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林辰的聲音依舊平靜。
“你們兩個，立刻後撤，與主力彙合。”
“其他人，跟我來。”
他打出一個戰術手勢，貓著腰，第一個竄了出去。
其他人緊隨其後，動作迅捷無聲，像是一群在林間穿梭的獵豹。
他們沒有走直線，而是繞了一個弧線，悄無聲息地插向盜獵集團行進路線的側前方。
那是一處微微隆起的山脊，長滿了低矮的灌木和蕨類植物，是天然的伏擊陣地。
所有人各就各位，槍口從植被的縫隙中伸出，構成了一張疏而不漏的火力網。
小莊和強曉偉也悄然歸隊，潛伏在突擊組的位置。
“都聽好了。”
林辰的聲音通過喉麥，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次行動，是你們的第一次實戰演練。”
“對手三十人，火力不弱，正好給你們練練手。”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考量。
“待會兒戰鬥打響，各組按預定方案，自由射擊。”
“我隻有一個要求，把你們在訓練場上學到的東西，都給我用出來。我要看到戰術，看到配合。”
“最重要的一點。”林辰的語氣陡然轉冷。
“我們不能有任何傷亡。”
“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
耳機裡傳來隊員們整齊劃一，卻又壓得極低的回應。
沒有人覺得隊長在開玩笑。
“很好，現在，劃分打擊次序。”
陳國濤作為副隊長，立刻接過了指揮。
“狙擊組，你們負責敲掉那兩挺機槍，然後由遠及近，優先清除威脅最大的目標。”
“明白。”鄧振華的聲音裡透著自信。
“突擊組，你們從左往右清理。”
“指揮組，從右往左。力求在第一輪集火，就打掉他們一半以上的人。”
林辰補充了一句，“我做預備隊。”
“全程盯著你們，誰要是敢給我玩什麼花裡胡哨的動作，自己看著辦。”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像是在審視。
叢林裡，濕熱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報告，距離八百米。”
史大凡低聲報告著。
“四百米。”
距離在一點點拉近。
所有人的手指，都輕輕搭在了扳機上。
林辰看著前方。
這片亞熱帶叢林植被實在太過茂盛，層層疊疊的樹冠遮蔽了天光，林下的能見度很低。
他緩緩抬起手，打出了一串複雜卻清晰的特戰手語。
放近了打，五十米。
所有人都看懂了。
五十米，對於自動步槍來說，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上開火，能最大限度地保證火力的突然性和密度，不給敵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林辰又打出了第二個手語。
允許他們跑，但隻能往境外跑，絕不能讓他們往我們境內跑散。
這個命令，讓耿繼輝和陳國濤的眼神都微微一凝。
他們瞬間明白了隊長的深意。
一旦讓這些亡命徒竄入內地的村落或者城鎮，後果不堪設想。
寧可放跑，也不能造成平民傷亡。
這是底線。
腳步聲，說話聲，從前方隱隱傳來，越來越清晰。
隊員們甚至能聞到那群人身上傳來的汗臭味和煙草味。
“一百米。”
史大凡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六十米……”
一支三十人的隊伍，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孤狼b組精心布置的口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