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改?店鋪永久查封!罰款翻倍一萬塊)!直接gg!
整改?錢呢?買清潔劑、買牆漆、找人乾活…哪樣不要錢?他全副身家加起來可能都不夠買桶漆的!這1000積分換的錢,怕是連零頭都不夠!
希望剛升起,就被冰冷的現實再次狠狠按進了泥裡!薑小勺感覺自己的血壓坐上了過山車,眼前陣陣發黑。
“店家…”蘇東坡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一絲吃飽喝足後的滿足和…濃濃的好奇?他已經解決掉了那碗“筋骨”之肉,正拿著筷子,饒有興致地撥弄著碗裡最後一點濃稠的醬汁。顯然,剛才那番“骨肉魂韻”的衝擊和押韻咆哮的震撼,暫時被美食撫平了一些。他指了指後廚方向,問道:“方才…那些‘秩序維護者’他顯然聽到了檢查組的部分對話),所為何事?為何責令你停業?可是因這…後庖之製不甚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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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小勺正被錢和衛生的雙重壓力逼得快要窒息,聽到蘇東坡問起,那該死的押韻懲罰再次發作!嘴巴完全不受控製,一段帶著哭腔的押韻rap脫口而出:
“蘇先生!您問起!提起此事淚兩行!韻腳:ang)
衛生檢查太瘋狂!如同猛虎下山崗!韻腳:ang)
牆皮剝落像癩瘡!油汙堆積如糞缸!韻腳:ang)
勒令關門整改忙!三天期限似刀槍!韻腳:ang)
罰款五千心頭涼!小店眼看就要亡!韻腳:ang)”
聲音淒切,韻律工整,把悲慘的遭遇硬是唱出了幾分街頭賣藝的悲壯感。
蘇東坡聽得目瞪口呆,筷子尖上挑著的一點醬汁都忘了送進嘴裡。他看著薑小勺那副悲憤欲絕、卻字字押韻的“哭訴”模樣,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他放下筷子,撫了撫沾著油星的長須,沉吟片刻。文人的惻隱之心和美食帶來的些許好感,讓他決定做點什麼。
“原來如此…店家遭此無妄之災,實屬不易。”蘇東坡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通往後廚的門簾前,掀開一角,探頭向裡望去。
後廚的慘狀映入眼簾。斑駁的牆壁帆布沒遮全的部分)、散落的油垢碎塊、濕漉漉油膩膩的地麵、那口巨大的黑鍋…饒是蘇東坡見多識廣被貶途中啥破地方沒住過),也被這“獨特”的衛生環境震了一下。他眉頭緊鎖,目光最後落在那堆被薑小勺刮下來的、散發著濃烈油哈味的黑色油垢碎塊上。
“此物…便是那油汙堆積之證?”蘇東坡指著那堆“罪證”,問道。
“是…是啊!”薑小勺的押韻嘴再次啟動,“此乃陳年汙垢王!刮下如同黑炭牆!韻腳:ang)”
蘇東坡沒理會那押韻,他走近幾步,仔細打量著那堆烏黑發亮、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油垢塊。他出身士大夫階層,雖被貶流放,但親自做這種汙穢清潔是絕無可能的。不過,他飽讀詩書,博物洽聞,對各類事物都有其獨特的觀察角度。他蹲下身小心地避免儒衫下擺沾地),用那根光滑的竹杖,小心翼翼地撥弄了一下其中一塊較大的油垢。
“嗯…”蘇東坡若有所思,竹杖點了點那油垢塊,又指了指旁邊水槽裡還沒清理乾淨的、混合著洗潔精泡沫的汙水,“店家,你可知,清除此類陳年汙垢,如同治理河道淤塞?”
薑小勺一愣,押韻嘴暫時卡殼:“呃…?”
蘇東坡站起身,拄著竹杖,仿佛在指點江山,語氣帶著文人的考據癖:“古法有雲,油汙性黏膩,若隻以蠻力刮擦,如同治水隻知堵,費力而效微。需尋其‘克星’!《齊民要術》中曾載,草木灰水,去汙甚效;《天工開物》亦言,皂角搗汁,可滌油膩…若輔以熱力蒸騰,如同開閘泄洪,其效倍增!店家所用之物他指了指洗潔精瓶子),氣味雖烈,卻似隻重其‘表’,未觸其‘裡’啊!”
