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對軍事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在她看來,一支強大的軍隊,必須擁有統一的名號、統一的指揮體係以及統一的理念。文淵、房玄齡和杜如晦聽後,紛紛表示讚同。經文淵提議,將邊境軍隊命名為“國防軍”,負責抵禦外敵,扞衛國家疆土;國內軍隊則稱作“民兵”,維持地方治安,鞏固內部穩定。與此同時,設立軍機處總管,構建全新軍事管理中樞:
軍機處總管:作為軍隊核心領導,全麵負責作戰指揮、軍隊日常管理、戰略規劃布局,以及組織軍事訓練等關鍵事務,統籌軍隊建設與作戰行動。
參謀長:主要負責作戰指揮工作,製定軍事戰略與戰術,收集、分析情報,協調各部門行動,指導軍隊訓練,保障後勤供應,確保法規紀律執行到位,是軍事行動的重要謀劃者與協調者。
參軍:承擔軍隊思想政治工作,領導乾部隊伍建設,維護軍隊紀律與穩定,開展軍民共建活動,做好作戰期間的政治動員,保衛軍隊安全,為軍隊提供思想保障。
為規範軍隊行為,文淵還將後世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整理出來,作為軍隊的行動準則。眾人就此形成決議,文件迅速發往各地。各地按照要求複製並推薦合適人選,再將名單彙總,進行統一選拔。
此後,文淵又萌生出統一政務院的想法,然而,房玄齡和杜如晦認為時機尚未成熟,一番苦勸後,文淵暫時擱置了這一計劃。
文淵就這麼想著,思索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夢中,他來到一座小院,四周是兒時熟悉的土坯房,圍成一個溫馨的空間。柵欄大門敞開著,仿佛在邀請他進入。文淵緩緩走進去,發現小院裡張燈結彩,正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不知為何,他竟成了這場婚禮的主角——新郎。望著新娘婀娜的背影,文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身姿綽約,美得讓人心醉,文淵的內心被幸福填滿。
夜幕降臨,按照習俗,文淵即將與新娘步入洞房。他滿懷期待,輕輕拉住新娘的手,那雙手柔軟溫暖,還帶著一絲緊張的顫抖。就在他滿心歡喜,準備看清新娘麵容時,新娘突然轉過身,似乎說了聲“等我!”隨後,身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文淵愣在原地,內心出奇地平靜,仿佛早已預知這一幕的發生。片刻後,他猛地回過神,轉身朝著柵欄門跑去。他在心底呐喊,願意等她歸來,可還沒記住新娘的模樣,他迫切想再看她一眼。
就在這時,文淵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滿是汗珠。他驚慌地東張西望,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迷茫。隨後,像被抽去了筋骨,無力地癱倒在床上。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他恨不得痛痛快快大哭一場。這已經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三次做同樣的夢了,前世,這個夢也時常困擾著他。這反複出現的夢境,究竟預示著什麼?文淵痛苦不已,翻身趴在床上,無聲地抽泣,雙手不停地捶打著枕頭,宣泄著內心的壓抑。
不知何時,一股暖流從後背傳來,原來是青衣將小手輕輕按在他的背上。在青衣溫柔的安撫下,文淵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口中呢喃著,又緩緩進入了夢鄉。
晨曦穿透雕花窗欞,在青磚地麵投下斑駁光影。文淵從榻上起身,身著中衣,赤足坐在床沿,雙手交疊緊扣,眉頭緊蹙,一副沉思模樣。昨夜的夢境,如同鐫刻在腦海深處的畫卷,每一處場景都清晰無比,可新娘的麵容卻像被迷霧籠罩,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捕捉。就連那縈繞心間的熟悉感,也如晨露般悄然消散,不留痕跡。
他不禁懷疑,青衣的出現,究竟是在夢中,還是自己已然蘇醒?記憶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似真似幻,難以分辨。想到這兒,文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夢中新娘離去時的畫麵,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進他的心窩,讓他牽腸掛肚,五臟俱焚。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新娘並非虛幻,而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一處。這份篤定,如同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印記,揮之不去。可究竟為何,在夢中也無法看清她的模樣?文淵仰頭望向房梁,目光空洞,滿心的困惑與不甘如潮水般翻湧,讓他愈發焦躁不安。
