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軍的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似乎對林辰的回答很滿意。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問，林辰卻又補了一句。
“他簡直就是個魔鬼，把我們折騰得生不如死！”林辰語氣加重，語氣裡充滿了控訴。
何誌軍猛地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看向林辰。
“住口！”何誌軍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將林辰的話語硬生生打斷。
何誌軍深吸一口氣，他隨即看向小莊，語氣卻溫和了許多。
“小莊啊，你來說說，高中隊最近是怎麼折騰你們的？”何誌軍的眼神帶著一絲鼓勵。
小莊聞言，身體微微一僵。
他看了一眼林辰，又看了一眼何誌軍，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他知道，高中隊是孤狼中隊的隊長，是他的直接上級。
“報告大隊長，考核尚未結束，關於訓練內容，我，我暫時不便透露。”小莊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猶豫。
何誌軍的眼神閃過一絲欣賞。
他沒有強求，隻是笑了笑。
“嗯，有骨氣。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想跟你打個賭。”何誌軍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
小莊的心裡猛地一跳。
直覺告訴他，何誌軍的“打賭”，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大隊長，我……我有點急事，要不，我下次再來？”小莊的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想溜。
何誌軍的笑容更深了。
“急事？”他重複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他隨即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隨手拋給了小莊。
“喏，用這個，把天上的草帽打下來。”何誌軍說著，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頂破舊的草帽，輕描淡寫地拋向空中。
小莊接過手槍，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槍膛，臉色瞬間變了。
“報告大隊長，槍裡……沒有實彈。”小莊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何誌軍微微一笑，隨即衝著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吉普車招了招手。
“小李，去，把我的彈夾拿來，五發實彈。”何誌軍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吉普車旁邊，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士兵立刻立正敬禮，然後快步跑了過來。
他從車上取出一個彈夾，恭恭敬敬地遞給了何誌軍。
何誌軍接過彈夾，隨手遞給小莊。
“五發實彈，夠你打的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鼓勵，也帶著一絲考驗。
小莊接過彈夾，手指微微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將彈夾裝入槍膛。
“準備好了嗎？”何誌軍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小莊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舉起手槍，瞄準了何誌軍手中那頂破舊的草帽。
何誌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猛地將草帽拋向空中。
草帽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砰！”
小莊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五發子彈打完，小莊的臉色有些難看。
五發子彈，隻命中了兩槍。
這對於一個特種兵的考核來說，絕對算不上合格。
他緩緩放下槍，眼神裡充滿了懊惱和不甘。
何誌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小莊，眼神裡帶著一絲深意。
林辰站在一旁，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他看著小莊那懊惱的表情，心裡卻升起了一絲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