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啊！我的母親！我終於踩到你了！”
那誇張的動作，把莫軍和楊泡饃都看愣了。
“同誌，你好你好！”
楊泡饃反應過來，連忙跑向林辰，熱情地打著招呼。
“班長已經讓我們把水燒好了，就等你們呢！兩位女同誌肯定累壞了，先去洗漱一下，暖暖身子吧！”
梁鳳和謝思瀟對視一眼，眼裡都是感動的淚花。
“謝謝你，小兄弟！”
“太謝謝了！”
兩人跟著楊泡饃，迫不及待地衝向了營房。
這時，莫軍已經快速地驗證完了證件。
他走上前來，將證件遞還給林辰，再次敬禮，眼神裡充滿了敬意。
“原來是狼牙的同誌！林辰隊長，久仰大名！”
他上下打量著林辰，不住地點頭。
“早就聽說過你的事跡，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客氣了，莫班長。”林辰回了個禮。
“對了，”莫軍又說，“雪鷹特戰大隊的人也在我們這兒，他們正在準備補給物資。我們剛接到通信，他們大隊長袁野，下午五點前就會返回哨所。”
“袁野？”
林辰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個在全軍特種兵比武中，唯一能和自己掰掰手腕的男人。
他也要來？
這下，有意思了。
c11哨所，矗立在蒼茫的高原之上，像一顆釘子，死死地楔在這片廣袤而寂寥的土地上。
莫軍，這個c11哨所的所長，一個在這裡待了快十年的五級士官，皮膚被高原的風和紫外線雕刻得又黑又糙，眼神卻銳利得能穿透風雪。
他遞給林辰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根，猛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很快就被烈風吹散。
“林隊長，你們這樣的精銳，跑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總不是來旅遊的吧？”莫軍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沙礫感，開門見山。
林辰沒有接煙，隻是看著遠處連綿的雪山，淡淡地問：“莫所長，這片區域，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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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軍咧嘴，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黃的牙。
“太平？這地方字典裡就沒這兩個字。”
他彈了彈煙灰，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和無奈。
“高原上的雇傭兵，跟夏天草裡的蚊子似的，嗡嗡嗡的，時不時就冒出來惡心你一下。不過他們也精，知道咱們的底線，一般不主動招惹我們。”
“毒販呢？”林辰繼續問。
“毒販？那幫家夥更惜命，精得很。”莫軍哼了哼，“他們寧願多繞幾百公裡，從更難走的路翻過去，也不願意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過。畢竟被抓到，就是掉腦袋的買賣。”
他話鋒一轉，眉宇間染上了濃重的煩躁。
“最他娘的氣人的，是那幫盜獵的！”
“那幫雜碎，什麼都敢乾！藏羚羊、雪豹……隻要是值錢的，他們都下死手！而且裝備越來越好，有幾次都跟我們的人交上火了！”
莫軍狠狠地把煙頭摁在地上碾滅，眼神裡是壓抑不住的火氣。
“可我們是邊防哨所，職責是守衛邊境線！他們隻要不越線，我們就算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不遠處活動，也隻能乾瞪眼！媽的，你說這憋不憋屈！”
話語裡的苦澀和不甘，濃得化不開。
林辰沉默著，他能理解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莫軍重新打量著林辰和他的隊員們，這群人身上那股子藏不住的殺氣和精悍，絕不是普通部隊能有的。
“所以，你們到底是來乾嘛的？”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總不會是來幫我們抓盜獵的吧？”
林辰平靜地回答：“我們奉命對高原無人區進行一次全方位的地形測繪和數據采集，為後續的戰略部署提供支持。”
測繪？
戰略部署？
莫軍先是一愣，隨即整個人都繃緊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嚴肅。
他當了這麼多年兵，太清楚這幾個詞背後意味著什麼了。
“地圖……能讓我看看嗎？”他的聲音都有些發緊。
林辰衝著不遠處的耿繼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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