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析從廊簷上跳下來,看到謝前這副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嶽辰大步踏上甲板,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看了看謝前辣眼睛的臉,立刻彆開,最後落在臉色慘白的舫主身上,嘿嘿一笑:“喲,舫主,興致不錯啊,開這麼大宴會?”
他走到舫主麵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舫主一個趔趄:“現在,麻煩您配合一下。咱們好好聊聊……”
“關於綠漪、紅綃、芸娘,還有今晚這位玉蔻姑娘……她們是怎麼一個個都那麼‘不小心’掉湖裡去的?”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刮過舫主僵硬的臉。
“哦,對了,”嶽辰補充道,聲音洪亮,“剛才撞船嚇著各位了,不好意思啊!回頭我們刑部一定照價賠償,不過嘛……這賠償款,估計得從某些人的贓款裡出了!”
謝前立刻在一旁大聲附和:“對,賠!必須賠!還得那什麼……精神損失費!”
這個詞,他還是從淩析那兒學來的。
淩析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和嶽辰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鑽過去查看玉蔻的情況。
玉蔻仍在昏迷當中,但被人照顧得不錯,已經用鬥篷蓋住了濕掉的舞衣,身下也墊著毛毯。
淩析查看過玉蔻的情況,踏著一地狼藉,走到舫主麵前。
她已撕去裙擺,露出底下利落的褲裝,臉上脂粉儘褪,雖顯疲憊,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舫主,”她的聲音清晰而冷靜,“現在,我們是否可以好好聊一聊綠漪、紅綃、芸娘,以及方才玉蔻姑娘,她們接連落水的真相了?”
舫主麵色陰沉,但嘴角卻勾起一絲近乎完美的、帶著嘲諷和無奈的苦笑,他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襟,語氣顯得異常平靜:“泠音姑娘……真是好手段,好計謀。老夫佩服。”
“好叫舫主知道,在下淩析,刑部緝事都尉。”淩析冷哼一聲,打斷舫主的話。
舫主也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完全看不出方才氣急敗壞抓人的模樣,倒顯出幾分氣度來,陰陽怪氣道:“刑部辦案,果然不拘一格,連男扮女裝這等奇招都想得出來。毀我畫舫,驚我賓客,這筆損失,老夫日後……定當向刑部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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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又道:“至於幾位姑娘的意外,刑部之前三番五次調查,已有定論,卷宗想必都已歸檔。”
“如今你們僅憑猜測,便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等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老夫?”
“若無真憑實據,一切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臆測構陷!老夫雖是一介商賈,卻也容不得如此汙蔑!”
“臆測?”淩析冷笑,聲音提高了幾分,“接連四位當紅姑娘,以幾乎相同的方式‘意外’落水身亡,舫主,您不覺得這‘意外’也太過巧合了嗎?巧合得……像是精心編排的戲碼!”
“巧合?”舫主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甚至攤了攤手,看向四周蹲著的賓客,試圖尋求一絲認同,“畫舫之上,飲酒作樂,夜黑風高,失足落水雖令人痛心,但也絕非沒有先例!”
“更何況,紅綃那次,多少雙眼睛看著?難道所有客人、所有夥計,都集體眼瞎,或者都在陪老夫撒謊不成?!”
蹲著的人群中響起一陣細微的騷動,有人下意識地點頭,似乎覺得舫主所言也有幾分道理。
這時,嶽辰終於安排完了衙役值守,大步走了過來,鐵塔般的身軀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淩析跟他耳語了幾句,他眼前一亮,而後咧嘴一笑,聲音洪亮:“嘿!老狐狸,彆急著喊冤。老子之前是來查過,也問了幾個目擊者。來,咱們就當眾再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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