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味居的日子,就在這古今交彙、煙火繚繞中平穩而熱鬨地度過。薑小勺的傷勢在【東坡養元酒】和眾人照料下已好了七七八八,後院時常回蕩著蘇軾與袁枚關於某道菜該偏重意境還是實在的爭論,以及朱載堉試圖用數理分析火候的喃喃自語。
這夜,打烊的招牌亮起,送走最後一位現代食客,薑小勺正清理著灶台,那口大鐵鍋再次不負眾望地泛起了漣漪。這次的波動,帶著一種不同於詩仙狂放、也不同於東坡豪邁的威儀與華貴,仿佛有暗香浮動,環佩輕鳴。
漣漪散儘,一位身著繁複宮裝、氣度雍容、眉宇間自帶一股不怒自威氣勢的女子悄然立於廚房之中。她看起來三十許人,麵容姣好,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沒有絲毫慌亂,隻有審視與探究。
薑小勺心裡咯噔一下,這氣場……莫非是……
“此處是何地?爾乃何人?”女子開口,聲音清越,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感,“朕……我方才正在批閱奏章,忽感倦乏,伏案小憩,怎會至此?”
朕?實錘了!薑小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拱手行禮:“晚輩薑小勺,見過……武……女士。此處是‘時味居’,一家小飯館。女士能至此,便是有緣。”
“時味居?飯館?”武則天薑小勺已基本確認)微微蹙眉,她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飯菜香氣,又看了看那些亮著幽光的現代廚具,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很快被警惕取代。“幻術?還是方士之術?”
“非幻非術,隻是一處……比較特彆的吃飯地方。”薑小勺儘量解釋,“女士既然來了,不如嘗嘗本店的特色?或許能解乏提神。”
武則天並未輕易相信,她踱步到廚房門口,看向靜謐的後院,又回望眼前這個年輕的“掌櫃”,沉吟片刻。她一生經曆大風大浪,直覺此處雖怪,卻並無iediate的殺機,反而有種令人心安的煙火氣。
“也罷。”她最終點了點頭,帶著一種“朕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的姿態,“便依你所言。有何吃食,速速呈上。若是不合心意……”她沒說完,但眼神裡的意味很明顯。
薑小勺頭皮發麻,給女帝做飯,壓力山大!尋常菜色恐怕難以讓她動容,需得既特彆,又能匹配其身份氣度。他腦中飛速旋轉,忽然靈光一閃——火鍋!火鍋包容萬象,自烹自食,既有參與感,又能體現尊貴獨享一鍋),最重要的是,熱鬨、新鮮,足以引起這位女皇的興趣。
“女士,今日便為您準備一道【至尊單人景泰藍小火鍋】,如何?”薑小勺提議道。
“火鍋?”武則天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正是。一鍋沸湯,自涮食材,豐儉由君,彆有情趣。”薑小勺一邊解釋,一邊迅速行動。他取出一套精心收藏、平時舍不得用的仿古景泰藍小火鍋,擦拭得鋥亮。又趕緊熬製湯底——為了迎合可能的口味,他準備了兩種:一種是用了火腿、老母雞、豬骨吊的清亮金湯花膠雞鍋底,醇厚鮮美;另一種則是用牛油、豆瓣、辣椒、花椒炒製的麻辣牛油鍋底,熱烈奔放。
接著,他如同變戲法般,準備了一係列精美的涮品:切成薄如蟬翼的霜降牛肉片、擺成玫瑰狀的手打鮮蝦滑、玲瓏可愛的鮑魚仔、清脆的山菌拚盤、爽口的青筍片、吸味的炸豆皮、以及一份特製的手擀麵。
當這一切被井然有序地擺放在武則天麵前的案幾上時,即便是見慣珍饈的女皇,眼中也掠過一絲驚豔。那景泰藍鍋具華美精致,湯底翻滾,香氣各異,食材琳琅滿目,色澤誘人,擺盤更是極具匠心。
“此物……倒是有趣。”武則天看著那咕嘟冒泡的小鍋,以及旁邊擺放的精致碗筷和蘸料薑小勺特意調了麻醬碟和油碟),威嚴的神色稍緩。
薑小勺細心地將每種食材下鍋的時間、特點簡單介紹了一下,便恭敬地退到一旁,留給女帝自己探索的樂趣。
武則天起初還有些矜持,試著夾起一片牛肉,在金湯裡涮了涮,看著肉片從鮮紅變為誘人的灰白,然後蘸上麻醬送入口中。瞬間,牛肉的嫩滑、湯底的鮮醇、麻醬的香濃在口中完美融合,她鳳目微微睜大,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她又嘗試了麻辣鍋底。那強烈的辛香刺激讓她微微蹙眉,但適應之後,便覺一股暖流貫通全身,汗微微滲出,竟有種說不出的暢快,連日批閱奏章的疲憊似乎都隨著這汗水排解了不少。蝦滑的q彈,鮑魚的脆嫩,青筍的清爽……每一種食材在兩種湯底中都能煥發出不同的風味。
她吃得並不快,舉止依舊優雅,但下箸的頻率明顯在加快。尤其是那麻辣鍋底,似乎格外對她的脾胃,讓她額頭鼻尖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臉頰也微微泛紅,平添了幾分生動,少了幾分朝堂上的凜然不可侵犯。
“此‘火鍋’之法,甚妙。”武則天放下玉箸薑小勺提供的高級仿古餐具),接過薑小勺適時遞上的溫熱毛巾擦了擦手和額角的汗,語氣中帶著一絲滿意的慵懶,“湯沸而食,自得其樂,葷素皆宜,冷熱隨心。較之宮中按品製排列的禦膳,彆有一番自在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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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特殊食客:武則天…滿足其“解乏提神、體驗新奇”需求…獲得其認可…】
【…獲得狀態:【女帝的餘韻】…效果:氣場小幅提升,處理繁瑣事務時耐心增加,對“華美”“大氣”“兼具儀式感與實用性”的菜品設計靈感提升…】
【…獲得特殊物品:【鳳儀香囊·空】…效果:可儲存一種特定氣息如某種珍貴香料、食材原香),需要時釋放,有微弱寧神或震懾效果視儲存氣息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