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城主樓下又是強光又是爆響,還有濃煙彌漫。
那些聚集來的蠻兵亂成一團,根本組織不起有效進攻。
趁此機會,牛愛花將哈森拎出窗外,讓他大半個身子懸空,大聲吼道:
“樓下的人聽著!哈森在此!”
“誰敢再上前一步,老子立刻把他扔下去摔成肉泥!”
這幾嗓子,附近幾條街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些蠻兵見城主像條死狗被人拎在窗外,不敢妄動,隻能圍在外麵,焦急叫嚷。
陳大全居高臨下,仔細觀察著城內的動靜。
他發現,雖然四麵都有零星的蠻兵往這邊跑,但並沒有成建製的隊伍出現,心中稍安。
他踢了一腳王忠哈森,問道:“喂,走狗,城內就這點兵?”
王忠哈森此刻為了活命,自然是知無不言。
原來,哈森的兵大多在外護衛商隊,駐守牧場。
這板升城本就不大,往日也沒人敢來攻打。
所以城裡常駐的兵馬,就百十來人。
陳大全一聽,原來是個空殼子。
爺手裡有人質,還怕個球啊!
於是他讓驢大寶繼續守在窗邊,時不時丟個彈,保持威懾。
自己則拉過把椅子,翹起二郎腿坐在哈森和王忠哈森麵前。
“老哈啊,知道爺是誰了不?”
哈森大腿劇痛,失血讓他臉色蒼白,絕望道:“你...你是那個北地霸天?”
“誒!對嘍!”
陳大全左手端著手槍,右手打了個響指。
“你真的好勇哦!敢惹你霸天哥?”
“還妄想屠爺的鎮,占爺的廠,真是太監爬龍床—不自量力!”
哈森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他忍著痛,連忙辯解:
“霸...霸天哥,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都是...都是...特勒爾!對,是他蠱惑我的!”
“是他眼紅您的生意,我是一時糊塗,被他蒙蔽了啊,嗚嗚...”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責任全往特勒爾身上推。
並表示自己以後願意跟霸天哥合作,為霸天哥在草原上低價采買生皮、牲口。
甚至能幫北地把生意做到整個草原!
自己還能獻出很多金銀、牛羊,隻求饒他一命。
陳大全鄙視:嘁,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這?還多年安達?
陳大全想起城中可憐的中原人,掄起手槍,用槍托狠狠砸了他一隻眼。
“啊~~~”
哈森慘叫一聲,上邊捂眼,下邊捂腿,蜷在地上抽搐。
“老子缺你那點皮子?缺你那幾個臭錢?”
“你他娘一階級敵人,也配跟爺合作?”
跪在一旁的王忠哈森,此刻絕望到了極點。
想他們父子兩代人,苦心經營,好不容易在這板升城混出名頭,作威作福。
可轉眼間,靠山就倒了,甚至連命都要沒了。
他委屈、不甘,想要再拚搏一把,連忙脫口而出:
“共主!霸天共主!”
“小的以後不叫王忠哈森了!小的叫王忠霸天!”
“小的願為您鞍前馬後,當牛做馬!這板升城小的最熟悉了...”
陳大全看著他搖尾乞憐的醜態,心中更是厭惡。
心想老子先留著你,待會兒拿你倆頭祭旗,告慰這板升城裡屈死的魂!
恰在此時,西門方向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陳大全一聽就知道,是火箭彈爆炸的聲音!
他從西側窗口望去,隻見西門門洞裡煙塵滾滾,木屑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