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兵敗宣義後,保寧城也是沒緩過勁來。
如此條件,幾乎掏空了家底。
城上文武聽的肉痛不已,但無人敢反對。
哪知陳大全聽了,毫不在意,而是喊道:
“老子得先抓渣男!”
“聽說你城裡,有個叫段黎川的小白臉,還有個姓王的老梆子幕僚?”、
“渣男?”
佘老與一眾手下麵麵相覷。
陳大全咧嘴一笑,“先把這倆貨給老子送出來!再談後麵的事!”
“段黎川?王崇?”
佘老懵了,回頭看向身後眾人,“誰是段黎川?”
人群後方,一個穿著嶄新青袍的年輕人,正是段黎川。
他原本還在為自己能站在城頭這等“重要”位置而心潮澎湃,幻想著錦繡前程。
乍聞此言,瞬間手腳冰涼,臉白如紙。
佘老身後,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便是王崇王幕僚。
此刻也是汗出如雨,體若篩糠。
“城主!不可啊!”
王崇連忙跪倒在地,“那陳霸天凶殘成性,我等出城,必死無疑啊!”
段黎川被人認了出來,顫顫巍巍來到人前,“城主明鑒,晚生...晚生與那陳霸天素未謀麵...”
佘老此刻還管他倆死活?
笑話,又不是要自己兒子!
能用兩個無關緊要之人換一線生機,簡直是天大的便宜。
要不是怕他倆摔死,佘老都想一腳把他們踹下去。
他臉色一沉,厲聲開口:“住口!陳將軍點名要人,豈容爾等推三阻四?”
“來呀!將段黎川、王崇二人,給我捆了,用吊籃送下城去!”
“城主!”
“饒命啊!”
任憑二人如何哭喊也不頂用。
幾名士兵一擁而上,將兩人捆了雙手,塞進吊籃,匆匆放了下去。
城下,陳大全嗤笑一聲:“嘖,真是無情,原以為還得費些口舌呢。”
吊籃落地,段黎川和王崇連滾帶爬的出來,戰戰兢兢走到陣前。
那王崇還想維持點體麵,強撐精神,昂首道:“陳...陳將軍,老夫王崇,不知...”
話未說完,牛愛花一掌將其扇飛:“一邊呆著去,公子沒讓你說話呢。”
王崇橫著飛出三丈遠,頭杵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殘暴,太殘暴了!
段黎川快嚇尿了。
他緊抿著嘴唇不敢出聲,生怕自己跟未來嶽父一樣。
陳大全的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打量了會兒段黎川。
“嘁!長的也不咋滴嘛!”
嘟囔過後,他對身後招了招手。
許悅娘在崔嬌和堂兄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讓她傾儘所有的男人,眼神複雜。
“段...段郎...”許悅娘聲音平靜。
焯!還尼瑪郎呢?
陳大全聽了煩的起雞皮疙瘩。
“我隻問你一句,當初山盟海誓是假,如今悔婚另娶,可是你本心?”
段黎川見到許悅娘先是一驚,又瞥見她身後那些麵色不善的軍漢,眼珠一轉,戲精附體。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朝許悅娘爬去:
“悅娘!悅娘!我是被逼的啊!”
“是那王崇老賊,他以權勢相逼,若我不從,便要將我下獄!”
“我心裡一直隻有你啊悅娘!我是被迫的!”
如此急智求生的表演,讓陳大全忍不住鼓掌:
“秀兒!還是個演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