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國宮殿內的炭火越燒越旺,鬆木劈啪作響,將滿殿的皮毛裝飾映得暖融融的。可汗剛脫下試穿的羽絨服,正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布料,林風便對周文彬使了個眼色:“把咱們帶來的‘實力圖’展開,讓可汗和各位大人看看,咱們大炎的誠意和實力,可不是空口說的。”
周文彬立刻點頭,對殿外的禁軍將士喊道:“把布抬進來,小心點,彆蹭到炭火!”
沒一會兒,兩名禁軍將士抬著一卷三丈長的麻布走進來——正是之前精心繪製的“ppt布”,外麵的油布剛解開,露出裡麵色彩分明的圖案:左側是綠色的麥田、棕色的工坊、灰色的市集,中間是紅、黃、藍三色標注的連鎖店鋪,右側是帶著龍紋的炎幣和指向邊境的箭頭,在炭火光芒下格外醒目。
“快,掛在那根梁柱上!”周文彬指揮著將士,將布的兩端係在宮殿中央的狼皮梁柱上,布麵展開時,帶起的風還吹得炭火火星跳了跳。
可布剛掛好,殿內的氣氛突然變了——之前那個詢問羽絨服製作方法的老臣,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花白的胡子都在抖,對著可汗連連磕頭:“可汗!不可啊!這布上畫的都是奇形怪狀的圖案,還有彎彎曲曲的線條,肯定是大炎的‘巫蠱布’!他們是想用這布詛咒咱們雪域國,斷咱們的皮毛生意啊!”
這話一出,殿內瞬間炸開了鍋——其他大臣也紛紛變了臉色,有幾個膽小的甚至往後退了兩步,眼神驚恐地盯著布上的圖案。一個年輕大臣指著左側的麥田波浪線,聲音發顫:“是啊可汗!你看這彎彎曲曲的線,像不像巫蠱裡的‘纏魂索’?還有中間那些小方塊,畫的不像店鋪,倒像困住人的籠子!”
可汗也皺起眉,他雖然覺得林風不像會用巫蠱的人,但布上的圖案確實超出了他的認知——雪域國的畫師隻會畫寫實的雪山、駿馬,從沒見過這種用簡單線條勾勒的“簡筆畫”,那些波浪線、小圖標,在他看來確實有些“怪異”。
“大炎陛下,這……這布上畫的到底是什麼?”可汗指著布,語氣帶著猶豫,“朕的大臣說這是巫蠱布,你可彆跟朕開玩笑,咱們雪域國最忌諱巫蠱之術,要是真有這事,咱們的合作怕是談不成了。”
林風當場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精心繪製的“實力圖”會被當成巫蠱布!他趕緊走到布前,指著左側的麥田,哭笑不得地解釋:“可汗,各位大人,這不是巫蠱布,是咱們大炎的‘簡筆畫’,用簡單的線條畫咱們的經濟特區——你看這綠色的波浪線,畫的是麥田,代表咱們特區有千畝麥田,能產很多糧食;旁邊這個棕色的長方形,畫的是紡織工坊,裡麵能織出你們喜歡的絲綢;那個灰色的小圓圈,是市集,每天有很多百姓在那裡買賣東西,不是什麼‘纏魂索’‘籠子’!”
說著,林風還伸手在布上比劃:“你們看,這麥田旁邊畫的小牌子,寫著‘畝產兩石’,是說咱們一畝地能收兩石糧食,不是巫蠱的咒語;工坊旁邊畫的小紡錘,是織絲綢的工具,不是什麼詛咒的符號!”
可大臣們還是半信半疑,老臣抬起頭,指著中間的連鎖店鋪圖標:“陛下,那這些小方塊裡畫的圓疙瘩、小褂子,又是什麼?看著也不像正經東西啊!”
“那是咱們的連鎖店鋪!”小李子急了,趕緊湊過來,指著畫著包子的圖標說,“這個圓疙瘩是包子,代表咱們的連鎖包子鋪,全國有23家;這個小褂子是裁縫鋪,有17家;那個小糧袋是糧鋪,有10家!這些都是真的,咱們京城的百姓每天都去這些店鋪買東西,不是巫蠱!”
為了證明,小李子還從懷裡掏出一張1兩炎幣,遞到可汗麵前:“你看可汗!布上右側畫的就是這個炎幣,有龍紋、有防偽小缺口,跟真的一模一樣!咱們畫在布上,是想告訴你們,炎幣在咱們全國都能用,用它跟你們換皮毛,比用銅錢方便多了,不是什麼巫蠱!”
可汗接過炎幣,對照著布上的圖案一看——果然!布上的炎幣畫得跟真的幾乎一樣,龍紋、小缺口都清晰可見,連“1兩”的字樣都能看清。他這才鬆了口氣,對著大臣們瞪了一眼:“都彆瞎猜了!這是大炎的畫圖方式,不是巫蠱布!你們沒見過就亂說話,差點壞了朕的大事!”
老臣也有些尷尬,趕緊起身,躬身道:“是臣糊塗,誤會了陛下,還請大炎陛下恕罪!”
