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沒散,劉村外的石橋就被一隊人馬堵得嚴嚴實實——二十多個壯漢手持木棍,為首的漢子滿臉橫肉,腰間彆著把鏽跡斑斑的彎刀,正是這一帶的豪強周虎。他眯著眼盯著遠處駛來的騾車,嘴角勾起貪婪的笑:“都給我盯緊了!等會兒把糧車攔下,炎幣全給我搶過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比跟著王嵩那蠢貨強多了!”
身後的打手們也跟著起哄,有的摩拳擦掌,有的舔著嘴唇——他們早就聽說商戶收糧隊帶著大量炎幣,早就眼饞了,隻是之前怕朝廷侍衛不敢動手,現在聽說王嵩被抓,反而覺得“沒了管束”,膽氣壯了不少。
“來了來了!”一個打手突然喊,手指著霧中的騾車——張掌櫃的收糧隊正緩緩駛來,騾車上的糧袋空袋,準備裝糧)和布捆格外顯眼,護衛們握著腰刀,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攔住他們!”周虎一揮彎刀,打手們立刻湧上石橋,木棍橫在路中間,擋住了騾車的去路。收糧隊的護衛隊長趙勇趕緊勒住韁繩,拔出腰刀:“你們是誰?敢攔陛下的收糧隊?不想活了?”
“陛下的收糧隊?”周虎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眼神掃過騾車,“彆拿陛下嚇唬老子!王嵩都被抓了,你們還想收糧?我看你們是想私吞炎幣!今天這糧車和炎幣,都得留下!不然,彆怪老子的棍子不長眼!”
張掌櫃從騾車裡探出頭,心裡一沉——他認出周虎,之前這豪強就幫王嵩搶過百姓的糧,現在居然敢攔朝廷的收糧隊!“周掌櫃,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幫王嵩搶糧的事,陛下沒追究,你彆不知好歹!”張掌櫃強壓著怒火,“這炎幣是用來收百姓糧食的,你要是搶了,就是跟陛下作對,沒好下場!”
“跟陛下作對?”周虎笑得更囂張了,“老子就是要跟他作對!你以為百姓真的願意賣糧給你們?不過是怕你們的侍衛!今天老子把炎幣搶了,看你們還怎麼收糧!上!”
打手們一擁而上,有的去拉騾車,有的去搶車板上的炎幣口袋,有的甚至跟護衛扭打起來。趙勇帶著護衛奮力抵抗,可對方人多,護衛們又要護著糧車和炎幣,漸漸落了下風——一個護衛被木棍砸中胳膊,疼得直咧嘴;炎幣口袋被扯破,幾枚炎幣掉在地上,被打手們搶著塞進懷裡。
“彆硬拚!”張掌櫃趕緊喊,讓一個機靈的夥計從騾車後麵溜出去,“快!去京城報信,告訴陛下,周虎攔路搶炎幣,讓陛下派人來支援!”
夥計點點頭,趁著混亂鑽進旁邊的樹林,往京城方向狂奔——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要是炎幣被搶光,收糧隊不僅完不成任務,還會讓百姓失望,甚至可能讓殘餘叛軍有機可乘。
而石橋上的衝突還在繼續——周虎親自上陣,一把推開張掌櫃,搶過一個裝滿炎幣的口袋,掂量了一下,笑得眼睛都眯了:“這麼多炎幣!夠老子快活好一陣子了!你們這些商戶,也配拿著這麼多錢?”
張掌櫃氣得渾身發抖,卻沒辦法——護衛們已經被打散,騾車被掀翻,布捆掉在地上,被踩得滿是泥汙。百姓們聽到動靜,紛紛從村裡跑出來,圍在石橋邊看,有的想上前幫忙,卻被打手們的木棍嚇退。劉村的村正劉老栓,站在人群前麵,急得直跺腳:“周虎!你快把炎幣還回去!那是陛下給百姓的救命錢,你不能搶啊!”
“救命錢?”周虎回頭瞪了他一眼,“老東西,彆多管閒事!再敢說一句,老子連你家的糧也搶了!”
