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雪域國都城外,漫天飛雪如鵝毛般飄落,寒風卷著雪粒刮在臉上,像小刀子割似的疼。十輛馬車在積雪覆蓋的土路上緩緩停下,車輪碾過的痕跡很快就被新雪覆蓋,連遠處的雪山都隱在白茫茫的霧氣裡,隻露出模糊的輪廓。
“終於到了……”周文彬第一個掀開車簾,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一股寒風灌得打了個寒顫,說話都帶著白氣,“這雪也太大了,比咱們在京城聽說的還冷!”
話音剛落,他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身上的月白色官服根本擋不住寒風,雪花落在肩頭,沒一會兒就融化成水,滲進衣服裡,凍得他直打哆嗦。李通判、王小吏等人也陸續下車,一個個都縮著肩膀,雙手揣在袖子裡,牙齒忍不住打顫,王小吏甚至還跳了幾下,想讓身體暖和點。
“快!把羽絨服拿出來穿上!”林風騎著馬走在前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嚴寒凍得皺眉——他早知道雪域國冷,卻沒料到會冷到這種地步,連駿馬都在原地踏著蹄子,呼出的白氣連成一片。
禁軍將士趕緊從第三輛馬車上搬下裝羽絨服的布包,天團成員手忙腳亂地打開——周文彬的布包繡著“周”字,他抓起羽絨服就往身上套,動作太快,差點把帽子戴反;李通判的羽絨服是藏青色,他哆哆嗦嗦地係著腰帶,手指凍得不聽使喚;王小吏抱著繡著小包子圖案的羽絨服,往身上一裹,瞬間覺得暖和多了,忍不住感歎:“還是陛下想得周到!這衣服一穿,立馬不冷了!”
就在眾人忙著穿羽絨服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雪域國的使者帶著十幾個隨從,騎著耐寒的矮腳馬,踏著積雪趕了過來。使者名叫巴圖與之前京城使者同名,為雪域國可汗的侄子),穿著厚厚的皮毛大衣,戴著狐皮帽子,看到天團成員的模樣,瞬間愣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天團成員身上的羽絨服——月白色和藏青色的布料在白雪映襯下格外顯眼,菱形小格子裡的鴨絨鼓鼓囊囊,連帽戴在頭上,看起來既厚實又挺括,尤其是袖口和領口收緊的設計,不像普通衣裳,反倒像某種輕便的鎧甲。
“你們……你們穿的這是啥?”巴圖勒住馬,指著周文彬身上的羽絨服,聲音裡滿是疑惑,“是大炎新做的鎧甲嗎?看著比咱們的鐵鎧甲輕便多了,難道是專門為了在雪地裡打仗做的?”
周文彬剛想解釋,林風卻先開口了,他笑著拍了拍身上的羽絨服,雪花落在上麵,輕輕一抖就掉了:“巴圖使者誤會了,這不是鎧甲,是‘羽絨服’,用鴨絨填在裡麵,輕便又保暖,專門用來抵禦嚴寒的,不是用來打仗的。”
“羽絨服?鴨絨?”巴圖皺起眉,顯然沒聽過這東西,他催馬靠近幾步,伸出手想摸一摸,卻又怕失禮,猶豫了半天說,“用鴨絨做的衣服?能比咱們的皮毛大衣還暖和嗎?俺們雪域國的皮毛大衣,用的是最厚的羊皮,冬天穿都不覺得冷。”
“比皮毛大衣還輕,暖和程度也不差。”林風說著,解開羽絨服的腰帶,掀開衣襟讓巴圖看裡麵的菱形小格子,“你看,裡麵的鴨絨填在小格子裡,不會結塊,也不會漏出來,穿在身上不重,趕路、談判都方便,不像皮毛大衣,穿久了壓得肩膀疼。”
巴圖湊過來一看,果然看到裡麵細細的鴨絨,摸了摸布料,又軟又滑,忍不住感歎:“大炎的手藝真厲害!居然能用鴨絨做衣服,俺們以前隻知道鴨絨能填枕頭,從沒想著能做衣裳!”