“沒事,誤會解開就好。”林風笑著擺手,繼續指著布上的炎幣流通圖,“可汗,你看這右側的箭頭,從咱們特區指向邊境,標著‘每月兌換1萬兩’,是說咱們的炎幣在邊境也能用,西域的商人都願意用炎幣跟咱們換絲綢,你們要是用皮毛換了炎幣,不僅能買咱們的絲綢,還能跟西域商人做買賣,多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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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看著布上的箭頭,又看了看手裡的炎幣,眼睛漸漸亮了——他之前擔心炎幣“不靠譜”,現在看到布上畫的流通範圍,又有真幣對照,心裡的顧慮少了很多。但他還是有些謹慎,想了想說:“大炎陛下,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炎幣這東西,咱們雪域國的百姓沒見過,要是直接用皮毛換,怕是有人不敢要。不如這樣,你先給朕10張1兩的炎幣,朕讓宮裡的人先用炎幣跟你們的商隊買絲綢,試試效果,要是好用,再讓百姓們用皮毛換,你看咋樣?”
“當然可以!”林風立刻點頭,讓周文彬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10張1兩炎幣,遞給可汗,“這些炎幣都是真的,你們拿著去跟咱們的商隊買絲綢,要是有任何問題,隨時跟朕說。另外,咱們之前說的放商隊、派工匠教做羽絨服的事,也可以同步進行,咱們一步一步來,慢慢讓百姓們接受炎幣。”
可汗接過炎幣,仔細驗看了小缺口和龍紋,確認是真的後,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笑著說:“好!就按你說的辦!朕明天一早就下令放了你們的商隊,再選幾個聰明的工匠,跟著你們的工匠學做羽絨服,炎幣的事,朕也會讓人慢慢試,爭取早日跟你們用炎幣做買賣!”
殿內的氣氛再次熱鬨起來,大臣們圍著布,聽林風詳細講解每一個圖案的含義——老臣還特意讓林風指著布上的炎幣,教他怎麼辨彆真假;年輕大臣則對紡織工坊的圖案感興趣,問了很多關於絲綢織造的問題。
可就在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時,宮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一個侍衛匆匆走進來,在可汗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可汗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又恢複了笑容,對林風說:“陛下,外麵有點小事,朕讓侍衛去處理了,咱們繼續談合作的細節。”
林風心裡卻隱隱覺得不對勁——他剛才隱約聽到侍衛提到“黑衣人影”,聯想到之前劉大戶派來的黑衣人,他猜測可能是還有漏網的黑衣人在宮殿外窺探,想找機會繼續扭曲情報。
果然,等林風等人離開宮殿後,侍衛才對可汗說:“可汗,剛才在宮殿外發現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盯著裡麵,還在紙上畫著什麼,被咱們的人發現後,他就騎馬跑了,沒追上。”
“黑衣人?”可汗皺起眉,“是不是大炎那邊的人?還是其他部落的探子?”
“不清楚,他穿著普通百姓的衣裳,沒帶任何信物。”侍衛回答,“不過他跑的時候,掉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大炎用巫蠱布欺騙可汗’,看起來像是想挑撥咱們和大炎的關係。”
可汗拿著紙條,臉色沉了下來——他現在終於明白,之前的“鎧甲誤會”、“巫蠱布質疑”,可能都有外人在背後挑撥!他趕緊對侍衛說:“傳令下去,加強都城的戒備,尤其是大炎使者的住處,彆讓任何可疑人員靠近!另外,把這張紙條收好,彆讓大炎的人知道,免得影響咱們的合作。”
“是!”侍衛躬身應下,轉身去安排。
而此時的林風,正和天團成員回到住處——一處寬敞的皮毛帳篷,裡麵燒著暖爐,鋪著羊毛毯。周文彬鬆了口氣,笑著說:“陛下,今天可真是驚險,先是羽絨服被當成鎧甲,又是ppt布被當成巫蠱布,幸好都解釋清楚了,不然合作真要黃了!”
“是啊,”李通判也點頭,“不過可汗最後願意試炎幣,還同意放商隊、學做羽絨服,也算是有收獲,咱們的雪域國之行,總算是沒白來。”
林風卻沒放鬆,他坐在暖爐旁,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你們彆高興得太早,剛才宮殿外的騷動,可能是劉大戶派來的黑衣人還沒走,他們還在想辦法挑撥咱們和雪域國的關係,咱們接下來要更小心,彆給他們可乘之機。”
蘇晴也點頭:“陛下說得對,督查隊的人已經在住處周圍布防了,會盯著可疑人員,保證咱們的安全,也保證合作能順利進行。”
當天夜裡,雪域國的都城格外安靜,隻有巡邏侍衛的腳步聲在雪地裡響起。林風躺在羊毛毯上,看著帳篷頂的皮毛裝飾,心裡清楚——雖然和雪域國的合作有了初步進展,但背後的陰謀還沒結束,京城的保守派還在等著抓他的“把柄”,接下來的黑羽國、海島國之行,怕是還會有更多挑戰。
而在都城外的一處破廟裡,一個黑衣人正拿著“大炎用巫蠱布欺騙可汗”的紙條,焦急地等待著——他是劉大戶派來的第二批人,之前的兩個黑衣人已經帶著“鎧甲誤會”的情報回京城了,他要把“巫蠱布”的情報也送回去,讓劉大戶有更多“彈劾林風”的證據。一場圍繞“情報扭曲”的暗戰,還在雪域國的雪夜裡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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