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王侯大墓越來越難找,今年更是難上加難。
“我大致摸清楚了,有我卸嶺的兄弟配合你的法術和風水手段,
拿下滇王墓應該不難。”
不過說到這兒,陳玉樓也不打算急著動手。
“這事兒也不急於一時,等我再派幾個兄弟去探探底,
到時候再告訴你。”
這次瓶山之行,卸嶺收獲頗豐。
回去後請兄弟們撮了一頓,還剩了不少,他打算用來接濟黃河兩岸的災民。
“也好,這墓應該不止你一個人知道吧?”
陳玉樓點頭:“確實不隻我一個人知道。”
“既然消息能傳到我這裡,以前肯定有不少人都盯著呢。”
這世上盜墓的高手多了去了。
除了摸金校尉隻拿幾樣東西,其他盜墓的恨不得把裡麵搬個精光。
仔細一想,要是他們卸嶺的人進去,恐怕連牆皮都不剩了。
這麼一說,陳玉樓也開始琢磨起來。
幾人在書房裡又閒聊了幾句,
陳玉樓便準備去客棧休息了。
既然已經入了蠱仙教,接下來他自然得開始了解教裡的事務。
估計有不少事兒得落到他頭上。
……
第二天中午。
玖叔收到了靈鳥傳來的消息。
裡麵傳來敖天瓏的聲音:
“林九師兄,我到任家鎮了,不知道怎麼去你們的義莊?”
敖天瓏頭一回來任家鎮,壓根不知道義莊在哪兒。
玖叔收到消息,立刻用靈鳥回信:
“天瓏師弟稍等片刻。”
說完他就準備去接人。
同時,他也給李辰發了靈鳥傳書,讓他也一塊兒過來。
畢竟敖天瓏是來查蠱仙教的事,當麵說清楚比較好。
街上,敖凝霜正好奇地逛著。
“爹,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咱們能不能在任家鎮多玩幾天?”
敖凝霜在街上走著,沒多久路過一家胭脂店。
她看到店裡出來的幾個客人,全都直奔對麵的窯子去了。
頓時沒了進店的興趣。
雖然她跟著父親生活,但很多事兒還是懂的。
敖天瓏特意找了個中年婦人照顧她,就是怕她不懂世事,被人騙了。
“這大白天的,窯子怎麼這麼熱鬨?”
她瞥了眼窯子,加快了腳步。
店裡的湫生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漂亮姑娘路過。
剛想過去搭話,卻發現那姑娘還沒到門口就走了。
接著他又看了眼那姑娘後麵的中年男人。
“這個人怎麼感覺跟師父有點像?”
湫生盯著敖天瓏揉了揉眼睛,接著真的看到師父出現在街道另一邊。
“師父和他認識?”
湫生探出頭遠遠看著,發現師父身邊還站著李辰。
“怎麼又是李辰!”
他想聽聽他們在說啥,但距離太遠聽不清。
再加上師父在那邊,他又不敢過去。
店裡現在還得有人看著,他不敢走遠。
萬一出點岔子,不但要被師父罵,回來還得被姑媽罵。
想想後果,湫生還是決定待在店裡不亂跑。
這時候,很多窯子裡的姑娘都會來買胭脂。
按照他姑媽的定價,隻要是窯子裡的姑娘,價格就加三成。
利潤相當可觀。
店裡的生意,大半都靠對麵的那些窯子姑娘撐著。
李辰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不如一起去喝杯茶?”
他直接忽略了旁邊的咖啡館。
一開始有人想嘗嘗鮮,但現在願意去喝咖啡的越來越少。
按啯人的口味,大家還是更愛喝茶。
一聽是喝茶,敖天瓏馬上點頭:“林師兄,這位小兄弟是?”
敖天瓏還不知道李辰的身份。
他原以為是林九的徒弟,但看對方說話的口氣,似乎不像師徒。
按矛山的規矩,師父說話,徒弟哪有插嘴的份?
如果真敢插嘴,多半會被訓斥。
可李辰剛才說話時,玖叔隻是在旁邊聽著。
這讓敖天瓏開始琢磨這位的身份。
“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介紹。”
玖叔拍了下腦門,趕緊介紹道:“這位是李辰道友,是個散修,
我和他是忘年交,平時以平輩相稱。”
“平輩?”敖凝霜一直在觀察李辰,沒想到對方竟然比自己高一輩?
玖叔趕緊解釋:“你們還是平輩,李辰不是矛山的人,
輩分不用分得那麼清。”
接著玖叔開始介紹敖天瓏。
李辰看到敖天瓏時,聽到名字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過玖叔接下來的介紹,卻讓李辰愣了一下。
玖叔說:“天瓏師弟是奇幻門的大師兄,
他後麵還有一個師弟和兩個師妹。”
後麵的內容玖叔就沒再說了。
他拉著李辰到一邊,小聲說了幾句。
關於敖天瓏的事兒,除了多了一個師妹白柔柔,其他和李辰知道的大差不差。
也就是十八年前,敖天瓏的師父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為了給女兒找個靠譜的人托付終身,就對兩個人撒謊說女兒懷了彆人的孩子,看看他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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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敖天瓏心裡過不去,師父去世後就決定離開,獨自在外闖蕩。
而他的師弟阿貴則和師妹結了婚。
現在孩子也該有十八歲了。
要是沒有蠱仙教的事兒,李辰估摸著敖天瓏現在應該已經在準備回奇幻門祭拜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