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李慕白趁著混亂,猛地撲向石台上的鐵皮箱子。
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黃銅鑰匙,插入鎖孔——
“哢噠!”
鎖開了!
李慕白一把掀開箱蓋,裡麵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幾本厚厚的冊子,還有一些卷起來的桑皮紙。
“證據!”李慕白眼中狂喜!
“攔住他!”一名黑衣人見狀,不顧一切地擺脫對手,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刺李慕白後心!
李慕白驚惶躲避之下,手中的幾張紙頁散落開來!
“找死!”嶽辰眼疾手快,怒吼一聲,一刀蕩開對手,反手一刀劈向那偷襲的黑衣人,刀鋒淩厲,那黑衣人被迫回身格擋。
李慕白趁機抓起箱子裡和地上的冊子和桑皮紙,塞進懷中,連爬帶滾地縮在角落裡。
“撤!”為首的黑衣人見事不可為,發出一聲尖嘯,殘餘的黑衣人立刻虛晃一招,如同潮水般退入黑暗的通道中,消失不見。
“彆追!”嶽辰喝止了想要追擊的謝前,“保護證據要緊!”
石室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火把燃燒的劈啪聲。
地上躺著兩具黑衣人的屍體,還有兩名衙役受了輕傷。
“他娘的,那些人的狗腿子,動作真快!”嶽辰罵罵咧咧地收刀入鞘,走到李慕白身邊,“怎麼樣?東西沒少吧?”
李慕白臉色蒼白,驚魂未定,他趕緊將懷中的證據拿出來,借著火光仔細清點。
淩析和沈漪也圍了過來。
“名單在,口供在,試題評語在……”李慕白一一確認,但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份卷起來的桑皮紙口供上時,臉色瞬間大變。
“這這……”他顫抖著手,將那份口供展開。
隻見這份關鍵的口供竟然被撕去了下半頁,撕裂的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蠻力扯掉,隻留下上半頁的字跡。
“被撕了?!”淩析和嶽辰同時驚呼。
“怎麼會這樣?!”李慕白難以置信,聲音帶著一絲絕望,“我我和阿硯放進來的時候,明明是完整的,怎麼會……”
“肯定是剛才那些黑衣人乾的,”嶽辰咬牙切齒,“他們搶不到箱子,就趁亂撕走了最關鍵的部分!他娘的,好毒的手段!”
腎上腺素落下去,淩析撐著發軟的小腿肚,湊近仔細查看那撕口,眉頭緊鎖:“撕口很新,就是剛才……他們是有備而來,目標明確,就是要毀掉關鍵證據!”
沈漪的目光則落在殘存的上半頁口供上。
隻見在撕口邊緣,殘留著幾個模糊的字跡,似乎是“丙七”?還有一個“替”字的半邊?
“‘丙七’?‘替’?”淩析心中一動,“丙七難道是替考者的代號?或者藏匿地點?”
“還有這個,”沈漪指著撕口下方,一個極其微小的、幾乎看不清的墨點,像是一滴乾涸的墨汁,形狀有些特彆。
“線索,”嶽辰眼神銳利,“雖然被撕了,但還有殘留,‘丙七’,‘替’,還有這墨點,都是線索!老子就不信,挖不出那下半頁!”
他猛地轉身,對著衙役喊道:“仔細搜查現場,看看有沒有那半頁紙!還有把這兩具屍體抬回去,給老子查,扒皮抽筋也要查出是誰的人!”
“是!”衙役們立刻行動起來。
李慕白捧著那份殘缺的口供,雙手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淩析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堅定:“放心,隻要還有線索,我們就一定能追查到底。陳硯的血不會白流,這撕掉的一頁,我們一定會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