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月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文淵像被施了定身術似的,瞬間啞了火,連手臂都僵了幾分。
隻見清月指尖輕輕劃著他胸口的衣襟,語氣幽幽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夫君,我得跟你通知件事——再過半個月,就是你大婚的日子。這事是紅姐、青衣姐和我一起商量著定的,流程都差不多理順了,你現在反對,已經無效啦。”
她抬眼瞧著文淵瞪圓眼睛、半天說不出話的模樣,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索性撐著身子坐起來,語速輕快地把前因後果一股腦倒出來:“就是那日夜宴散了之後,紅姐就找了我和青衣姐,說你這人拖拖拉拉,不推一把根本不行動。索性咱們幾個幫你把‘終身大事’安排了。現在二叔、堂弟堂妹,還有老管家那邊都已經知會到了;女方這邊,楚老道、孫思邈先生、大師兄,楊秀夫妻,連始畢可汗和楊廣夫婦都遞了消息,就等日子到了。”
“婚房定在甘露殿,特意拾掇得亮堂又喜慶。至於新娘子……”清月故意拖長了語調,每念一個名字,都偷瞄一眼文淵的反應,“青衣姐、連翹、小九、珈藍、靈兒、楚芮,還有我——上官清月。這事雖說沒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可該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也算半個‘天下皆知’啦。夫君,你呀,是不是被我們套路啦!”
說完,她再也憋不住,抱著文淵的胳膊嘻嘻笑起來,眼底滿是“計謀得逞”的狡黠。
文淵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就說嘛!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安靜,連軍務、政務都沒人來煩我,還以為大家是心疼我前些日子累著,特意配合我‘度蜜月’呢!合著你們早就在這兒挖好坑,等著我跳進來啊!”
“怎麼?聽你這語氣,是不樂意?”清月立刻攥著小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挑眉追問,眼神裡滿是“你敢說不樂意試試”的嬌俏。
“樂意!樂意!”文淵連忙伸手把她重新攬回懷裡,“我哪敢不樂意啊!說實話,以前見了連翹和小九,就隻想著抱抱、親親,沒敢多琢磨;可自從跟你……跟你在一起之後,就、就……”
話到嘴邊,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了下去。清月卻不依不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著他與自己對視,眼底閃著好奇的光:“就什麼就?快說!不許藏著掖著,更不許撒謊!”
文淵被她看得心頭發熱,索性也不再扭捏,伸手撓了撓她的腰側,惹得清月輕輕顫了顫,才湊到她耳邊,聲音裡帶著點壞笑,低聲道:“就想把你們一個個都……就地正法——”
話音未落,清月的臉頰“唰”地紅透,伸手推著他的胸口,卻被文淵牢牢按住,滿室的笑聲混著暖融融的曖昧氣息,纏纏綿綿地飄向窗外。
晨光透過窗紗漫進內室,落在床榻的錦被上,文淵這才緩緩睜開眼,還帶著幾分剛醒的慵懶。
上官清月早已起身,正拿著疊好的衣衫走過來,伸手輕輕拉起文淵,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夫君,該起了。方才孫供奉讓人送了消息來——高武家族要派人來查姬曉平和‘姚玄素’火並的事,說半個月內就會到長安。”
“噢——”文淵伸了個懶腰,語氣裡沒太多在意,可話鋒忽然一轉,眼神亮了亮,問道,“對了月兒,之前姬曉平用的那柄劍,叫什麼來著?就是泛著冷光的那把,找到沒?”
清月見他半點不憂心高武家族的事,反倒惦記著一柄劍,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伸手替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你啊,都這時候了,還惦記那柄‘啟明劍’呢!那可是姬家傳家寶,你確定要留下?就不怕姬家來人問起?”
“留下!”文淵坐起身,語氣斬釘截鐵,帶著點理所當然的理直氣壯,“說實話,打從見著那劍的第一眼,我就沒打算讓它再被姬家人帶回去。”
“唉!”清月輕輕歎口氣,指尖點了點他的胸口,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又藏著點縱容,“你啊!還是真是讓人沒轍——”
她頓了一息,還是把擔憂說出口,眼神也沉了沉:“夫君,你就不怕這樣做,會提前引起高武世界的警覺?本來他們隻派來調查的人,要是發現劍也丟了,說不定會再生出彆的事端。”
文淵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語氣卻多了幾分堅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高武世界早晚都會注意到咱們,就算這次把劍還回去,他們該來的還是會來,怕也解決不了問題。”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繼續道:“我早想過了,與其一直縮著躲著,不如等著他們先出招。咱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要是他們真敢來尋事,想動我的人、我的地盤,那咱們也沒必要客氣——定要讓他們知道,長安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想鬨就能鬨的地方,到時候定叫他們寸草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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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看著他眼底的篤定,心裡的擔憂也散了大半,輕輕點了點頭:“夫君說得對,一味退讓反倒會讓人覺得咱們好欺負。那啟明劍在紀曉平的“介質空間”。本來是打不開的,這幾日我的功夫到達武聖,就很容易地抹掉了紀曉平的印記。”
“唉!”文淵故作歎息道,“這個送財童子,死的還是蠻有價值的嘛!”
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門童匆匆的腳步聲,人還沒進門,聲音先傳了進來:“公子,夫人!李公子和長孫夫人前來探望,這會兒已經在書房等著您二位了!”
文淵一聽是李世民來了,臉色頓時變了變,拽著清月的手就道:“壞了壞了!我擱在書房案頭的那疊手稿,一準被他瞧見了!”
清月一邊手忙腳亂地幫他係好玉帶,一邊笑著打趣:“你說的,是那本剛剛完稿《封神演義》手稿吧?早跟你說收起來,你偏說‘就放一會兒,沒人會翻’。”
“來不及多說了!”文淵抓起外袍往身上一披,拉著清月就往外走,“走,快點趕過去,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
兩人腳步匆匆趕到書房,剛推開門,就見李世民正伏在案前,頭也不抬地盯著桌上的紙頁,手指還輕輕點著紙麵,看得入神;長孫無垢則坐在一旁的圈椅上,見他們進來,立刻笑盈盈地起身見禮,眼神裡帶著點打趣:“公子,弟妹,瞧這模樣,莫不是剛從榻上起來?”
清月嗔了文淵一眼,順勢接話:“可彆賴我,我一早起來已經送走三撥了。這人,方才還賴在床榻上不肯起呢!”
文淵沒心思跟她們拌嘴,三步並作兩步湊到李世民身邊一瞧,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家夥手裡捧著的,正是他寫的《封神演義》手稿!
李世民見文淵來了,也不抬頭,飛快地把剩下幾頁掃完,然後“唰”地一下將手稿卷起來,塞進自己的錦袍懷裡,動作快得讓文淵都沒來得及阻攔。
他這才直起身,看著文淵,眼裡滿是驚訝和調侃:“好你個三弟!整天吵吵著要度蜜月,背地裡居然搞這東西!”
他拍了拍懷裡的手稿,語氣裡帶著點探究:“薑子牙、哪吒、妲己……又是封神又是伐紂的;對了,前邊還有《西遊記》,你這是想乾啥?難不成,是想給天下人‘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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