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掌風剛到半途,青衣臉色忽然微變——她能清晰感覺到,文淵掌間裹著的力道遠超預期,那股氣息厚重得像座小山,根本不是“隨意一擊”的強度!她來不及多想,腰身一擰,如青燕般旋身躲開,堪堪避過掌風。
“轟隆!”一聲悶響緊接著傳來——文淵那掌沒碰著人,徑直拍向了青衣身後半人高的青石。隻見青石先是晃了晃,隨即裂開密密麻麻的紋路,下一秒就“嘩啦”碎成了數塊,粉末簌簌往下掉,連地麵都震了震。
文淵舉著自己的手掌,指尖還在微微發麻,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盯著地上的碎石,嘴巴微張,半天沒回過神,心裡滿是震驚:“這……這麼厲害的嗎?我就隨便拍了一下啊!這力道……我這還是正常人的力氣嗎?”
青衣也收了內力,走到碎石邊,彎腰撿起一塊碎渣,指尖撚了撚,眉頭擰得更緊:“夫君的內力不僅渾厚,還帶著股特殊的爆發力,比尋常武聖強了何止十倍……看來,你這丹田的變化,比我們想的還要不簡單。”
眾女也被剛才的動靜驚到,紛紛圍過來,看著碎石堆嘖嘖稱奇,唐連翹還伸手碰了碰文淵的掌心,驚訝道:“夫君,你掌心還是溫的,怎麼能把石頭打碎啊?”
文淵這才回過神,撓了撓後腦勺,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啊……早知道這麼厲害,我剛才就該再輕點的。”
青衣見文淵盯著碎石發呆,指尖不自覺攥緊,上前一步,語氣比先前更鄭重,眼神緊緊鎖著他的臉:“夫君,除了丹田凝實、似有‘小人打坐’,你還有其他異樣的感覺嗎?比如頭部、識海這些地方。”
文淵抬手撓了撓後腦勺,仔細回想了片刻,眉頭微蹙:“還真有——靈台穴往上那片兒,總隱隱發漲,像是揣了團溫溫的氣;泥丸宮那處更怪,時不時能感覺到有個透明的‘我’在裡麵遊走,有時候還會順著經脈飄兩下。還有我的意識空間,好像一直在變大,有時候沉下心去感受,能看到一片廣闊得沒邊的地方,就是霧蒙蒙的,看不清裡麵有啥。”
“這、這怎麼可能!”清月聽完,聲音都發顫,伸手一把抓住文淵的胳膊,指節都泛白了,“夫君你這是……這是要成仙的節奏啊!古籍裡說,修士修煉到一定境界,才會有元神遊識海、意識擴疆土的異象!可要是你成仙了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她這話像顆石子投進水裡,連一旁的唐連翹、楊如意都變了臉色,眼神裡滿是擔憂。文淵卻心裡門兒清——他說的“透明小人”,哪裡是什麼修仙異象,隻不過是自己作為一個靈魂穿越而來。這些年,他自己總認為這靈魂應該一直藏在識海、泥丸宮,靈台等區域的某一個地方,隨著他修為提升,才漸漸有了“遊走”的體感;至於意識空間擴大,大抵是靈魂與這具身體愈發契合的緣故。作為個穿越者,他早清楚自己的“根”在那,從沒想過什麼成仙離塵。
見清月急得眼圈都紅了,文淵連忙反手握住她的手,笑著把她往懷裡帶:“瞧你急的,這都哪跟哪啊!什麼成仙不成仙的,我才不稀罕。”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語氣又軟又認真,“老公我啊,隻羨鴛鴦不羨仙——有你們這麼多寶貝在身邊,就是給我個神仙做,我都不換。”
話音未落,他扣著清月的後頸,低頭就吻了上去。清月的慌亂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打散,耳尖泛紅,漸漸放鬆下來,伸手環住他的腰。一旁的青衣看著兩人,眼底泛起淺笑,唐連翹等人也鬆了口氣,笑著彆過臉去。
青衣語氣依舊溫和卻藏著幾分細致的探究,目光落在他臉上,生怕錯過半點神色:“夫君,你平時打坐練功時,會不會無意間想到彆的事分神?還有……你最早有這些丹田、識海的異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文淵聞言,先攤了攤手,語氣帶著點自己都覺得好笑的隨性:“老婆,你啥時候見我正經打坐練過功啊?以前不都是混日子嘛!也就這陣子,你教了我那雙修法子,才跟著練了幾天。至於這些奇怪的感覺……”他頓了頓,眼底晃著壞笑,故意拖長了語調,“也就是剛才在倉庫房間,跟她們做完第二次後,才突然感覺到的。”
說罷,他轉頭掃過青衣和眾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聲音壓得略低,帶著點惡作劇似的得意:“不過嘛——跟你們雙修的時候,我可沒光想著導氣。我還特意留了點心眼,讓自己的意識跟著氣流一起鑽進你們體內,想找找你們的靈識、神魂長啥樣,感覺跟捉迷藏似的,還挺好玩。”
