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九性子爽朗,直接拍了拍榻沿:“那日抱著夫君跑路時,就覺得他後背又暖又結實,這人還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拿出解藥給我解毒。——後來被師叔師兄坑了,一路跑到郫縣,心裡想的還是‘要是能再抱著他跑一次就好了’!”她說得直白,惹得眾人一陣笑,她自己倒先紅了耳尖。
黃靈兒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小糾結:“我跟師傅學醫時,總想著能救更多人,風陵渡被夫君救了,就想這輩子‘就是他了’!可後來看到青衣姐姐、珈藍妹子在他身邊,我還偷偷躲在樹後哭,怕自己擠不進他心裡……”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文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滿是心疼。
楚芮則端起蜜水喝了一口,語氣直率:“我在草原上長大,在三方原第一次見夫君,就覺得這人挺邪乎的——後來無意間傷了他和青衣姐姐,我躲在帳篷裡哭了好幾天,怕他再也不理我。”她講得坦誠,沒有半分掩飾,倒讓眾人更覺她的可愛。
白知夏一直安靜地坐著,這時才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點釋然:“我記不清島上的日子了,隻記得被人賣來賣去的滋味,是青衣姐姐把我從人牙子手裡救出來,後來見著夫君,才知道什麼是安穩。”她的話不多,卻讓眾人心裡一軟,青衣悄悄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最後輪到楊如意,她歪著腦袋想了想,直白地笑:“我沒什麼故事,在宮裡天天就是描眉、看書,日子淡得像白水。直到有天母後帶了紅姐來,紅姐問我‘要不要嫁給我小弟文淵’,我問‘哪個文淵’,她說‘就是詩會上大醉吟詩,寫出過“醉裡挑燈看劍”的那個’,我一聽就點頭了。”她說完,還學著當時的樣子,伸手輕輕推了文淵一下,“就這麼簡單!”
話音剛落,滿室的笑聲瞬間炸開——文淵被她推得晃了晃,笑著去撓她的癢;青衣捂著嘴笑,眼尾彎成了月牙;清月笑得直搖頭,說“如意這性子,倒比男子還爽快”。紅燭的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沒有半分隔閡,隻有坦誠的心意與溫暖的笑意,這洞房夜的“故事局”,反倒比任何旖旎都更顯情深。
文淵從方才的思緒中回過神,目光落在上官朗月身上,語氣帶著幾分關切:“大哥,如今內力運轉起來,感覺如何?是否已徹底穩固境界?”
上官朗月抬手捏了捏指節,感受著經脈中渾厚的氣息,沉吟片刻道:“突破到武聖境了,內力比先前強了數倍,可總覺得心神與內力間差了點呼應,像是少了層牽引。”
文淵聞言,拉著他走到石室角落,避開眾人的視線,壓低聲音將青衣和清月融合的神魂咒與煉神訣的口訣,一字一句仔細講給他聽,末了補充道:“這功法能幫你穩固心神、煉化內力,你帶著上官家的人,再加上我二哥祁東,我再調兩個十二生肖過來,一起進陣中修煉。切記不要急於求成,根基紮得越穩越好,爭取讓他們都能突破到武聖境。”
他拍了拍上官朗月的肩膀,語氣帶了點新婚燕爾的輕鬆:“我剛辦大婚,還得多陪陪她們,就不在這兒陪你耗著了。修煉的事,你多費心。”
話音剛落,文淵便轉身走到青衣身邊,兩人一左一右攬著唐連翹、楊如意等人,身影一晃,竟直接消失在石室中,連點殘影都沒留下。
上官星月望著空蕩蕩的角落,忍不住嘟囔起來:“這一家子到底都是些怪物!就這速度,彆說跟人家打了,連人家的尾氣都吃不上!咱們這些高武家族,在人家麵前簡直就是渣渣!”
“喂喂喂!小妹,彆的沒學會,你姐夫那些新詞怪話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上官名笑著打趣,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尾氣’‘渣渣’,虧你想得出來!”
這話一出,幾人相視一笑,先前因文淵實力帶來的震撼,也淡了幾分。上官映雪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大家知足吧,上百年都未必有人能摸到的武聖境,姐夫隻用幾天就讓我們有了突破的機會,這份情意,咱們這輩子都未必還得清。”
上官朗月收起笑意,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對著眾人道:“映雪說得對,咱們得珍惜這次機會。大家現在就去準備,把狀態調到最好,這次爭取所有人都突破到武聖。另外,妹夫特意叮囑過,這個陰陽八卦陣是有壽命的,原本每隔百年才能用一次,如今頻繁催動,損耗極大。等陣中那個紅燈亮起,大家必須立刻撤離,最多不能超過一刻鐘,否則這裡會徹底化為廢墟,絕不能大意。”
眾人聞言,紛紛收起玩笑的神色,點頭應下,轉身去做修煉前的準備。
文青穀的林間小路鋪滿鬆針,踩上去軟乎乎的,路邊的野菊開得正盛,黃的、紫的綴在草叢裡,溪水順著石縫潺潺流淌,濺起細碎的水花。
文淵一行人慢悠悠走著,眾女被這景致勾得挪不開眼——唐連翹指著溪邊枯萎的蘆葦笑;黃靈兒蹲下身,小心翼翼碰了碰花瓣上的露珠;楊如意則拉著白知夏,小聲討論著溪邊的石頭能不能用來養多肉。一時間,嘰嘰喳喳的笑語混著鳥鳴,把山穀襯得格外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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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文淵沒心思看景,他一手拉著青衣,一手拽著清月,眉頭微蹙,指尖還下意識摸向丹田,絮絮叨叨地問:“你們倆幫我琢磨琢磨,我這丹田最近總覺得不一樣,摸起來比以前凝實多了,打坐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裡麵像有個小人兒跟著一起打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衣和清月對視一眼,清月先睜大了眼睛,聲音都拔高了些:“不會吧?!我隻在高武世界的古籍裡見過,說隻有傳說中的修士才會有練氣、築基、元嬰的說法,那‘小人兒’不就是元嬰嗎?夫君你……你這是成修士了?”
青衣卻沒急著下結論,她眉頭輕蹙,緩緩搖頭,指尖在掌心輕輕敲擊,像是在梳理思緒:“不好說,古籍裡的記載太零散,我也沒見過真的元嬰。”琢磨了片刻,她忽然抬眼看向文淵,語氣認真:“夫君,你用五成力打我一掌,我試試你的內力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五成力?”文淵撓了撓頭,有點犯難,“我哪知道五成力是多少啊?萬一收不住勁傷著你怎麼辦?”
“那你就隨意跟我對一掌,不用刻意用力,正常運氣就行。”青衣說著,已經鬆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雙掌凝起淡青色內力,掌心泛著微光,緩緩推出,“來吧,我能接住。”
“那我真試了啊!”文淵還是有點猶豫,但見青衣已經擺好姿勢,便深吸一口氣,抬手運氣,掌心慢慢泛出淺金光澤——他沒敢用全力,隻想著“輕輕推一下”,隨即手腕一送,掌風朝著青衣的掌心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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