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議事廳裡,銅爐裡的炭火正旺,映得桌上的地圖都泛著暖光,可林風手裡的密報,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密探劉叔剛從叛軍殘餘據點回來,棉靴上還沾著沒化的雪,臉凍得發紫,手裡的乾糧袋空空如也,卻笑得眼睛都眯了:“陛下!成了!叛軍徹底斷糧了!”
“彆急,慢慢說。”林風遞過一杯熱薑湯,看著劉叔捧著杯子暖手,指尖在地圖上叛軍最後的據點——鷹嘴崖的位置圈了圈,“他們現在怎麼樣?還有多少人?”
“不到五十人了!”劉叔喝了口薑湯,話也利索了,“俺在鷹嘴崖下蹲了三天,親眼看到他們喝雪水、啃樹皮,有天早上還因為搶半根凍硬的草根打起來!之前跟著趙三的二十多個士兵,這三天跑了一半,有的半夜偷偷溜下山,往特區的方向跑,嘴裡還喊著‘要吃包子’‘要喝火鍋’!”
蘇晴湊過來,眉頭微微舒展:“這麼說,他們的士氣已經徹底垮了?剩下的人,估計也都是被逼著留下的,心裡早就想投降了。”
“可不是嘛!”劉叔拍著大腿,想起前晚看到的場景,忍不住笑,“有個小士兵,半夜趴在崖邊,看著山下百姓家的燈,流著口水跟身邊人說‘俺娘要是還在,肯定會給俺煮紅薯粥,比樹皮好吃多了’!還有個將領,偷偷摸出之前換包子剩下的半枚炎幣,在手裡摸來摸去,眼神都直了——俺猜他早就想投降,就是沒台階下!”
小李子也湊過來,手裡還拿著個剛烤好的紅薯,啃得滿嘴都是渣:“那咱們還等啥?直接派侍衛去抓唄!或者俺去喊一嗓子,說陛下給包子吃,他們肯定都下來了!”
“抓容易,讓他們真心歸順難。”林風笑著搖頭,指尖在“鷹嘴崖”三個字上敲了敲,“咱們要的不是‘俘虜’,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跟著朝廷有好日子過,叛黨再怎麼鬨,最後還是得乖乖投降。所以,不能硬來,得用‘軟招’——策反。”
蘇晴立刻明白了,從懷裡掏出一份名單,上麵記著叛軍殘餘將領的名字:“陛下是想聯係他們的將領?之前趙三被抓後,現在領頭的是個叫孫奎的,之前是個獵戶,被王嵩逼著當的將領,手裡沒血債,百姓對他印象也不算壞,或許能從他入手。”
“孫奎……”林風默念著這個名字,突然笑了,轉頭對張師傅的徒弟——小廚子阿福說,“阿福,你去禦膳房說一聲,讓張師傅熬兩鍋牛油火鍋底料,再備上些羊肉卷、白菜、豆腐,裝在保溫的銅鍋裡,越多越好,等會兒用得上。”
阿福愣了愣,手裡的勺子都差點掉了:“陛下,這都要策反了,您還準備火鍋乾啥?給他們送行啊?”
“不是送行,是‘敲門磚’。”林風笑著解釋,“孫奎是獵戶,之前肯定沒吃過火鍋——咱們就用火鍋當引子,讓他知道,跟著朝廷不僅能吃飽,還能吃好,比在山上啃樹皮強百倍。而且,火鍋得大家一起吃才熱鬨,能讓他們放下戒備,比咱們說一百句‘免罪’都管用。”
眾人恍然大悟——之前火鍋宴收服百姓心,現在用火鍋策反叛軍,陛下這是把“吃”的學問用到平叛上了!劉叔趕緊說:“陛下這招高!俺之前在山下看到,叛軍聞到百姓家飄來的肉香味,都快流口水了,要是給他們端上一鍋熱火鍋,他們肯定立馬投降!”
說乾就乾,張師傅聽說要熬火鍋底料,立刻在禦膳房忙活起來——牛油是之前王嵩私藏的,被糧商沒收後送進宮裡,切成小塊熬化,加蔥薑蒜、辣椒、花椒,炒得滿禦膳房都是香味;羊肉卷是從特區商戶那調來的,新鮮得很;白菜、豆腐都是剛從菜農那收的,水靈靈的。阿福和幾個小廚子忙著把火鍋裝進銅鍋,外麵裹上厚厚的棉被保溫,裝了滿滿兩大車,由侍衛護送著,往鷹嘴崖方向去。
而鷹嘴崖上,孫奎正蹲在崖邊,看著山下的炊煙發呆——他已經三天沒正經吃飯了,昨天喝了雪水,今天早上啃了半根樹皮,胃裡燒得慌,連握弓的力氣都快沒了。身邊的士兵們也都蔫蔫的,有的靠在石頭上睡覺,有的望著山下的方向歎氣,還有的在偷偷議論:“聽說山下的百姓,現在天天吃包子、喝火鍋,咱們在這兒遭的啥罪啊……”
“將軍,要不……咱們投降吧?”一個年輕士兵湊過來,聲音壓得低,“俺昨天看到有兄弟下山,回來的人說,陛下給包子吃,還免罪,咱們要是投降,說不定還能趕上吃頓熱的……”
孫奎沒說話,隻是握緊了手裡的弓——他不是不想投降,是怕朝廷不算話,畢竟他當了這麼久的“叛黨”,就算免罪,以後也抬不起頭。可肚子裡的饑餓感越來越強烈,山下飄來的肉香味其實是張師傅熬火鍋底料的香味,順著風飄上山),讓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一陣吆喝聲——是阿福的聲音,手裡舉著個銅鍋,對著山上喊:“孫將軍!陛下讓俺給你們送火鍋來啦!熱乎的牛油鍋底,還有羊肉卷!你們下來嘗嘗,要是覺得好,就跟俺們走,陛下說了,投降免罪,還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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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瞬間炸了鍋——有的湊到崖邊往下看,有的小聲議論:“火鍋?真的是火鍋嗎?俺還沒吃過呢!”有的甚至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不管了!先吃了火鍋再說!就算是陷阱,也比餓死強!”
