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怕了?”喪波冷笑一聲,“你不是總說,隻要是你看上的女人,就沒有逃得出你掌心的嗎?今天,就讓你嘗嘗被人‘看上’的滋味。”
“把他按住。”喪波一揮手,一個三百多斤的胖子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肥狗,從赤柱出來後還沒開葷吧?這是給你的獎勵,慢慢玩,彆讓他死得太痛快。”
包房裡很快傳來淒厲的慘叫,那聲音撕心裂肺,讓門外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皺眉。喪波閉著眼睛,仿佛在享受這“美妙”的樂章,片刻後才心滿意足地推門而出。
門外,林霄早已等候多時。
“洪興的小子,”喪波摸著光頭,語氣裡帶著不屑,“彆指望我會領你的情。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要弄死這小子。”
“獨眼龍,說話客氣點!”王建軍瞪著眼睛,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要不是我老大花錢撈你,你現在還在赤柱吃牢飯呢!”
林霄卻擺了擺手,笑著說:“建軍,何必跟將死之人計較?”
“你什麼意思?”喪波皺眉,“咒我死?”
“當然不是。”林霄拍了拍手,遠處的樓梯口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隻是想再幫你一個忙。你接下來不是還有個仇家嗎?我把他帶來了。”
喪波的臉色瞬間變了。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三年前,就是這個聲音,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在他耳邊響起。
來人是韋吉祥,一頭黃毛,穿著紅襯衫。但此刻的他,眼神裡再也沒有往日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殺意。他手中的砍刀用外套裹著,氣場全開,竟有幾分當年單騎救主的霸氣。
王建軍愣了愣——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膽小怕事的韋吉祥嗎?此刻的他,就像一把終於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林霄滿意地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拍韋吉祥的肩膀:“ruby做得不錯,以後洪興在油麻地的夜場,雞頭的位置就交給她了。喪波就交給你了,記得把現場處理乾淨。”
韋吉祥鄭重地點頭,眼神堅定:“謝謝霄哥。您放心,我一定辦好。”他知道,這是林霄對他最後的考驗。隻有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在洪興獲得一席之地。而他,再也不想過那種任人欺淩的窩囊日子了。
夜,更深了。包房裡的慘叫聲漸漸低弱,而屬於港島江湖的腥風血雨,才剛剛拉開序幕。
“以你的鮮血為引,助我與往昔徹底割離!”
韋吉祥聲如雷霆,手中砍刀折射出刺骨寒意。喪波麵色慘白,慌忙抄起一根鐵棍倉促招架,刀棍相交之際,半空迸發出金鐵相擊的銳響。
交鋒甫歇,喪波癱倒在血色潭中,無力地跪伏於地。
神沙與爛命全率領手下小弟緊隨其後,將現場痕跡清掃得乾乾淨淨。
此時,洪泰彆墅內——
“哢嚓!”
心緒不寧的龍頭眉叔捏碎了手中茶盞,布滿繭子的掌心滲出斑斑血痕。
“出大事了!大少爺……遭難了!”
手下跌跌撞撞地闖入稟報,坐實了他心中的不祥之兆。
“講清楚,到底什麼狀況!”
眉叔猛然起身,厲聲喝問。
“老大!是我辦事疏漏,沒護住大少爺!”
隻見渾身血汙的韋吉祥連滾帶爬撞進屋內,麵上儘是怯懦之色,涕淚橫流間,手中還提著一個浸透血水的手提包。
眉叔嗅到濃重的血腥氣,臉色驟變,趕忙親自掀開包蓋。刹那間,他隻覺天旋地轉,險些栽倒在地。
包中赫然是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正是生前不知遭受多少折磨的太子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