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議事廳裡,燭火搖曳,映著桌上攤開的地圖——林風用紅筆圈出黑風寨到京城的路線,又在路線旁標注出幾個村落:“王嵩要搶糧,肯定不會隻盯著京城的糧商,這些村落靠近經濟特區,平時有多餘的糧食會賣給特區商戶,他很可能會去這裡征糧。”
蘇晴湊過來,看著地圖上的“經濟特區”字樣,恍然大悟:“陛下是想讓特區的商戶幫忙?之前您在特區推行減稅、擴店政策,連鎖包子鋪、布商都賺了不少,他們肯定願意幫您!”
“沒錯,”林風點頭,拿起紙筆,快速寫了封親筆信——信裡承諾,隻要特區商戶能高價收走周邊村落的餘糧,斷了王嵩的征糧路,朝廷不僅付雙倍糧錢,還免所有參與商戶一年的特區管理費。寫完後,他吹乾墨跡,對折好塞進蠟封的竹筒裡,“劉叔之前送信靠譜,這次還讓他去,特區商戶大多認識他,好辦事。”
劉叔很快被叫來,他剛從黑風寨附近偵查回來,衣服上還沾著雪,聽說要去特區傳信,立刻挺直腰板:“陛下放心!俺就是拚了老命,也把信送到!不過……叛軍在特區和京城之間設了兩道卡,俺得偽裝一下,免得被認出來。”
張師傅聽說後,趕緊拿來一套貨郎的行頭——粗布褂子、氈帽,還有一個裝滿小物件的貨郎擔,裡麵塞著針線、紐扣,最底下藏著蠟封的竹筒:“劉叔,您扮成貨郎,就說去特區賣貨,叛軍肯定不會懷疑。俺再給您裝幾個熱包子,路上餓了吃。”
劉叔換上行頭,挑著貨郎擔,晃晃悠悠地出了城。剛走到第一道叛軍關卡,就被兩個士兵攔住:“站住!乾啥的?往哪去?”
“官爺,俺是貨郎,去特區賣貨的,”劉叔笑著掀開貨郎擔,露出裡麵的針線,“您看,都是些過日子的小物件,特區的百姓都等著俺呢!”
士兵翻了翻貨郎擔,沒發現異常,又看了看劉叔的打扮——滿臉皺紋,手粗糙得像樹皮,確實像個跑江湖的貨郎,便揮了揮手:“趕緊走!彆在這兒耽誤事,要是發現你跟特區的商戶串通,俺砍了你!”
劉叔趕緊道謝,挑著擔子往前走,心裡卻捏了把汗——竹筒就藏在貨郎擔最底層,墊著棉花,幸好沒被翻到。走到第二道關卡時,他更謹慎了,主動掏出兩個銅錢,塞給士兵:“官爺辛苦,買點糖吃!俺就是個小貨郎,賺點辛苦錢,您高抬貴手。”
士兵收了銅錢,也沒多查,就讓他過了。劉叔一路緊趕,傍晚時分終於到了經濟特區——這裡比京城更熱鬨,連鎖包子鋪的門口排著長隊,布商的店鋪裡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布,商戶們忙得熱火朝天,絲毫沒受京城叛亂的影響。
“劉叔?您咋來了?”連鎖包子鋪的張掌櫃,正忙著給顧客裝包子,看到劉叔挑著貨郎擔,趕緊迎上來,“是不是陛下有啥吩咐?”
劉叔左右看了看,拉著張掌櫃進了後院,從貨郎擔裡掏出蠟封的竹筒:“張掌櫃,陛下讓俺給你帶信,還有特區的布商李掌櫃,你快把他叫來,咱們一起看。”
張掌櫃趕緊讓人去請李掌櫃,沒一會兒,布商李掌櫃就匆匆趕來,他手裡還拿著賬本,看到劉叔,笑著說:“劉叔稀客啊!快坐,俺剛算完賬,這個月布賣得比上個月還多,多虧了陛下的減稅政策!”
劉叔打開竹筒,拿出林風的親筆信,兩人湊在一起看,越看越激動——張掌櫃拍著大腿:“雙倍糧錢!還免一年管理費!陛下太照顧咱們了!俺這就派夥計去周邊村落收糧,把所有餘糧都買下來,絕不讓王嵩拿到一粒!”
“俺也去!”李掌櫃放下賬本,眼睛發亮,“俺不僅收糧,還能讓農民用糧換布!一尺布換兩鬥糧,比他們賣糧還劃算,肯定願意換!這樣既能斷王嵩的糧,又能讓農民得實惠,一舉兩得!”
兩人說乾就乾,張掌櫃召集包子鋪的夥計,每人帶足銀票,分往周邊的張家莊、李村、王寨;李掌櫃則讓布坊的工人扛著布匹,跟著夥計一起去,還特意交代:“跟農民說清楚,是陛下讓咱們來收糧的,價格比平時高三成,換布更劃算,讓他們彆擔心王嵩來征糧,陛下會保護他們!”
農民們一聽是陛下派人來收糧,還能換布,都積極得很——張家莊的老農,把家裡的餘糧都拉了出來,笑著說:“俺早就想賣糧換布給老婆子做件新衣裳,現在正好!王嵩那廝要是來征糧,俺才不給呢!”
李村的婦人,抱著孩子來換布,看著五顏六色的布,笑得合不攏嘴:“這布真好看!比鎮上賣的還軟和!俺家有三鬥糧,能換一尺半布,夠給孩子做兩件小衣裳了!”
