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謝謝。”淩析擺擺手,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百無聊賴地坐著,目光漫無目的地掃視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絲毫沒有上班時間摸魚的快樂。
摸魚是屬於沒心事的人的,她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時——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餛飩攤前。
這馬車乍一看並不起眼,通體黑漆,樣式古樸,沒有多餘的裝飾。
但拉車的兩匹馬,神駿非凡,毛色油亮,步伐沉穩有力。
駕車的車夫,穿著深色勁裝,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但身形挺拔,氣息沉穩。
淩析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這馬車停得有點突兀,而且似乎……還正對著她?
啥意思,碰瓷?
淩析暗暗提起了戒備。
而後,車簾被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掀開。
來人是個年輕男子,身量頎長,穿著一身看似素雅的月白色長衫。
但那料子光澤內斂,垂墜感極佳,淩析靠著影七的記憶,一眼就認出是頂級的蘇杭雲錦,絕非尋常人能穿得起。
嗯對,這也屬於死士的培訓內容,否則搞不清要殺的對象那就搞笑了。
來人手裡把玩著一塊溫潤的暖玉,玉質細膩,色澤柔和,一看就不是凡品。
簡單來說就是,很貴,特彆貴。
他的麵容確實生得極好,眉目清朗,鼻梁挺直,唇色偏淡,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
但淩析的目光隻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便迅速移開,尋找其下的蛛絲馬跡。
她的注意力被更重要的細節攫住:
那身頂級雲錦的長衫,剪裁合體,一絲褶皺也無,乾淨得過分,連鞋幫上都纖塵不染,像是剛從熨燙板上拿下來的。
這在一個喧囂的西市街頭,塵土飛揚,人流如織的環境裡,幾乎不可能!
除非他剛換過衣服,或者根本沒在街上走動?
另外,此人下車的姿態優雅從容,而且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的,手裡把玩暖玉的動作流暢得近乎刻意,帶著一種表演般的節奏感。
淩析的鼻子輕輕嗅了嗅——身上更是沒有任何明顯的“生活痕跡”,沒有街市的煙火氣,沒有食物的氣味,甚至連調香時可能沾染的香料味都聞不到一絲一毫,乾淨得像一個剛從真空包裝裡取出來的標本。
此人絕非普通“閒人”!
淩析的後背瞬間繃緊,她強壓下翻騰的驚疑和本能的警惕,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無波的表情,但全身的神經都已高度戒備,如同拉滿的弓弦。
華宴的目光在淩析臉上停留片刻,那溫潤如玉的笑容加深了些許,仿佛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他緩緩開口,聲音清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這位小友,可是刑部那位……驗毒如神的淩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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