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平師兄弟二人許久不見,都喜不自勝。
待二人敘完舊,梁清平相互做了介紹。
“師兄,這是我的好友,陳公子和楊兄!”
“陳公子、楊兄,這是我四師兄賀永!”
半仙恭敬行禮:“楊文遠見過賀將軍!”
“哈哈!不敢當,我隻是個小小的城門校尉,小人物一個,當不得將軍。”賀永大大咧咧的擺手。
“非也!!”
陳大全忽然高喝一句,隨後肅麵凝神,字正腔圓的說道:“吾觀將軍器宇軒昂、神采奕奕、帥氣逼人...在下對將軍的敬仰之情如濤濤江水...”
梁清平:“......”
半仙暗歎陳大全能屈能伸,這麼惡心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賀永怔了片刻,隨即眉開眼笑:“嘿!沒想到陳公子看人這麼準,一看就是飽學之士!”
兩人一陣吹捧,不一會兒便勾肩搭背,好不融洽,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
“......”
“那我等進城的事?”
“不行!”
陳大全差點爆粗口,和著半天白聊了。
梁清平忙接過話:“師兄,你是城門校尉,放我等進城不就是小事一樁。”
賀永為難道:“師弟,不是師兄不幫你,師兄我也無能為力啊。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陝州大亂,前些天州兵又大敗而回,刺史惶惶不安,把陝州城盯的跟鐵桶一般。
如今都知道這城門是塊肥肉,我隻是站在台前的一小校尉,暗地裡不止一雙眼睛盯著我呢。”
陳大全試探著問道:“賀將軍,我等使些銀錢,請將軍從中勾兌可行?”
“這...”賀永捏著下巴思索了一陣:“怕是難,這後邊的門道人物太多,他們胃口不小,不是一筆小錢。
上上下下的都要使銀子,堵住所有人的嘴,而且這些人不是誰的錢收的。
即使陳公子小有家資,怕也是不夠。”
說罷賀永略帶深意的掃了陳大全一眼。
嗬嗬,你個狗東西。
陳大全笑了,他哪能不明白賀永的意思。
不怕花錢多,就怕花不出錢。
“將軍請看!”,陳大全將鴿卵珍珠托到賀永麵前,笑眯眯的盯著他。
賀永眼中閃出精光,他從未見過如此極品的珍珠,喉頭滾了幾滾,佯裝鎮定道:“咳咳~此物不凡,卻是不夠啊。”
陳大全心中有數,經過這些天的打探,他自然知道一顆珠子敲不開大門。
於是兀自拉過賀永的手,將珍珠放在其手中,笑吟吟道:“此珠是送給將軍的見麵禮,煩請將軍為我等打探下價碼!”
陳大全不裝了,單刀直入。
“哈哈!陳公子是個爽快的,賀某也不能不識相,在下就為陳公子勾兌一番。”
賀永得了珍珠大喜,寶貝的摩挲著。
正事說完,梁永清、賀永又敘了一會兒話。
雙方約定,三天後的中午,城門再會。
......
三人走在回應的路上,陳大全和半仙心情格外暢快,沒想到柳暗花明,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當下進城有望,陳大全不自覺哼起小曲。
半仙也一掃陰霾,笑嗬嗬的給陳大全打起拍子。
唯獨梁清平跟在二人身後,麵帶愁容。
本想著憑著師兄的關係再使點銀錢,便能輕易入城,沒想到花費竟如此巨大,梁家小富之戶,如何負擔的起。
忽然,陳大全轉過身,朝梁清平問道:“梁公子,你一個秀才,如何跟一個武將成了師兄弟的?”
梁清平提了提精神,笑道:“我雖讀書進學,卻也喜好拳腳棍棒。
十幾歲時曾得一師傅教過兩年棍法,賀永是我師傅的四徒弟。”
“哦,你排第幾?”
“第五,我是最小的徒弟。”
“作為最小的兩個弟子,你同賀將軍感情定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