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舞台上賣力表演卻演砸了的小醜。
他手裡的武士刀輕輕轉動，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劃過一道冷冽的白光。
“程耀，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林辰的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力。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判的。”
“我的任務，是把四海幫從上到下，連根拔起，清理乾淨。”
“至於你的錢……”
林辰頓了頓，向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程耀。
“那不是你的錢，那是撫恤金。”
“是給那些被你們四海幫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家屬的。”
“我隻要現金，明白嗎？那些不動產、股份什麼的，處理起來太麻煩，我沒那個時間。”
程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本以為對方是為了錢財，隻要自己守住最後的底線，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可現在他才明白，對方是來索命的！
錢，隻是順手拿走！
“我……我……”程耀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最後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林辰沒有理會他的掙紮，自顧自地說道：“你兒子，在鷹國牛津大學讀金融，對吧？叫程浩軒。”
“我的人，現在可能就在他身邊喝咖啡。”
“你選。”
林辰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程耀的心臟上。
禍及妻兒！
這是江湖上最不齒的手段，但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冷酷。
程耀徹底崩潰了。
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最後那點可笑的“倔強”也煙消雲散。
他趴在地上，涕泗橫流，再也沒有半點梟雄的樣子。
“我說！我都說！”
“我的錢……大部分都在瑞士銀行的一個匿名賬戶裡！”
“賬戶是……”
程耀顫抖著報出了一串數字和字母。
“密碼是……”
林辰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擊著。
他甚至沒有打開任何銀行app，隻是在一個黑色的，滿是代碼的界麵上輸入了幾行指令。
幾秒鐘後。
林辰的手機屏幕上，清晰地顯示出了一個銀行賬戶的後台信息。
賬戶名：匿名。
餘額：2,015,478,952.36usd。
二十億美金！
這個數字，足夠讓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為之瘋狂。
但在林辰眼中，它和一串電話號碼沒什麼區彆。
“算你識相。”
林辰收起手機，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波瀾。
程耀見狀，心裡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他掙紮著抬起頭，哀求道：“長官！錢您拿走！我發的毒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龍國半步！求您……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林辰看著他，眼神憐憫。
“我說過，我隻要現金。”
“至於你……”
林辰舉起了槍。
“人死了，錢才是最乾淨的。”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在空曠的書房裡回蕩。
程耀的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他臉上的表情，永遠凝固在了那一刻的驚恐與不解之中。
一代梟雄，就此落幕。
林辰麵無表情地吹了吹槍口的青煙，然後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
“何隊，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伊藤？”
“是我，林辰。四海幫已經清理乾淨了。有一筆撫恤金需要處理，大概二十億美金，給我一個賬戶。”
電話那頭的何誌軍沉默了幾秒，似乎也被這個數字驚到了。
“……你小子，又搞了什麼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