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全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何二說的倒不是沒道理,如今形勢微妙。
城中百姓風聲鶴唳,若是再像滅沈家那樣滅掉程家,動靜鬨大,萬一引起恐慌動亂,反而誤了自己大事。
於是換上一副笑臉,大大咧咧的說道:“何二呀!刺史大人多慮了,本掌書與那程家自無交情。”
“他家死了人,與本公子何乾,來來來!咱們一起尿尿!”
“大寶啊,幫何二一把,脫褲子!”
冷風一吹,陳大全酒醒了大半,理性戰勝衝動,決定不再夜襲程家。
但他對何刺史敲打自己這事兒,很不爽,決定給何二留下點美好記憶,長長記性。
何二看著笑嘻嘻的陳大全,不理解他到是個什麼腦子,怎麼一言不合就拐到尿尿上了。
還讓人脫自己褲子,莫非...莫非這陳掌書才是好男色的,想輕薄自己!?
想到此處,何二冷汗簌簌流下,手擺的跟撥浪鼓一般:“小的話已帶到,告辭。”
說完轉身作勢要跑,陳大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何二,湊到他臉龐邪魅一笑。
“二呀,咱們可是共同禦敵的同袍,是兄弟,是朋友,是生死與共的同僚啊!”
“沒一起撒過尿,總是少點儀式感不是!”
“來!大大方方的,咱們同尿!”
隨即遞給驢大寶一個眼神,大寶會意,嘿嘿呲著大牙一步跨到何二身前。
雙手扯住何二褲腰,沒有向下拉,而是發力往兩邊撕。
嗤啦一聲!
何二脆弱的棉褲像破抹布一樣碎成幾塊,棉絮飛舞。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何二沒來的及掙紮,襠下便傳來刺骨涼意。
冬天的夜風好冷,刮的他下身生疼。
震驚、委屈、屈辱...各種複雜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何二下意識就要尖叫。
卻被摟住的陳大全一把捂住了口鼻......
...
明月如鏡,柔白的月光下,兩條白花花的長腿狂奔出一條小巷。
由於跑動過於激烈,兩個閃亮的屁股蛋蛋一顫一顫的,成串的淚珠從那人眼角拋撒散落。
“嘖嘖,公子,何二跑的真快哩!”
“嗯,真白!”
“給這廝點教訓,省的老在本公子麵前人五人六的。”
“要是再敢蹦躂,下次直接請何小膽尿尿。”
陳大全和驢大寶剛才一人一邊架著何二,強迫他完成了“儀式”。
驢大寶打了個哈欠,問道:“公子,咱們還去程家嗎?”
“不去了,回屋睡覺!”
......
時間過了十日。
這幾日中,叛軍每天都會攻城,但每次都被頑強的守軍打退。
不知是傷亡太大,還是士氣受到打擊,亦或是其他什麼原因。
終於熬到第八日,叛軍改換策略,隻圍不攻,讓守軍大大喘了口氣。
戰況激烈,叛軍不好過,守軍同樣如此,四門被箭矢射傷的士兵近兩千人。
第三日時,西門踏天王的軍隊發動了一次極猛烈的進攻,叛軍一度攻上城頭。
多虧將士死戰,再加上一千後備軍的及時支援,才有驚無險的保住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