊家。規則是先下注,後發牌。
開局幾局,暴龍顯得頗為謹慎,每次隻下注二、三十萬試探,連續輸掉幾局。隨後,他果斷加大籌碼,一局便贏回了之前的損失。直至中午時分,暴龍總體上保持著贏多輸少的局麵,麵前的籌碼逐漸堆積起來。
中午,暴龍忽然提出暫停:“我每日有午休的習慣,抱歉了二位老板,我們下午再繼續。”劉大華和蔣天生對視一眼,雖麵露不豫,也隻得點頭同意。
我招呼過賭場工作人員,指著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吩咐:“看好這些籌碼,下午賭局繼續。”
午飯後,我和暴龍回到房間稍作休息。
下午賭局再開,暴龍通過隱藏在耳道內的微型耳機,得以知曉每一局牌的結果。他每把均押注一千萬,連續贏了七、八局。
我雖不清楚劉新具體用了何種技術手段,尤其是在荷官均為對方安排的情況下,但他顯然成功地獲取了牌局的關鍵信息。
賭局進行到下午三點多時,我和暴龍已累計贏取上億美金。我對暴龍說:"大哥,我們走吧,早就回本了,這趟賺得夠多了。"
暴龍點點頭,站起身準備隨我離開。蔣天生在一旁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我讓工作人員清點盈利。不久後,工作人員向我們彙報:"兩位老板,你們現有籌碼價值一億兩千萬美金。扣除本金後,淨盈利一億美元。"
我讓賭場人員將贏得的資金彙入國內賬戶,隨後便與暴龍作勢離開。還未走到門口,貴賓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蔣天武帶著四名身形彪悍的保鏢走了進來。
“喲,張辰,這麼巧?”蔣天武語帶嘲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沒有搭理他,隻是冷冷道:"讓開。"
蔣天武擋在門前,並未挪步:“贏了這點小錢就滿足了?真是鼠目寸光。”
暴龍按捺不住,反唇相譏:“怎麼,你們還輸得起?”
蔣天武冷哼一聲:“敢不敢玩得再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