旁邊的小李子聽了,忍不住插嘴:“巴圖使者,這羽絨服不僅暖和,還能揣零食呢!”說著,他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包芝麻酥,遞了過去,“你嘗嘗,這是俺們京城的點心,甜絲絲的,好吃!”
巴圖接過芝麻酥,打開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比俺們的奶疙瘩還甜!你們這衣服還能揣點心,真是太方便了!”
可巴圖雖然覺得羽絨服有趣,心裡卻還是有點嘀咕——畢竟這衣服看起來太像“輕便鎧甲”了,尤其是鼓鼓囊囊的樣子,不像普通百姓穿的衣裳。他回去複命時,猶豫了半天,還是跟雪域國可汗說:“可汗,大炎的使者到了,他們穿了一種‘新鎧甲’,用鴨絨做的,輕便又暖和,還能揣點心,看起來像是專門為雪地裡行動做的……”
可汗一聽“新鎧甲”,臉色瞬間變了——之前大炎和雪域國因為商隊的事有點摩擦,他本來就擔心大炎會派兵來,現在聽說使者穿“新鎧甲”來,更是以為大炎是“打著談判的幌子,實則來探虛實,準備打仗”!
“胡鬨!大炎這是想乾什麼?派使者來談判,還穿鎧甲,是想嚇唬咱們嗎?”可汗一拍桌子,站起身,身上的皮毛大衣都晃了晃,“傳朕的命令,讓禁衛軍去宮殿外戒備,弓箭上弦,刀出鞘,要是大炎使者敢有異動,立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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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大臣趕緊勸:“可汗,會不會是誤會?大炎使者要是想打仗,怎麼隻帶這麼點人?再說他們還帶了禮物,看起來不像是來打仗的。”
“誤會也得防著!”可汗皺著眉,“大炎最近在推什麼‘炎幣’,還搞連鎖店鋪,實力肯定漲了不少,咱們不能掉以輕心!先讓禁衛軍戒備,等見了使者,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大臣沒辦法,隻能下去傳令——沒一會兒,雪域國宮殿外就熱鬨起來,禁衛軍將士穿著鐵鎧甲,手持長槍和弓箭,整齊地站在宮殿門口兩側,積雪落在他們的鎧甲上,都沒人敢擦,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而這邊,林風帶著天團成員,跟著巴圖往宮殿走,越靠近宮殿,越覺得不對勁——路上的百姓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宮殿門口更是站滿了手持兵器的禁衛軍,眼神警惕地盯著他們,連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周文彬悄悄拉了拉林風的袖子,小聲說:“陛下,不對勁啊!他們怎麼派這麼多兵?還都拿著兵器,像是在防備咱們,是不是哪裡誤會了?”
林風也皺起眉,心裡快速盤算——難道是巴圖回去傳話時出了差錯?還是劉大戶派來的黑衣人提前通風報信,說他們是來打仗的?他看向巴圖,發現巴圖也一臉疑惑,顯然不知道宮殿外怎麼會突然戒備。
“巴圖使者,這是怎麼回事?”林風停下腳步,指著宮殿門口的禁衛軍,“咱們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仗的,貴國怎麼派這麼多兵戒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巴圖也慌了,趕緊說:“陛下,俺也不知道啊!俺回去隻跟可汗說你們穿了‘鴨絨做的新鎧甲’,沒說彆的,怎麼會這樣……”
“鴨絨做的新鎧甲?”林風瞬間明白了——肯定是巴圖回去傳話時,把“羽絨服”說成了“新鎧甲”,可汗誤會他們是來打仗的,才派禁衛軍戒備!
小李子也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哎呀!這可真是鬨烏龍了!巴圖使者,那不是鎧甲,是羽絨服,是衣服,不是用來打仗的!您是不是跟可汗說岔了?”
巴圖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臉一下子紅了,趕緊說:“俺……俺當時就說‘新鎧甲’,沒說清楚是衣服,這可咋辦?可汗肯定誤會了!”