劉老栓嚇得往後退了退,卻沒走——他知道,這炎幣關係到村裡人的生計,要是被搶了,百姓們不僅賣不了糧換錢換布,還可能被殘餘叛軍征糧,日子就更難過了。
而京城皇宮裡,林風正跟蘇晴商量後續的收糧計劃,突然看到一個渾身是泥的夥計跑進來,跪在地上喘著氣:“陛下!不好了!周虎……周虎在劉村外的石橋攔路,搶咱們的炎幣,還打了護衛!張掌櫃讓俺來報信,求陛下派人支援!”
“周虎?”林風皺起眉,他聽說過這個豪強,之前幫王嵩做過不少壞事,沒想到現在還敢跳出來。蘇晴立刻說:“陛下,臣女帶一隊騎兵去支援,把周虎抓起來,奪回炎幣!”
“不用急,”林風卻擺了擺手,走到書架前,拿出一個木盒,裡麵裝著幾枚炎幣和一張圖紙,“你忘了?咱們的炎幣有防偽標記——每枚炎幣的邊緣,都有一個小小的三角缺口,是工匠特意刻的,假幣沒有這個缺口。周虎搶的炎幣,雖然是真的,但他肯定不知道這個防偽標記,咱們可以用這個揭穿他。”
蘇晴眼睛一亮:“陛下是說,讓百姓知道,隻有有缺口的炎幣才是真的,周虎手裡的炎幣……不對,他手裡的是真的,怎麼揭穿?”
“很簡單,”林風笑著解釋,“讓密探帶著真假炎幣對比圖和告示,去劉村告訴百姓——就說陛下早就料到有人會用假幣騙百姓,所以在真炎幣上刻了缺口,現在周虎搶的炎幣,看起來是真的,其實是他仿造的假幣,沒有缺口,就是想騙百姓的糧!百姓們一看對比圖,就知道周虎在撒謊,到時候不用咱們動手,百姓們就會幫咱們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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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蘇晴恍然大悟,“這樣既不用派兵硬拚,又能讓百姓識破周虎的詭計,還能讓大家知道炎幣的防偽標記,一舉三得!”
林風立刻讓密探劉叔,帶著真假炎幣對比圖真幣有缺口,假幣沒有,圖紙上標得清清楚楚)和告示,快馬去劉村。劉叔接過圖紙和告示,翻身上馬,往劉村方向趕——他知道,時間緊迫,要是晚了,炎幣可能被周虎運走,甚至可能被百姓誤會是商戶用假幣騙人。
而石橋上,周虎正拿著炎幣,跟百姓們炫耀:“大家看!這就是商戶們用的炎幣!其實跟銀子一樣,沒什麼特彆的!你們要是跟著我,我也給你們炎幣,比商戶給的還多!”
百姓們半信半疑——有的覺得周虎說的有道理,有的卻覺得不對勁:“要是炎幣跟銀子一樣,你為什麼要搶?直接跟商戶買不就行了?”
“就是啊!你之前幫王嵩搶糧,現在又搶炎幣,肯定沒安好心!”
周虎剛想反駁,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劉叔來了!他騎著馬,手裡舉著對比圖和告示,大聲喊:“百姓們!陛下有令!炎幣有防偽標記,邊緣有三角缺口,沒有缺口的都是假幣!周虎搶的炎幣,是假的!他想騙你們的糧!”
百姓們趕緊圍過去,劉叔展開對比圖——左邊是真炎幣,邊緣的三角缺口清晰可見;右邊是假炎幣,邊緣光滑,沒有缺口。劉叔還從懷裡掏出一枚真炎幣,遞給劉老栓:“劉老栓,你看看,這是真炎幣,有缺口,你再看看周虎手裡的,有沒有缺口?”
劉老栓接過真炎幣,仔細看了看,又走到周虎麵前,讓他拿出手裡的炎幣——果然,周虎手裡的炎幣,邊緣光滑,沒有任何缺口!“假的!是假的!”劉老栓大喊,“周虎手裡的炎幣沒有缺口,是仿造的!他想騙咱們的糧!”
百姓們瞬間炸了鍋——有的指著周虎罵:“你這個騙子!居然用假幣騙咱們!”有的撿起地上的石頭,想砸周虎:“快把真炎幣還回來!不然咱們就報官!”有的甚至上前去搶周虎手裡的炎幣口袋:“這是假幣,不能讓你拿走!”