他侃侃而談,引經據典,把清潔油汙上升到了治水哲學的高度。雖然對解決實際問題沒啥卵用,但那份學究氣和認真的態度,倒是衝淡了後廚的汙穢感。
薑小勺聽得雲裡霧裡,但“熱力蒸騰”四個字卻像一道閃電劈中了他!熱力?蒸騰?開水?!對啊!他之前隻是用涼水加洗潔精硬刷!效果甚微!如果用滾燙的開水去澆…
希望的小火苗再次點燃!雖然微弱,但也是光!
“謝…謝蘇先生指點!”薑小勺激動之下,押韻嘴又不受控製了,“開水衝它娘!油垢必投降!韻腳:ang)”
蘇東坡被他這粗鄙又押韻的“總結”噎了一下,撫須的手頓了頓,無奈地搖搖頭。他看了看後廚的慘狀,又看了看薑小勺那副狼狽又亢奮的樣子,文人那點“躬行”的念頭以及可能想看看開水澆油垢的奇景)占了上風。
“罷了罷了。”蘇東坡擺擺手,將青布書囊和竹杖放到前廳角落,“今日既食店家之肉,也算結緣。看店家孤身一人,清理不易…老夫…便搭把手吧!權當…飯後消食!”他顯然給自己找了個非常體麵的理由。讓他親自下手刮油垢是不可能的,但遞遞東西,指揮一下,或者…用文人的方法“驅除汙穢之氣”,倒可以試試。
薑小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東坡!北宋文豪!要幫他打掃衛生?!這…這比李世民打包十桶泡麵還離譜啊!
“真…真的?!太…太感謝您了蘇先生!”薑小勺激動得語無倫次,押韻都忘了,“您真是…真是…活菩薩…呃…活文曲星下凡塵啊!強行押韻)”
蘇東坡被他這馬屁拍得嘴角又是一抽,無奈地捋了捋胡子:“休要多言,速去燒水!要大鍋!滾沸之水!”
“得令!”薑小勺如同打了雞血,也顧不上押韻懲罰了,衝向灶台,將祖傳大鐵鍋刷了又刷雖然依舊烏黑),接了滿滿一大鍋水,擰開煤氣灶開到最大!藍色的火焰猛烈舔舐著鍋底。
趁著燒水的功夫,蘇東坡也沒閒著。他背著手,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官員,在後廚踱步。銳利的目光掃過被鏟掉牆皮的“傷疤”,搖搖頭:“牆麵如人之肌膚,豈可如此粗暴?需以‘膏藥’覆之…”他顯然想到了粉刷。目光掃過油膩的地麵,眉頭緊鎖:“地麵汙穢,如同濁流,需引‘清泉’滌蕩…”他又看到了角落那瓶洗潔精,拿起來嗅了嗅,被那化學香精味嗆得直皺眉:“此物氣味…霸道有餘,正氣不足,恐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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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踱步,一邊用他那文縐縐的語言,把後廚的衛生問題上升到了哲學和美學的高度進行批判和“規劃”,聽得薑小勺一愣一愣的,隻能連連點頭,心中瘋狂吐槽:大佬,咱能說點人話嗎?能整點實際的嗎?
很快,鍋裡的水咕嘟咕嘟沸騰起來,白色的水蒸氣彌漫後廚。
“蘇先生!水開了!”薑小勺喊道。
“好!”蘇東坡精神一振,仿佛即將指揮一場大戰。他用竹杖一指那堆最頑固的油垢碎塊尤其是幾塊粘在地上的),“以此‘濁流之源’為始!沸水澆之!如同…如同以雷霆蕩滌妖氛!”
薑小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操起旁邊一個長柄的大水瓢平時用來舀湯的),舀起滿滿一瓢滾燙的開水!白汽蒸騰!
“妖氛!看瓢!”薑小勺大吼一聲押韻嘴適時發作),手臂用力,將那一瓢滾燙的開水,朝著地上那堆油垢最密集、最頑固的區域,狠狠潑了過去!