林風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巴圖的肩膀:“彆慌,咱們現在去見可汗,當麵解釋清楚,誤會就能解開。你去跟禁衛軍說,就說大炎使者是來談判的,穿的是保暖的羽絨服,不是鎧甲,讓他們把兵器收起來,彆嚇到百姓。”
巴圖趕緊點頭,跑向宮殿門口的禁衛軍,跟領頭的將領解釋起來——可將領卻搖了搖頭,說:“這是可汗的命令,沒有可汗的旨意,我們不能收兵,你們還是先跟我進去見可汗,讓可汗定奪吧!”
林風沒辦法,隻能帶著天團成員,在禁衛軍警惕的目光下,走進宮殿——宮殿裡燒著炭火,暖和多了,但氣氛卻比外麵還緊張,可汗坐在寶座上,臉色嚴肅,旁邊的大臣們也都繃著臉,手裡緊緊攥著腰間的佩刀。
林風剛走進來,可汗就開口了,語氣帶著一絲警惕:“大炎陛下,你們派使者來談判,為什麼要穿‘新鎧甲’?是覺得咱們雪域國好欺負,想用鎧甲嚇唬咱們嗎?”
林風笑著搖了搖頭,解開羽絨服的腰帶,把衣服脫下來,遞到可汗麵前:“可汗,這不是鎧甲,是羽絨服,您摸摸就知道——裡麵填的是鴨絨,軟乎乎的,是用來保暖的,不是用來打仗的。巴圖使者回去傳話時,可能沒說清楚,讓您誤會了。”
可汗半信半疑地摸了摸羽絨服,果然感覺到裡麵軟軟的鴨絨,不像鐵鎧甲那麼硬,他愣了愣,又看了看林風身後的天團成員,他們也都陸續脫下羽絨服,露出裡麵的官服,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來打仗的。
“這……這真是衣服?”可汗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朕還以為是你們的新鎧甲,怕你們來打仗,才讓禁衛軍戒備,真是對不住,誤會你們了!”
林風笑著說:“沒事,誤會解開就好。咱們這次來,是想跟貴國談皮毛換絲綢的合作,還有炎幣在邊境流通的事,都是對咱們雙方有利的事,不是來打仗的。”
可汗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讓禁衛軍撤兵,又讓人給林風等人上酥油茶:“快坐!快坐!喝杯酥油茶暖暖身子,剛才讓你們受驚嚇了,朕給你們賠個不是!”
可就在氣氛漸漸緩和時,宮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劉大戶派來的兩個黑衣人,看到宮殿外的禁衛軍撤了,又聽說“大炎使者穿的是衣服不是鎧甲”,趕緊掏出紙筆,記錄下“大炎使者用‘衣服冒充鎧甲’,欺騙雪域國可汗,試圖麻痹雪域國,實則另有圖謀”,然後偷偷溜出都城,準備把這“扭曲的情報”送回京城,給劉大戶煽動逼宮做證據。
林風坐在宮殿裡,喝著熱乎乎的酥油茶,心裡卻清楚——雖然和可汗的誤會解開了,但身後的黑衣人還在搞小動作,這場雪域國的談判,恐怕不會這麼順利。而此時,可汗正看著桌上的羽絨服,眼睛一亮,突然說:“大炎陛下,你們這羽絨服真是太好用了,能不能教咱們雪域國的工匠做?咱們用皮毛跟你們換製作方法,咋樣?”
林風沒想到可汗會提這個要求,愣了愣,隨即笑著說:“當然可以!咱們互利共贏,你們學會做羽絨服,冬天就更暖和了;咱們也能換到更多的皮毛,正好給連鎖裁縫鋪做衣裳,一舉兩得!”
可汗聽了,高興得拍起手,宮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熱烈起來,可誰也沒注意到,宮殿外的雪地裡,兩個黑影正快速消失在霧氣中——一場圍繞“情報篡改”的陰謀,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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