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的前一夜，寢殿裡的燭火亮到了子時。林風坐在桌前，手裡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寫滿了他想在登基後推行的“新政關鍵詞”——“績效”“彈性打卡”“閉環”“複盤”，可看著這些現代詞，他又犯了愁。白天跟三位尚書議事時，不過一句“kpi”就鬨了半天誤會，要是登基後再隨口說這些詞，指不定會被保守派大臣當成“妖言惑眾”的證據。“陛下，您還沒睡啊？”小李子端著一碗溫好的蓮子羹進來，見林風對著紙發愁，忍不住湊過去看，“這上麵寫的‘彈性打卡’‘閉環’，又是您說的‘現代詞’吧？”林風歎了口氣，把紙推給小李子：“是啊，這些都是朕想推行的事，可跟大臣們說不通啊。上次說‘預算’，王尚書以為朕要查他貪墨；說‘增收項目’，又以為朕要加稅，再這麼下去，啥也乾不成。”小李子拿起紙，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陛下，不如……不如老奴當您的‘翻譯官’？您說現代詞，老奴翻譯成大臣們能懂的古文，這樣不就不會誤會了？”“翻譯官？”林風愣了一下，隨即覺得這主意不錯，“你能行嗎？比如這個‘彈性打卡’，你怎麼翻？”小李子琢磨了一會兒，拍了拍手：“這個簡單！‘彈性打卡’不就是讓大家不用非要卡著時辰上班嗎？老奴就翻譯成‘陛下體恤百官辛勞，早朝時辰可稍作調整，不必拘泥於卯時一刻，遲些到也無妨’，大臣們一聽就懂，還會覺得陛下仁慈！”林風忍不住笑了：“行啊小李子，有點東西！那‘績效’呢？就是按乾活好壞給獎勵。”“這個也好翻！”小李子立刻接話，“就說‘按百官功績定獎懲，做得好有賞賜，做得差有責罰’，簡稱‘功績獎勵’，大臣們肯定明白！”林風越聽越覺得靠譜，趕緊把紙上的詞一個個指給小李子，兩人對著燭火，你一言我一語地琢磨翻譯：“閉環”翻譯成“凡事要有始有終，辦完事需回稟結果”；“複盤”翻譯成“事後總結舊事，找出對錯，下次改進”；“預算”翻譯成“國庫收支明細，提前規劃用度”……小李子怕記不住，還找了塊小木板，用炭筆把“現代詞古文翻譯”一個個寫下來，揣在懷裡，時不時拿出來看兩眼，結果炭粉蹭了滿手黑，還差點把林風的龍袍蹭臟，惹得林風笑了半天。“陛下，咱們得約個暗號！”小李子突然嚴肅起來，“要是您在朝堂上說現代詞，老奴就咳嗽兩聲，然後幫您翻譯；要是老奴也翻不出來，就說‘陛下身子不適，容後再議’，先把話題岔開，您看行不？”林風點點頭，覺得這暗號靠譜：“行！就這麼定了。以後朕的話，隻有你能翻譯，彆人問起，就說朕登基後得了‘先祖指點’，說話方式變了，讓他們彆多問。”兩人就這麼敲定了“翻譯協議”，林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一半——有了小李子這個“專屬翻譯”，至少不用再擔心因語言不通鬨笑話了。第二天一早，登基大典的準備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林風卻先召了幾位親近的大臣主要是之前沒那麼反對他的官員）來偏殿“預演”議事，想試試小李子的翻譯效果。偏殿裡，工部尚書、禮部侍郎不是周尚書）、還有一位宗室長輩相對開明的趙皇叔）坐在下麵，眼神裡滿是好奇——誰都聽說新太子“性情大變”，想看看今天又有什麼新花樣。林風清了清嗓子，故意說：“今日召各位來，是想跟大家聊聊，以後朝堂辦事，要搞‘功績獎勵’，還要推行‘彈性打卡’，不知道各位怎麼看？”話剛說完，小李子立刻咳嗽兩聲，上前一步，對著大臣們躬身說：“啟稟各位大人，陛下的意思是：往後百官辦事，需按功績定獎懲，做得好有賞賜，做得差有責罰；另外，陛下體恤各位大人辛勞，早朝時辰可稍作調整，不必非要卯時一刻到，遲些也無妨。”