文淵起身簡單整理衣物後,像離弦之箭般衝出門外。他一路狂奔,任由凜冽的風在耳邊呼嘯,完全顧不上辨彆方向。不知跑了多久,肺部像著了火一般,雙腿如灌了鉛,每邁出一步都無比艱難。終於,他腳步踉蹌,氣喘籲籲地停下,開始拖著沉重的步伐,機械地前行。隨著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緩,狂躁的心情也慢慢安定下來。
不知走了多遠,一條波光粼粼的河出現在眼前。河水清澈見底,對岸的樹影倒映其中,隨著水波輕輕搖曳,如夢似幻。文淵拖著疲憊的身軀,在河邊找了塊潔淨的草地,緩緩坐下。
他下意識地看向河麵,水中的倒影發髻淩亂,衣服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微風拂過,帶來絲絲寒意,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文淵這才回過神,環顧四周,發現遠處城郭已消失不見,自己竟不知不覺跑出了城。他眉頭緊皺,努力回想,模糊記起出門時,曾跟客棧老板打過招呼。確認這一點後,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靠著身後的石頭,安心地坐下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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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宛如大地掌心的一塊盆地,冬季多霧是它獨特的標簽。微風拂過,霧氣漸漸稀薄,天地間好似蒙上了一層輕柔的薄紗,遠遠望去,如夢似幻,彆具一番風情。文淵獨自呆坐在河畔,目光追隨著東方緩緩升起的朝陽,那暖橙色的光芒,一點一點驅散了他內心的狂躁。可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卻如影隨形,緊緊纏繞著他。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台詞:“在夢裡你如此清晰地站在我的麵前,一旦驚醒,心如刀絞。”
暖陽傾灑而下,像一雙溫柔的手,輕撫著文淵。他挪動身體,尋了個愜意的姿勢,意識漸漸模糊,似要墜入夢鄉。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女子聲音,如銀鈴般在耳邊響起:“咦,這裡怎麼有個灰頭土臉的人,該不會是個乞丐吧?”緊接著,另一個女子接話道:“不會是乞丐,哪有乞丐穿得這般華貴?”
“他這是怎麼了?”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好像睡著了。”第二個聲音回應道,“這人怎麼在這兒睡著了?還穿得這麼單薄。曼兒,你去叫醒他,彆讓他凍出病來。”
文淵緩緩睜開雙眼,隻見麵前站著兩位女子。從衣著打扮來看,一位是小姐,一位是丫鬟。兩人正關切地看著自己。文淵的目光,瞬間被那位小姐吸引。熟悉的麵容,熟悉的身姿,刹那間,他仿若置身夢中,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小姐有著白皙如玉的麵龐,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澄澈的深潭,又似璀璨的黑寶石,清澈明亮,透著靈動的光芒,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彎彎的眉毛宛如春日裡隨風輕舞的柳葉,自然而又柔美。小巧挺秀的鼻子下,是一張紅潤嬌嫩的櫻桃小嘴,嘴角總是掛著甜美的笑容,露出一排珍珠般潔白整齊的貝齒。兩頰的酒窩若隱若現,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她身著淡綠色短打,腰間係著一條隨風飄舞的紅色絲帶,裙擺處繡著朵朵嬌豔的桃花,整個人宛如從畫卷中走出的桃花精靈,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文淵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他狠狠掐了一下大腿,鑽心的疼痛傳來,看來自己並非在夢中。可眼前的女子,為何如此熟悉?他絞儘腦汁,怎麼也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不僅僅是見過,而且是極為熟悉的。他懊惱地拍打著腦袋,痛恨自己關鍵時刻腦子竟一片空白。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她像極了陳曉雅!對,就是陳曉雅!但隨即他又清醒過來,自己已然穿越,怎麼可能是陳曉雅,不過是一個與她極為相像的人罷了。