周虎慌了——他根本不知道炎幣有防偽缺口,還以為搶的是真的,現在被百姓識破,反而成了“假幣騙子”!他想跑,卻被百姓們圍在中間,根本動彈不得——有的扯他的衣服,有的搶他手裡的炎幣口袋,有的甚至用木棍打他的腿。
“彆打了!彆打了!”周虎抱著頭,狼狽地喊,“炎幣還你們!我再也不敢了!”
張掌櫃趁機讓護衛們奪回炎幣,把散落的炎幣撿起來,核對數量——幸好,大部分炎幣都還在,隻有幾枚掉在地上,被百姓們撿起來還了回來。趙勇帶著護衛,把周虎和剩下的打手們捆了起來,等著朝廷派人來處置。
劉老栓走到張掌櫃麵前,不好意思地說:“張掌櫃,剛才俺沒敢幫你們,對不起!現在俺們知道了,周虎是騙子,你們是真心為百姓好,俺這就召集村民,把糧都運過來,賣給你們!”
“太好了!”張掌櫃笑著點頭,“劉老栓,謝謝你!咱們現在就去村裡收糧,炎幣保證給足,絕不讓百姓吃虧!”
百姓們歡呼起來,有的幫著抬騾車,有的回家運糧,有的甚至幫著打掃石橋上的泥汙——剛才的衝突,不僅沒讓他們害怕,反而讓他們更信任收糧隊,更相信陛下的安排。
而被捆在一旁的周虎,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滿是悔恨——他要是知道炎幣有防偽缺口,肯定不會這麼衝動;要是知道百姓這麼支持商戶,肯定不會來攔路搶糧。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隻能等著被押去京城,接受陛下的處置。
可沒人知道,周虎的一個心腹,趁著混亂,偷偷溜出了人群,往殘餘叛軍的據點跑——他要去告訴趙三,周虎被抓,炎幣沒搶成,收糧隊還在繼續收糧,讓趙三趕緊想辦法,不然叛軍真的要斷糧了。
夕陽西下,收糧隊在劉村順利收完糧,騾車裝得滿滿當當,炎幣雖然少了幾枚,卻贏得了百姓的信任。張掌櫃看著滿車的糧食,笑著對劉叔說:“陛下的這個防偽主意,真是太妙了!不僅奪回了炎幣,還讓百姓知道了炎幣的好處,以後咱們收糧,就更順利了!”
劉叔也笑著點頭:“是啊!陛下早就想到有人會搞鬼,提前做了準備,咱們這些做下屬的,隻要照著辦就行!”
而京城皇宮裡,林風正看著蘇晴送來的消息——周虎被抓,炎幣奪回,劉村收糧順利,殘餘叛軍的動向不明。蘇晴笑著說:“陛下,您這招‘防偽破局’,真是太高明了!既沒流血,又解決了問題,還讓百姓更信任炎幣,以後炎幣的流通,肯定會更順利!”
“這隻是開始,”林風望著窗外,“周虎的心腹跑了,肯定會去投靠殘餘叛軍,他們知道了炎幣的防偽,說不定會用其他辦法搞破壞,比如偽造有缺口的假幣,或者去其他村落攔路。咱們得提前準備,讓密探盯著殘餘叛軍的動向,讓商戶們也多加小心,彆再出意外。”
蘇晴點點頭:“臣女這就去安排!讓密探去盯著殘餘叛軍,讓商戶們收糧時,多帶幾個識炎幣的夥計,避免收到假幣。”
夜色漸深,收糧隊的騾車往京城方向駛去,燈光在夜色中搖曳,像一串希望的星星。而殘餘叛軍的據點裡,趙三正聽著周虎心腹的彙報,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林風居然連炎幣的防偽都想到了,還讓百姓識破了周虎的詭計,現在收糧隊還在繼續收糧,叛軍的糧荒越來越嚴重。
“看來,隻能冒險搶特區的糧倉了!”趙三咬著牙,眼裡閃著凶光,“就算他們有侍衛守護,就算他們有百姓幫忙,咱們也要搶!不然,咱們都得餓死!”
一場圍繞特區糧倉的最終衝突,正在悄然醞釀。而林風,早已做好了準備——他知道,殘餘叛軍的瘋狂反撲,即將到來,而這一次,他不僅有侍衛和商戶,還有百姓的支持和炎幣的力量,一定能徹底解決這場叛亂,讓大炎真正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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