大臣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工部尚書是個實誠人，率先開口：“陛下推行‘功績獎勵’，臣覺得甚好！這樣能讓百官更用心辦事，避免偷懶耍滑；至於‘彈性打卡’，臣也覺得可行，冬日天寒，有些大臣住得遠，遲些到也不耽誤事。”趙皇叔也點了點頭：“陛下此舉，既重實績，又體恤下屬，頗有仁君之風。隻是……”他話鋒一轉，“‘功績獎勵’的標準需定清楚，免得有人鑽空子，反而引起紛爭。”林風心裡暗喜，趕緊說：“皇叔說得對，所以需要‘閉環’，定好標準後，辦事要‘複盤’，確保沒漏洞。”小李子又咳嗽兩聲，翻譯道：“陛下說，趙皇叔所言極是，所以‘功績獎勵’的標準要定細，凡事需有始有終，辦完事要回稟結果；事後還要總結經驗，找出對錯，避免下次出錯。”大臣們這下徹底明白了，紛紛點頭稱是，連之前有點猶豫的禮部侍郎都開口：“陛下考慮周全，臣無異議。”林風看著這順利的場麵，忍不住對小李子使了個眼色，小李子偷偷比了個“ok”的手勢他昨天剛學的，還不太標準，像個雞爪），惹得林風差點笑出聲。可就在這時，周尚書突然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卷竹簡，臉色不太好：“陛下，老臣聽說您召大臣議事，特來旁聽。剛才聽各位大人說‘功績獎勵’‘彈性打卡’，不知陛下這是要打破祖製，另立新規？”林風心裡咯噔一下——怕什麼來什麼，這老古板怎麼來了？沒等林風開口，小李子趕緊上前，笑著說：“周大人誤會了，陛下並非要打破祖製，隻是想在祖製基礎上，讓百官辦事更用心，也更體恤大家辛勞，並非另立新規。”周尚書皺著眉，顯然不信：“陛下若是真為百官好，就該遵循祖製，練禮儀、背族譜，而非搞這些‘新奇說法’。老臣聽說，陛下還改了龍袍尺寸，這可是對祖宗不敬啊！”林風剛想反駁，小李子趕緊咳嗽兩聲，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陛下，按暗號，岔開話題！”林風反應過來，故意揉了揉額頭，皺著眉說：“哎呀，朕突然覺得頭有點暈，許是昨晚沒睡好。今日議事就到這兒吧，各位大人先回去，改日再議。”周尚書還想說什麼，趙皇叔趕緊打圓場：“陛下身子要緊，周大人，咱們還是先讓陛下歇著吧，有什麼事登基後再說也不遲。”周尚書沒辦法，隻能不甘心地躬身行禮，跟著其他大臣退出了偏殿。看著周尚書的背影，林風鬆了口氣，對小李子說：“還好有你，不然今天又要跟他吵起來。”小李子笑著說：“陛下放心，以後有老奴在，保證不讓您跟大臣們鬨誤會！”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小太監的急報：“陛下！不好了！雪域國使者說，明日登基大典後，若是陛下再不親自見他，答複戰書，他就立刻回國，還要……還要帶走在大炎的所有雪域商人，斷絕兩國貿易！”林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剛解決了溝通問題，雪域國又來施壓，而且這次更狠，要斷絕貿易——雖然大炎跟雪域國的貿易不多，但要是真斷了，邊境的羊毛、藥材供應就成了問題，還會讓其他鄰國覺得大炎“軟弱可欺”。林風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朝陽，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登基大典，怕是不能安穩度過了。他這個“新帝”，到底要麵對多少麻煩才能真正坐穩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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