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戈哭了!
打我還嚇唬我,這都是群什麼人呀?!
這黑廝壯的跟頭大熊似的,太他媽嚇人了!
自己作為牙行行主的兒子,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也是有臉麵的,以前嘚瑟也沒挨打啊。
“多...謝,多謝幾位大哥幫我止癢..”
“這..位黑兄,把牙收了吧。”
陳大全聞言不樂意了。
“呐!!我們做了好人好事,你得給錢吧!”
“你看,我都出汗了!”
陳大全擦下額頭的汗珠,反手甩到朱大戈臉上。
“......?”
朱大戈愣住了,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低下頭,開始反思自己的人生。
自己以前那些招貓逗狗,踹門砸瓦的行徑,跟這一比算什麼,算過家家?。
“給我呀!”
一隻手掌忽然伸到朱大戈下巴前。
朱大戈茫然的抬起頭,看到了陳大全清澈的眸子。
“多..多少錢?”
朱大戈下意識的問道。
“呃...一兩,每人一兩!”
朱大戈大腦逐漸宕機,機械的解下錢袋,抓了三塊碎銀遞過去。
“差兩塊。”陳大全朝驢大寶撇了撇下巴。
“那位..黑兄沒有打..幫我止癢啊。”
“就因為沒出手,值二兩!!”
“為..為何?”
陳大全邪魅一笑:
“他要出手,你早死了,你的命不值二兩?”
“......”
啪嗒~
朱大戈頭一歪,暈了。
......
“陳公子,打的好啊!”
牙行行主朱昌隆和陳大全愉快的交流著。
朱大戈鼻孔裡塞團棉花,苦著臉站在一邊。
朱昌隆在得知兒子被打後匆匆趕來,了解完前因後果後,並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為兒報仇。
而是請陳大全幾人到二樓的一雅間內敘話。
“老夫這兒子端的是令人頭痛,日日吊兒郎當的。
今天讓他吃回虧,也讓好他長長記性,免得以後闖出更大的禍端來。
多謝陳公子手下留情!”
從牙人到老行主,五十多歲的朱昌隆與人打了一輩子交道,人精一個。
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自有一套識人斷事的本事。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幾人不好招惹。
而且眼前這公子,一坐下就掏出顆大珍珠拿在手裡把玩著。
“哪個正常人把大珍珠往鼻孔裡塞著玩啊?!”
不怕壞,不怕狠,就怕奇怪的!
雖然朱大戈被打,他做父親的心裡不痛快。
但他本也不是那囂張跋扈,是非不分之人,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
所以選擇嗬嗬一笑,以退為進。
果然,陳大全聽後,一時尷尬起來,暗道老爺子有格局。
反倒不好意思的說道:“朱行主見諒,小子一時衝動,給貴公子撓癢時手重了些,給您賠禮了!”
說罷端端正正行了個禮。
朱昌隆眼皮直抽抽,但還是哈哈一笑:“好好!那此事就此揭過!”
“請問陳公子是買賣還是租賃?”
陳大全自然不會在州城定居,他隻想在這裡躲災,順便搞點錢,不知何時就會離開。
所以無需買房,租賃一套宅院即可。
想到此處,陳大全認真說道:
“小子想租一套院子,至少夠四人居住。
價格要便宜,房子寬敞舒適,朝陽通風。
家具得齊全,乾淨整潔,能做到拎裹入住。
周邊兩刻鐘腳程內要有醫館、學堂、飯館、街市,不能臨主街,太吵會影響休息。
要在背街小巷,清靜又要出行方便,門口至少要有兩個馬車位。
綠化要...呃..環境要秀美,得有樹有水有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