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贇單膝跪地,雙手接過大旗,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麵:"末將定當效死力!"
起身時,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這麵旗幟既是榮耀,也是枷鎖。
整編儀式結束後,張贇找到李燁,臉上帶著懇切的神情:"使君,澶州剛定,民心未穩,府庫中的物資能否留下三分之一?一來可安撫百姓,二來也能防備盜匪襲擾。"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李燁看著他,心中了然。
張贇名為守城,實則是想為自己留下後路。
但是澶州初定,張贇亦有大功。
他沉吟片刻道:"準了。粟米五千石、布匹五百匹、銅錢一萬貫,還有那些農具,我會讓王虔裕率一千人留守澶州,協助你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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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虔裕的名字,張贇臉上一絲陰霾閃過,隨即恢複了正常。
他連忙拱手:"謝使君成全!"
轉身離去時,他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有了這些物資,澶州便是他的根基。
三日後,李燁率領陷陣都、銳士都和奉義都向魏州進發。
隊伍綿延十裡,甲胄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奉義都的士兵扛著奉義大旗走在中間,張贇騎馬走在旗旁,腰杆挺得筆直。
沿途的百姓捧著水和食物站在路邊,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與此同時,魏州城內的節度使府中,羅弘信正站在大堂裡,腳下的青磚還殘留著未擦淨的血跡。
昨夜,他下令將樂彥禎的餘黨全部處死,三十多顆首級整齊地擺放在廊下,其中就有樂彥禎的次子樂承訓。
"將軍,樂承訓的人頭已用石灰醃好。"親兵捧著一個木匣上前,匣蓋打開,露出一顆麵目猙獰的首級。
羅弘信擺擺手:"送去給李可舉,就說魏州內亂已平,願與盧龍軍永結盟好。"
親兵退下後,馬鬱輕聲道:"將軍這步棋怕是走不通。李可舉屯兵城下,擺明了是想吞並魏博。"
這位謀士穿著青色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扇麵上畫著魏州城的地形圖。
羅弘信走到地圖前,手指點著城外的盧龍軍大營:"那老匹夫仗著兵多將廣,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馬先生有何良策?"
馬鬱打開折扇,輕輕扇著:"李可舉雖強,卻有致命弱點。他的養子李全忠手握幽州突騎,內心桀驁不馴。咱們若許以重利,讓他除掉李可舉,盧龍軍必亂。"
"李全忠會答應嗎?"羅弘信皺眉道。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馬鬱笑道,"咱們可以許諾,隻要他殺了李可舉,魏博願永遠割讓貝州給他,還會為他給朝廷上表請求盧龍節度使之位。至於李燁......"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待盧龍軍亂後,咱們與李全忠聯手,未必沒有勝算。"
羅弘信撫掌大笑:"好計!就依先生所言,立刻派人去見李全忠。"
此時的盧龍軍大營中,李可舉正坐在中軍帳裡,看著樂承訓的首級冷笑。
他將木匣踢到一旁,對身邊的將領道:"羅弘信想跟我結盟?真是癡心妄想!傳令下去,明日一早攻城,不破魏州誓不罷休!"
帳外的風卷起沙塵,吹得旌旗獵獵作響。
李可舉望著魏州城的方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隻要拿下這座城池,整個河北就再也沒有人能與他抗衡了。
黃昏時分,李燁的大軍抵達魏州城外,與盧龍軍大營遙遙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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