這時,女子輕柔地開口問道:“郎君,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我家就在前邊三裡遠,家父是醫師,一般急症都能治愈。”她的聲音如夜鶯啼鳴,甜美悅耳。
文淵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隻聽女子又拉長聲調問道:“郎君能行走嗎?要不要……”
文淵此時心潮澎湃,血壓飆升,嗓子像著了火般燥熱,嗓音沙啞地回道:“我能走。”
三人沿著小河邊的小路前行,文淵跟在最後,目光始終黏在前麵女子身上。他在心裡驚歎:像,實在太像了!走路的姿態,一顰一笑,都像極了陳曉雅。陳曉雅曾陪伴自己五年,他對她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再次見到如此相像的人,文淵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表。此刻,他的思維已然停滯,隻想一直跟著她,看著她,捕捉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他恨不得將自己的靈魂融入她的世界,即便隻是默默看著,也覺得無比充實。
他想起曾經和陳曉雅漫步在春熙路上,她嗔怪地問:“你老盯著我看乾嘛?看路啊!”他深情地回答:“拉著你的手,看著你,我的心才踏實。這輩子有你,我就知足了。”他還記得,那場大地震後,陳曉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十多年了,他從未忘記過她。如今,她仿佛重生般出現在眼前,還是少年時期的模樣,而自己同樣重回少年,模樣未變,名字依舊是文淵。
文淵思緒萬千,滿心都是雜亂無章的回憶與幻想。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女孩,不知不覺,三裡多路很快走完。一座整潔的小院映入眼簾,土壘的院牆,一人高的柵欄門。院子裡有五間土坯房,一推開門,濃鬱的草藥味撲麵而來。
文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機械地聽從著女孩的安排,甚至不敢輕易開口,生怕一說話,眼前的美好就會像泡沫般破碎,醒來後又是一場空。
他看到一位中年男子為自己號脈,接著男子問了他一些問題,文淵隻是一味點頭。隨後,他瞧見中年男子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又低聲對女孩說了些什麼。女孩靈動的大眼睛看向文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一邊搖頭,一邊回應著中年男子。
這時,丫鬟曼兒湊到文淵耳邊,壓低聲音問:“陳醫師說你大概是個癡兒,是不是真的?”文淵連忙搖頭,心裡嘀咕:這老陳醫術不咋地嘛!他突然想起黃靈兒,醫聖孫思邈的高徒。要是能把她喊過來,定能教教這老陳。嗯,就這麼辦!想著,他便抬腳往外走。
女孩,不,在文淵心裡,她就是陳曉雅。陳曉雅見狀,趕忙拉住他,指揮他坐到矮凳上。隨後,她走到陳醫師身旁,似在懇求著什麼,又像是在生氣,最後索性扭頭不理對方了。
文淵癡癡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歎:陳曉雅真是好看,做什麼都迷人,可愛極了!現在自己有錢了,一定要給她幸福安穩的生活。文淵就這麼呆呆地望著陳曉雅,傻笑著,內心湧起一股久違的滿足感。
陳醫師目光審視般地打量著文淵的一舉一動,眉頭緊蹙,失望地連連搖頭。文淵察覺到對方的態度,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滿,可目光瞥見一旁的曉雅,念頭一轉:“這畢竟是曉雅的父親,我怎能在心裡埋怨他呢。”這麼想著,他的眼神很快又溫柔地落在曉雅身上。
就在這時,曼兒尖銳驚恐的聲音驟然響起:“蛇!一條紅色的蛇!”這聲驚呼好似一道驚雷,瞬間將文淵從癡迷狀態中驚醒。陳醫師聽聞,先是一怔,隨後語氣淡定,帶著幾分嗔怪說道:“這大冷天的,怎麼可能有蛇?曼兒,彆一驚一乍的!”
然而,曼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傳來,隱隱還帶著顫抖:“真的有蛇,一條紅蛇,還有兩隻角。就在門口!”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懼,讓小院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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