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朵石破天驚的“祖孫倫理大問”讓眾兄弟當場呆立。
陳大全想解釋自己沒“隔空生蠻孫”那等逆天本事,但氣的臉直抽抽,話說不利索。
大夥見如此,以為他無話可說,認了!
全軍嘩然!神跡!霸霸牛逼!
好在牛愛花做了回地道人,他手舞足蹈,指著赤木烈,比劃唱歌和扇巴掌的動作。
他也認出赤木烈了,畢竟當時他作為音樂監督員,扇了這蠻孫許多巴掌。
“哦——!!想起來了!是你啊!”
“那個唱曲跑調還死強的三孫子!”
牛愛花這麼一嗓子,幾個老兵也回過神來。
合著不是親孫子,是蠻汗的孫子,那個在一線嶺被收拾過的倒黴蛋。
眾士兵長舒一口氣,嘰嘰喳喳圍觀起來
“嗨!嚇老子一跳!”
“剛才誰說他像共主來著?眼得多瞎啊!”
“咦?咋沒門牙,不得漏風?”
“還王族呢?瞅著跟要飯花子似的....”
一群大頭兵圍著癱坐在地的赤木烈,評頭論足。
還有那熱心腸的,願意幫他把另外幾顆要掉的牙給掰了,免得受罪。
赤木烈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兔子洞鑽進去。
或者讓長生天降下一道雷劈死眼前這群惡賊,順便自己一起死。
俗話說,少年心氣是不可再得之物。
這小赤木烈接連遭受戰場慘敗、爺爺身亡、仇敵羞辱、士兵嘲弄等打擊。
那點驕傲和心氣兒,徹底碎了。
整個人如被抽走了脊梁,隻剩頹廢。
陳大全看著他那副慘樣,倒沒繼續落井下石。
不是良心發現。
而是覺得欺負崩潰的“小孩”,沒意思。
他還是喜歡赤木烈當初桀驁不馴的樣子,揍起來有感覺,很爽。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有啥好瞅的?”
陳大全揮揮手,驅散了看熱鬨的士兵,“那個誰,給他弄點水,再整點肉乾,彆餓死了。”
“以後還有用呢。”
吩咐完,兩個士兵把赤木烈拖到一邊看押起來。
...
戰場很快打掃完畢。
俘虜審訊也有了結果:這支蠻軍是之前奉王庭命,攻打黑蠻鎮的聯軍。
陳大全心暗自慶幸,幸虧趕上沐恩節,又及時送蠻汗見了閻王。
要是晚上幾日,等那老小子過完節,騰出手全力出擊,黑蠻鎮和自己怕都得涼。
本來陳大全還想率霸軍在東部草原攪的更亂些。
但出了這麼檔子事,離家也近了,乾脆直接回黑蠻鎮休整。
反正坐鎮那裡麵臨草原,隨時可進可退。
打定了主意,他將決定曉諭三軍。
士兵們歡呼,麻利起營,把三百來個蠻兵俘虜用麻繩綁成串,押送著啟程繼續往東行去。
帶著俘虜,行軍自然慢了不少。
但好在如今草原自顧不暇,東部邊境壓力驟減。
一路之上倒也太平無事,沒再遇到什麼像樣的勢力。
幾日後,遠征草原的北地霸軍,終於跨過邊境,再次踏上北三縣的土地。
遠處,黑蠻鎮新建的一丈多高石牆,已然在望。
...
早有傳信兵通知了鎮內。
因陳大全交代不許張揚,所以鎮守的梁清平、曾阿大、侯六等人,隻帶了幾個手下,早早等在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