“那你找著了嗎?我們的靈識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楚芮最先湊上前,眼睛亮晶晶的,顯然被這新奇的說法勾住了好奇心。
“哪那麼容易找著啊!”文淵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話鋒一轉,語氣認真了些,“不過倒是借著氣流看清了你們體內的情況——好多人經脈裡藏著舊年的瘀傷,我順手就幫著化了。”他目光掃過唐連翹和燕小九,眉頭輕輕挑了挑,帶著點疑惑,“就是你們倆,靈台穴上方好像有一處地方,我試著用內力去探,卻怎麼也修複不了,倒不像是普通的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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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剛出口,文淵心口猛地一揪——眉頭倏地蹙緊,指尖下意識攥了攥,連呼吸都頓了半秒。“彆不是真的……”他腦子裡瞬間閃過之前得離魂症時看到的畫麵,那些模糊卻讓人心慌的碎片,此刻像針似的紮進來,擔憂順著心口往上冒,連臉色都淡了幾分。
青衣最先察覺他的不對勁,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腕,能感覺到他脈搏跳得有些亂;楊如意也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語氣帶著關切:“夫君,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唐連翹和燕小九倒沒太在意那處“修複不了的地方”,見文淵臉色不對,反倒湊得更近了。燕小九歪著腦袋,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擺,語氣帶著點嬌憨的直白:“多大點事啊!一會咱們再試試不就知道了?你再好好探探,看那到底是啥原因。”
文淵看著她眼底沒心沒肺的清亮,心裡的擔憂漸漸被這股嬌憨衝淡,他笑著一把將燕小九拽到身邊,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語氣帶著點寵溺的“霸道”:“還等什麼一會啊?現在就再來!”
話音剛落,文淵反手就攬住燕小九的腰,另一隻手順勢拽過唐連翹,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三人身影便如被風吹散的煙似的晃了晃,轉眼就沒了蹤影,隻留下原地空蕩蕩的青石地。
留在原地的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又氣又笑——青衣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料到他動作這麼快;黃靈兒捂著嘴笑,眼底滿是促狹;楚芮則踮著腳往兩人消失的方向望,嘴裡還嘟囔著“也不說等會兒”。
清月最先笑出了聲,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白知夏,語氣裡滿是調侃:“瞧瞧咱們夫君,練了一身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本事,倒好,全用來乾這‘急茬事’了——人家習武是為了闖蕩天下,他倒好,一轉身就帶著人‘入洞房’,這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這麼用功夫的!”
“可不是嘛!”楊如意也跟著笑,眼底閃著狡黠的光,不無調侃地道,“彆人練功都一門心思求突破、求穩固,他倒好,借著雙修的由頭‘夾帶私貨’——又是探靈識、又是修瘀傷,末了還得順帶著‘解饞’,把正經事和‘私事’摻在一塊兒辦,也就咱們夫君能想出這主意,換個人怕是都沒這心思!”
這話一出,眾女更是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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