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皆是魏博棄子!何苦為羅弘信賣命!”
劉知俊怒吼一聲,長刀貼著李明成的大刀削過,直奔麵門。
李明成避讓不及,被削去半邊盔纓。
他正欲反擊,劉知俊已一腳踹在他的胸甲之上,將其踹得一個踉蹌。
就在這一瞬間,劉知俊長刀如電,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
“嗤”
鮮血噴湧,李明成的頭顱衝天而起。
“李明成已死!降者不殺!”
劉知俊提著李明成的頭顱,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咆哮。
叛軍守軍瞬間崩潰,士氣跌入穀底。鐵浮屠精銳趁機擴大缺口,迅速控製了城門。
趙猛入城
“開門!”
隨著劉知俊一聲令下,相州南門轟然洞開。
趙猛率領的陷陣都重甲步兵,在賀德倫踏白都的掩護下,如同黑色洪流般湧入城內。
摧枯拉朽!
陷陣營的士兵配合默契,重甲步兵在前,刀盾手護衛兩翼,長矛手跟進,如同一台精密的殺戮機器,沿著主乾道向城池中心突進。
……
……
北門外,李明成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子時已過,牙城裡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說好的突圍呢?
葛從周那老狐狸難道還能憑空飛了不成?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一名親兵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臉上全是驚駭。
“李將軍!不好了!南……南城被襲!是忠義軍的主力!黑壓壓一片,頂不住了!”
“什麼?”
李明成腦子“嗡”地一聲,如遭雷擊。
南營?忠義軍的主力?
他們怎麼可能從南邊冒出來?
李燁的援軍不是被朱友恭堵在濮州動彈不得嗎?
他們是飛過來的?
恐慌的念頭還沒轉完,叛軍主帥趙全勇已經得到了消息。
他從臨時搭建的帥台上猛地站起,死死盯著南方夜空中若隱若現的火光,臉色鐵青。
他知道,自己中計了。
從葛從周的“議和”開始,他就掉進了一個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傳令!分出一半人馬,立刻回援南城!”
趙全勇嘶聲下令,但他終究不是帥才,慌亂之下,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分兵了。
一部分兵力繼續死盯著牙城,防止葛從周趁亂逃脫;另一部分則倉促掉頭,去堵南邊的缺口。
整個叛軍陣型因為這道命令,被瞬間拉扯得七零八落。
就在叛軍調動的這一瞬間。
牙城之上,一直憑牆遠眺的葛從周,終於看到了那麵他日思夜想的旗幟。
那麵在火光與晨曦中,猙獰如死神的黑色大旗!
“陷!”
葛從周精神大振,幾日來的疲憊與壓抑一掃而空。
他猛地拔出佩刀,刀尖指向城下亂作一團的叛軍,積攢了七天的怒火與殺意,在這一刻儘數爆發。
“開城門!”
“隨我……殺!”
“嘎吱”
沉重的牙城大門轟然洞開。
被壓抑了整整七日的忠義軍將士,如同出籠的猛虎,帶著滿腔的仇恨與憋屈,從內部狠狠地捅向了叛軍的後心。
一邊是精銳天降,勢不可擋。
一邊是含恨反擊,以命相搏。
叛軍徹底陷入了兩麵夾擊的噩夢。
北門外,趙全勇終於意識到南門已破,他怒吼著調轉馬頭,試圖率領主力回援,卻發現形勢已經完全失控。
他的軍隊被葛從周從牙城內殺出的一部死死纏住,同時,南門方向傳來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他的軍隊正在被前後夾擊。
“退!退回城內!”
趙全勇心知大勢已去,他必須退回城內,利用街道巷戰來拖延時間,等待羅弘信的援軍。
然而,他剛衝入城門,試圖收攏敗兵時,迎麵卻撞上了一道比他更加狂暴的黑影。
趙猛!
趙猛率領陷陣都一路殺穿南城,直撲叛軍帥旗所在。
他全身浴血,破軍刀早已卷刃,手中隻剩一柄沉重的馬槊。
他一眼就鎖定了在亂軍中試圖重整旗鼓的趙全勇。
“趙全勇,拿命來!”
一聲暴喝,趙猛已衝破親兵的最後阻攔,人借馬勢,手中的馬槊化作一道吞噬一切的黑龍,直取趙全勇的咽喉!
趙全勇驚覺時,刺骨的殺氣已撲麵而來。
他不及多想,猛地橫過手中長槍,奮力格擋。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混亂的戰場上炸開。
趙猛的馬槊與趙全勇的長槍,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火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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