不到一天時間,特區周邊五個村落的餘糧,全被張掌櫃和李掌櫃的人收了下來——糧食要麼運進特區的糧倉,要麼換成布匹分給農民,連一粒多餘的糧都沒剩下。張掌櫃還特意讓人在村落口貼了告示:“陛下已派騎兵護村,王嵩敢來,格殺勿論!農民可憑糧換布、換錢,安穩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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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王嵩,正帶著十幾個親信,在雪地裡艱難跋涉——他們從黑風寨後門跑出來,餓了一天,隻啃了幾個乾硬的肉乾,早就沒了力氣。看到前麵有個村落,王嵩眼睛一亮,揮著彎刀喊:“快!去村裡征糧!誰敢不給,就搶!”
可剛走到村口,就看到貼在樹上的告示,還聽到村裡傳來“陛下萬歲”的喊聲——幾個農民正扛著糧食,往特區的方向走,嘴裡還哼著小調:“換布咯!換錢咯!跟著陛下有好日子過咯!”
“怎麼回事?糧呢?”王嵩抓住一個路過的農民,凶巴巴地問,“你們村的糧呢?快交出來!不然俺砍了你!”
農民卻不怕,指著告示說:“糧都被陛下派來的商戶收走了!還能換布換錢!你是誰?敢在這裡撒野?陛下的騎兵就在附近,小心抓你!”
王嵩心裡一沉,趕緊鬆開農民,往其他村落跑——可跑了三個村落,都是一樣的情況:糧被收走,農民換了布和錢,還知道陛下的騎兵在護村!他的親信們也徹底沒了力氣,有的坐在雪地裡哭,有的甚至想往回跑:“將軍,咱們彆搶了!根本沒糧!還是投降吧!”
“不許投降!”王嵩瘋了一樣揮著彎刀,“再找!肯定還有糧!找不到糧,咱們就去搶特區的商戶!他們肯定有糧!”
親信們沒辦法,隻能跟著他往特區方向走。可剛走到特區外圍,就看到遠處來了一隊騎兵——是特區商戶請的護衛,還有朝廷派來的巡邏兵!騎兵們看到王嵩一行人,立刻舉起刀,大喊:“王嵩!你跑不了了!趕緊投降!”
王嵩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可身後也傳來馬蹄聲——是鎮國將軍的騎兵!他們順著王嵩的腳印,追了過來,把王嵩一行人團團圍住!
“王嵩,你還想跑嗎?”鎮國將軍騎著馬,手裡的長槍指著王嵩,“你的糧被商戶收了,你的路被堵了,現在投降,還能留條全屍!”
王嵩看著周圍的騎兵,又看了看身邊瑟瑟發抖的親信,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俺輸了……俺居然輸在了一群商戶手裡……林風,你真行……”
他剛想舉刀自刎,就被騎兵一箭射掉了彎刀,幾個侍衛衝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用鐵鏈綁了起來。親信們見狀,紛紛跪地投降:“俺們投降!俺們再也不跟王嵩了!”
遠處,劉叔正站在特區的城樓上,看著被押走的王嵩,笑著對張掌櫃和李掌櫃說:“多虧了你們,陛下的計策成了!王嵩被抓了,叛亂終於要結束了!”
張掌櫃也笑著點頭,指著不遠處的包子鋪:“等陛下平定了叛亂,俺們請陛下吃火鍋!用最好的牛油底料,讓陛下嘗嘗咱們特區的手藝!”
李掌櫃則拿出賬本,笑著說:“俺還要跟陛下申請,把布坊開到京城去!讓京城的百姓也能穿上咱們特區的布,過上好日子!”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特區的街道上,包子鋪的香氣、布坊的笑聲、農民的歌聲,混在一起,成了最動聽的“平叛凱歌”。而皇宮裡,林風正收到侍衛送來的消息——“王嵩被擒,親信全部投降,特區商戶收糧順利,周邊村落安穩”。
“太好了!”林風笑著站起來,對小李子說,“去告訴張師傅,今晚準備火鍋宴!等鎮國將軍把王嵩押回京城,咱們就慶祝平叛成功!”
小李子高興得跳起來,跑去禦膳房通知張師傅。蘇晴站在一旁,望著窗外的夕陽,笑著說:“陛下,這次平叛,商戶、百姓、侍衛都幫了大忙,尤其是特區的商戶,要是沒有他們收糧,王嵩說不定還能撐幾天。”
“這就是民心所向,”林風點頭,“我給商戶好處,商戶幫我斷糧;我給百姓實惠,百姓幫我傳信。靠武力隻能贏一時,靠民心才能贏一世。以後,咱們還要好好發展經濟特區,讓更多商戶賺錢,讓更多百姓過上好日子,這樣大炎才能真正安穩。”
夜色漸深,皇宮裡的火鍋宴開始籌備,張師傅熬的牛油底料“咕嘟咕嘟”冒著泡,香氣飄滿了整個皇宮。而被押往京城的王嵩,在囚車裡看著遠處特區的燈火,終於明白:自己輸的不是兵力,不是糧草,而是輸給了林風“讓所有人過好日子”的初心,輸給了那些願意為“好日子”而行動的商戶和百姓。
一場由商人助力、百姓參與的平叛之戰,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而大炎的經濟特區,也在這場叛亂中,展現出了強大的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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