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們前往礦山。”
張啟山突然說道。
“啊?”
張啟山的話將齊鐵嘴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拉出來。
“佛爺,你去礦山乾什麼?”
齊鐵嘴疑惑地看著張啟山。
張啟山盯著齊鐵嘴,糾正齊鐵嘴的說法:“是我們去礦山。”
齊鐵嘴嘴唇微張,他眼中滿是震驚,好半晌,他伸出手指著自己:“我?”
見張啟山點頭,齊鐵嘴立即急了。
“佛爺,我們去礦山乾什麼?”
張啟山將地圖在齊鐵嘴麵前的茶幾上鋪展開來,他的食指點在地圖上礦山的位置。
“因為,鬼車是從礦山開出來的。”
張啟山觀察了地圖很久。
這是一張長沙的軌道地圖。
火車想要駛往長沙站,必定是在有軌道的前提條件下。
隻要找出軌道,就能夠判斷出鬼車是從何處而來。
經過張啟山一一排除,最後隻剩下了一個方向。
那就是礦山。
聽到鬼車兩個字,齊鐵嘴的視線又忍不住往赫連身上瞟去。
雖然不是鬼,但齊鐵嘴還是有些害怕赫連。
鬼車的事情又與赫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避不開赫連。
這也是為什麼張啟山允許赫連在這裡。
“佛爺,鬼車一事凶險萬分,要不我們還是不要查了吧?”
齊鐵嘴眼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他真心實意地勸道。
“越是凶險,越要查!”
張啟山說道。
他的神情和語調沒有絲毫變化。
但是熟悉他的齊鐵嘴和副官都很清楚,佛爺已經下定了決心。
齊鐵嘴歎了一口氣。
他的眼神又朝著赫連瞟去。
“你想說什麼?”
赫連盯著齊鐵嘴說道。
齊鐵嘴:“……”
怎麼每一次看他都被他抓個正著?
齊鐵嘴清了清嗓子:“你……你不是從……從棺材裡麵出來的嗎?你知不知道什麼?”
張啟山和副官的目光也落在赫連的身上。
“我知道的比你們更少。”
“我一睜開眼就是在張府了,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
赫連搖了搖頭。
齊鐵嘴狐疑地盯著他。
失憶的人會像他這樣鎮定自若嗎?
眼底沒有一點兒茫然,他才不相信他是失憶了。
“佛爺。”
管家走進大廳,他站在張啟山麵前,稟報道:“二爺來了。”
張啟山驚訝地挑了挑眉。
齊鐵嘴立即站起來,驚喜交加,他看著張啟山激動地說道:“太好了!二爺肯定是來給我們送消息的!佛爺!沒想到你竟然把二爺給說動了!”
說動了?
隻有張啟山自己清楚,二爺是不會因為他而改變的。
張啟山看向了赫連。
真正說動二爺的另有其人。
“將二爺請進來。”
張啟山說道。
管家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說不定二爺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齊鐵嘴喜氣洋洋地說道。
腳步聲傳來。
齊鐵嘴連忙轉頭看去,一身紅色長衫的二月紅進入視線之中。
“二爺!”
二月紅看向齊鐵嘴,點頭:“八爺。”
打過招呼,二月紅對張啟山說道:“擅自登門,還請佛爺見諒。”
張啟山站起來拍了拍二月紅的肩膀:“你我之間,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