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青衣與清月已一左一右拉起文淵的手,細細端詳。
清月輕聲問道:“青衣姐,夫君這模樣……莫非是要突破武聖之境了?”
青衣搖了搖頭,眉間微蹙:“這……我也說不準。”她沉吟片刻,又道:“大家先去外麵休息半個時辰,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等會兒咱們再進陣,必須等夫君把罡氣凝實了才能停——這陣法有自動護脈的機製,隻有在這兒,他突破才最穩妥,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走出“助修陰陽八卦陣”的石室,眾女紛紛舒展腰肢,一個個雀躍不已。白知夏一時忘形,輕輕一躍竟淩空兩丈多高,人在半空已慌得連聲驚呼:“怎麼回事?我、我不知道怎麼下去呀!”
話音未落,又一道身影歪歪斜斜地躍上半空。文淵不假思索地縱身躍起,殘影一閃已接住後來那人,又急忙伸手去攬白知夏。誰知被下落的白知夏的裙子兜住了頭,三人便纏作一團,齊齊跌落在地。
燕小九彎腰湊近,笑吟吟地打量著他們:“喲~就這點本事還想學人英雄救美?壞人,你的手都快把人家饅頭揉碎啦!還有豬頭,往哪兒拱呢?”
眾女頓時笑作一團。清月笑得幾乎喘不過氣:“夫君……她們如今個個都是高手了,哪會真摔著?你莫非忘了自己那兩下子還屬於個半身不遂呐?”
這話更是引得滿堂哄笑,石室前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眾女的笑聲還繞在耳邊,文淵腦海裡卻突然響起一聲清晰的脆響——“叮!”,緊接著,一道柔和卻帶著機械感的女聲緩緩響起:“恭喜宿主,成功觸發‘五級權限’。”
話音未落,眼前便浮現出一個泛著瑩光的綠色按鈕,按鈕上“開啟”二字格外醒目。文淵來不及細想,指尖下意識朝著按鈕按去——下一秒,一個綴著金邊的虛擬大禮包出現在腦海,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拆開”,結果卻隻跳出一行字:“恭喜宿主,可以迎娶你的新娘了。”
沒有炫酷的特效,沒有額外的獎勵,隻有這輕飄飄一句話。
文淵當場愣在原地,眉頭微蹙,正想琢磨這權限到底有什麼用,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不遠處的青衣——她正呆立在原地,周身似有淡金色的微光流轉,原本清冷疏離的氣質正一點點變化:眉梢的冷意漸漸褪去,眼底多了幾分鮮活的暖意,連指尖微動的弧度,都比從前多了幾分靈動,像冰封的湖麵終於化開,漾起溫柔的漣漪。
文淵的心跳驟然加快,呼吸都跟著變輕——腦海裡盤旋了無數次的夢中背影,正一點點和眼前的青衣重合:輪廓越來越清晰,連發絲被風拂動的弧度、肩頭微垂的姿態,都和記憶裡的模樣一模一樣。直到青衣輕輕動了動指尖,嘴唇微啟,那道刻在心底的身影,終於完完整整地“活”在了眼前。
文淵徹底失了神,手腳都僵著,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一時竟不知道該上前還是該開口。就在這時,青衣抬眼望過來,目光清亮地鎖住他,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心尖:“等我!”
這兩個字落下的瞬間,文淵的眼淚毫無預兆地砸下來,砸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濕痕。還沒等他擦去眼淚,青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帶著點微顫,卻像暖流一樣裹住他的心臟:“夫君,我回來了。”
百感交集湧上心頭——驚喜、委屈、思念、慶幸……無數情緒擰在一起,堵得文淵說不出一句話,隻能死死盯著青衣,眼淚越流越凶。
突然,他動了。周身白光一閃,身影快得幾乎看不清軌跡,眾女的笑聲戛然而止,隻看見一道白影掠過,文淵已經衝到青衣身邊,伸手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下一秒,兩人周身的白光驟然變亮,像裹住了一層光暈,等光芒散去,原地隻剩下衣角飄動的殘影,文淵和青衣早已沒了蹤影,隻留眾女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末日計劃”倉庫深處的房間裡,沒有外界的喧囂,隻有壁燈灑下的暖黃光暈,倒有種奇異的溫馨。
激情過後,文淵與青衣相擁著靠在床頭,他指尖輕輕摩挲著青衣後背的發絲,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怎麼……你我腦海裡的記憶,還是缺了那麼多?”
青衣輕輕搖頭,鼻尖蹭了蹭他的肩頭,語氣裡也藏著一絲困惑:“我也說不清。會不會是……還有更高的權限沒解開,把那些記憶鎖起來了?”
文淵聞言,手臂收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發頂,呼吸間滿是她身上的清香:“嗯……管它什麼權限呢。你能回來,比什麼都強。其他的,不重要了。”
“哦?”青衣忽然撐起身子,指尖在他腰側輕輕撓了一下,眼底漾著狡黠的壞笑,“那外麵那八個等著你的女子,也不重要了?”
文淵被她撓得瑟縮了一下,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嘴角扯出一抹無奈又認真的笑:“沒有你,我也就完蛋了。重不重要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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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聽著這話,心裡一暖,重新窩回他懷裡,手臂摟得更緊,手掌貼著他的後背,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的脊椎線條:“以前我隱約能感覺到,咱們倆的關係不一般,可總不敢確定。一開始還想著,得攔著你些,彆讓你太胡鬨……可後來跟她們混熟了,那點心思反倒淡了。直到你上次犯離魂症,我守在你床邊,才徹底想通——隻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算什麼。這次和紅姐合計逼婚,本是為了推你一把,沒成想倒誤打誤撞解開了我的束縛,算是意外之喜了。你說,我這步棋是不是走對了?”
文淵聽著她絮絮叨叨說著過往的心思,心裡又軟又澀,一時竟不知道該接什麼,隻能用力摟了摟她,把臉埋在她頸窩,悶聲問道:“對了,你那層保護衣……怎麼跑到我身上來了?我穿著倒沒覺得有什麼束縛,跟沒穿一樣。”
青衣眼底閃著狡黠的光,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胸口,語氣帶著幾分嬌俏:“那可是我的嫁妝,送給你當護身的物件,不是正合適麼?”
見文淵愣了愣,她又繼續道,“我是用意念把它渡到你身上的,理論上你也能用意念脫下來——不過現在還不行,你修為沒到,隻能先受著。”
她低頭在他鎖骨上輕輕印了個吻,聲音柔得能滴出水,“它在你身上,就像我時時刻刻守著你,誰也傷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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