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流鼻血啦!”
吸溜~
“不礙事。”
“都噴出來啦!”
“喔喔......”
陳大全忙不迭的合上了《春宵圖錄》,揣到懷裡貼身收好。
等回山再細細批判這等糟粕。
陳大全接著查看了大箱子裡邊,底下除了一些江湖話本和幾本雜書便沒有東西了。
接著兩人又在窩棚裡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其它值錢的物件。
另外幾頂窩棚裡更加窮酸,怕是這些土匪都是把個人財物帶在身上的。
而此時他們的錢袋已經掛在陳驢腰間了。
“看來這野狼幫也就這些值錢的東西了,大寶,咱們回山吧。”
“好哩。”
“多謝爺爺饒命,多謝爺爺饒命。”
陳大全聽到求饒聲,才想起角落裡還有一個小匪。
於是帶著和善的笑容走到小匪麵前,笑道:
“我可沒說要放過你,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小匪聞言,目光憂傷的說道:“家裡遭了災,小人的爹娘都餓死了...後來,逃荒路上連婆娘都走丟了,就連...就連我那苦命的孩兒也沒能活下來啊...我的命好苦哇,嗚...”
“小的...小的是被他們逼迫入夥的,昨晚是第一次做活,爺爺明鑒啊。”
“真的?”
“千真萬確呐!”
“哦,那你的手裡沒沾血嘍?”陳大全眯著眼問道。
“沒有沒有,小的連殺雞都不敢,怎敢殺人呐。”
陳大全摸著下巴沉思了一陣:“既如此,那就送你走吧。”
說罷陳大全便轉身走到了小匪身後。
小匪聞言大喜,連忙道謝,趕緊弓起身子想要陳大全給他解開繩索。
“爺們,走好。”
“謝...”
啪~
陳大全冷著臉,果斷在小匪的後心打了一槍。
小匪應聲倒地,雙目圓睜,滿臉的不可思議。
驢大寶嚇了一跳,疑惑的問道:“公子,你不是要放了他嗎?”
“寶哥啊,這小子可不是什麼流民,這是個老匪。”
“公子你咋知道的?”
“第一,先前他裝死,硬挺到最後才暴露自己,一般的百姓可沒這麼沉的心思。第二,他是你昨晚第一個砸下山的土匪,能在最前麵帶頭的,多半是幫中好手。
第三,你看他手掌虎口處的老繭,那是耍刀留下的,可不是農具留下的。”
“那也不能斷定他一定土匪呀,俺看他年紀不大哩。”驢大寶沒被陳大全的話說服。
“最重要的一點。”陳大全扯開小匪的衣領,露出一條小黑蛇的刺青,“新入夥的流民可沒有蛇紋刺青,而且這還是老刺青,都踏馬暈色了。”
陳大全前世也紋過紋身,雖然後來用激光洗掉了,可對這東西還是門清的。
驢大寶好奇的湊上前看了看,驚呼道:“還真有刺青咧,公子你真厲害。”
“壞蛋,偷襲俺還騙俺,真該死。”
說著驢大寶狠狠的在小匪脖子上抹了一刀。
得,這下走的更安心了。
“大寶,把那兩袋糧食,還有這個木箱搬出去,其他的都不要。”
“是,公子。”
營地最邊上拴著一頭瘦巴巴的驢子,陳大全猜是惡狼幫打劫來的。
驢子也沒喂料,淨啃野草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被殺來吃肉了。
眼下這情形,誰家還能喂得起驢子,這山中還有驢的百姓,多半都是將驢作為口糧儲備的。
兩袋糧食馱在驢背上,大寶扛著箱子。
等二人走出營地,陳大全放了一把火將整個營地點燃了。
一路無話。
二人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禿禿嶺山下。
“咦?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