嘩——!!!
滾燙的開水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瞬間澆在烏黑發亮的油垢塊上!
嗤啦——!!!
一陣劇烈的、如同熱油煎肉的聲響猛然炸開!伴隨著大量白色的、帶著濃烈油哈味的水汽猛地升騰而起!瞬間彌漫了整個後廚!那景象,如同小型爆炸現場!
“咳咳咳!”薑小勺和蘇東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濃烈氣味和蒸汽嗆得連連後退,咳嗽不止。
待到水汽稍散,兩人湊近一看。
奇跡發生了!
隻見那些被滾水澆透的油垢塊,尤其是粘在地上的部分,原本堅硬烏黑的表麵,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軟塌、發白!就像被煮軟了的瀝青!開水順著縫隙滲透進去,將深層的油脂也溶解帶出,混合著黑色的汙垢,流淌開來,形成一片更加汙穢的泥濘…但至少,它們鬆動了!不再頑固地粘附在地上了!
“有…有效!”薑小勺驚喜交加!雖然場麵更狼藉了,但油垢明顯被瓦解了!他看向蘇東坡,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一絲崇拜?文豪的知識…真的能當清潔劑用?!
蘇東坡看著那灘被開水“蕩滌”後軟化的汙垢,捋著胡須,臉上也露出一絲矜持的、如同解決了一道學術難題般的滿意微笑:“嗯…古人誠不我欺!沸湯沃雪…呃…沃油,其效立見!店家,速以‘利器’他指了指牆角那把被遺忘的瓦工鏟)鏟除之!再引‘清泉’衝刷!此‘濁流之源’可破矣!”
他找到了參與感,指揮起來更加得心應手,完全沉浸在了“用兵法治理廚房衛生”的角色扮演中。
薑小勺也來了精神,抓起那把斷柄的瓦工鏟,衝向那片被開水泡軟的油垢區,用力鏟了下去!
噗嗤!
果然輕鬆了許多!大塊大塊軟化、剝離的黑色油汙被鏟起!
“好!好一個‘沸湯蕩妖氛’!”蘇東坡撫掌讚歎,仿佛在欣賞一幅潑墨山水畫的誕生。他興致勃勃地拿起竹杖,在一旁指指點點:“左!左!此處尚有‘餘孽’!右!右!用力!直搗黃龍!”
薑小勺在文豪的指揮和押韻嘴的自動吐槽伴奏)下,揮舞著瓦工鏟,奮力鏟除著油垢。滾燙的開水一瓢瓢潑下,蒸汽彌漫,油汙溶解,混合著洗潔精的汙水流淌。後廚裡回蕩著鏟子刮地的刺啦聲、開水潑濺的嘩啦聲、蘇東坡文縐縐的指揮聲、以及薑小勺那不受控製的押韻彙報聲:
“左鏟妖氛散!右除汙垢王!韻腳:ang)”
“蘇先生指揮棒!好比諸葛亮!韻腳:ang)”
“開水威力強!油汙直喊娘!韻腳:ang)”
場麵熱火朝天,荒誕感爆棚。一位流放的北宋文豪,指揮著一個被係統懲罰成押韻狂魔的現代小廚,用開水猛攻千年油垢…這畫麵,足以載入“時味居”的史冊如果以後有的話)。
就在這“衛生大作戰”進行得如火如荼,薑小勺暫時忘卻了罰款和玉佩的煩惱,沉浸在開水破油汙的“快感”中時——
砰!砰!砰!
前廳那扇飽經摧殘的玻璃門,再一次被拍得震天響!這一次,力道之大,遠超之前的王嬸和李德全!仿佛門外的人不是在拍門,而是在用攻城錘砸門!
緊接著,一個帶著哭腔、驚恐萬狀、幾乎破了音的中年女高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雞般尖利地穿透門板,帶著無儘的恐懼和崩潰,炸了進來:
“薑小勺!小兔崽子!快開門!救命啊!!!那玉佩…那玉佩它…它活過來了!!!它在追我!!!快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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