孫奎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朝廷居然會給他們送火鍋來!他往山下看,隻見兩個銅鍋冒著熱氣,侍衛們站在旁邊,沒帶武器,隻有幾個商戶打扮的人,正往銅鍋裡下羊肉卷,香味飄得更遠了,饞得他肚子“咕咕”叫。
“將軍,咱們下去吧!”之前的年輕士兵拉著他的袖子,“陛下要是想抓咱們,直接派侍衛來就行了,犯不著給咱們送火鍋!肯定是真心想讓咱們投降!”
孫奎猶豫了半天,終於咬了咬牙:“走!下去看看!要是他們耍花樣,咱們再上來也不遲!”
士兵們歡呼起來,跟著孫奎往山下走——有的走得太急,差點摔下去;有的甚至忘了拿自己的弓,一門心思就想著火鍋。可剛走到半山腰,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裡衝出幾個黑影,手裡拿著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孫奎!你敢投降?王將軍不會放過你的!咱們就算餓死,也不能跟朝廷走!”
是幾個王嵩的死忠粉,之前跟著王嵩殺過百姓,怕投降後被清算,所以想攔著孫奎。孫奎皺了皺眉,剛想說話,身邊的士兵們卻先炸了——“你們想餓死俺們?俺們才不跟你們瘋!”“就是!王嵩都被抓了,你們還跟著他乾啥?”“快讓開!彆耽誤俺們吃火鍋!”
幾個死忠粉沒想到士兵們反應這麼激烈,嚇得往後退了退。孫奎趁機上前,一把奪過為首的黑影手裡的刀,扔在地上:“王嵩已經完了,你們再鬨,也改變不了啥!陛下說了,投降免罪,要是你們再攔著,就是跟所有兄弟作對!”
士兵們也跟著上前,有的推著黑影,有的往山下走,很快就把幾個死忠粉圍了起來。為首的黑影還想掙紮,卻被士兵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彆掙紮了!俺們要吃火鍋,要投降,你也彆想攔著!”
孫奎看著這一幕,心裡徹底鬆了口氣——他知道,這場叛亂,真的要結束了。他帶著士兵們,繼續往山下走,銅鍋裡的火鍋香味越來越濃,士兵們的腳步也越來越快,臉上的愁容早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期待和興奮。
而山下,林風正站在不遠處的樹林裡,看著孫奎帶著士兵們往火鍋的方向走,嘴角微微上揚。蘇晴走過來,笑著說:“陛下,您這招‘火鍋策反’,比任何武器都管用!他們現在肯定滿心都是火鍋,再也不會想著叛亂了。”
“這不是火鍋的功勞,是‘好日子’的功勞。”林風望著士兵們圍在銅鍋旁的身影,“他們之所以叛亂,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想混口飯吃,隻要讓他們知道,跟著朝廷能吃飽、能吃好,能過安穩日子,誰還願意去當叛黨?”
小李子也湊過來,手裡拿著個剛做好的肉包子,遞給林風:“陛下,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辦個‘策反火鍋宴’?跟之前的百姓宴一樣,讓他們也嘗嘗陛下的好!”
“當然要辦。”林風接過包子,咬了一口,“不僅要辦,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朝廷不缺刀槍,缺的是真心歸順的百姓;平叛不用流血,用一碗熱火鍋、一個熱包子,就能讓人心歸順。”
可就在這時,劉叔突然跑過來,臉色有些凝重:“陛下,俺剛才在山下看到,有個黑影從鷹嘴崖的另一邊跑了,像是孫奎手下的一個死忠粉,手裡還拿著個小布包,不知道要去哪……”
林風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看來,還有漏網之魚!不過,他很快又笑了:“跑不了太遠。他沒糧沒水,肯定走不出這片山,而且百姓們都在巡邏,他早晚得被發現。咱們先把孫奎他們帶回京城,辦了火鍋宴,再慢慢找他不遲。”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山下的空地上,士兵們圍在銅鍋旁,吃得熱火朝天——有的燙著羊肉卷,有的煮著白菜,有的甚至因為搶一塊豆腐笑了起來,之前的緊張和戒備,早就被火鍋的熱氣融化了。孫奎坐在一旁,手裡捧著個熱包子,咬了一口,眼眶突然紅了——這是他半個月來吃的最香的一頓飯,也是他第一次覺得,跟著朝廷,真的能過好日子。
而那個跑掉的死忠粉,正躲在樹林裡,餓得頭暈眼花,聽著遠處傳來的歡笑聲,看著手裡空空的布包,心裡滿是絕望——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隻能像隻喪家之犬,在山裡躲躲藏藏,直到被百姓發現。
一場用“火鍋”策反的平叛,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中落下了帷幕。而林風知道,這隻是大炎安穩的開始——接下來,他要兌現減稅的承諾,要讓特區的商戶們更好地發展,要讓更多的百姓吃上熱火鍋、熱包子,要讓“跟著朝廷有好日子過”這句話,刻在每個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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