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都是張家人的份上，能不能幫幫我？”
張啟山立刻向他求助。
他天生麵癱，就算求人，臉色和語氣都不會太好。
張家很多人都這樣。
反倒是張日山稍微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李先生！”張日山知曉張啟山所求何事，
想到這事與族人有關，便打算出手相助。
“那天的怪物，確實是我殺的。”
“至於最後那個剩下的怪物，其實就是左謙之本人。”
“他們的力量，全都源自你們張家人的血。”
三言兩語間，李辰已透露了不少信息。
這時王婆出現在房門外，
手裡拿著一本賬本。
王婆這種人，根本沒人能察覺她的行蹤。
除非是正統的張家人，血液才可能讓她有所顧忌。
但他們用的是人工合成的麒麟血，隻獲得力量，沒有旁的能力。
王婆輕而易舉地從左謙之家拿到了賬本。
“主人。”
賬本直接遞到了李辰手中。
張啟山回頭一看，隻見李辰手裡拿著一本賬本。
尤其是封麵的字，他一眼就認出這是關於左謙之的罪證。
“賬本？”
“沒錯，這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賬本。”
李辰拿著賬本，卻沒打算直接給他。
“想要賬本可以，但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眼前的張啟山，讓他想到了他們軍隊在城裡的勢力。
隨著蠱仙教的擴張，遲早會和他們的人起衝突。
不管是自己想掌權，還是為了蠱仙教的未來，
必須在軍方擁有隨時可調用的力量。
眼下的張啟山就是個例子。
他現在隻是副官，
但左謙之一死，他就是這座城的布防官。
為了他，還打算整合城裡的盜墓勢力組建九門。
一群盜墓者，他還看不上眼。
這九門，頂天了也就夠資格成為蠱仙教下麵的一個堂口。
“什麼條件？”
張啟山瞥了旁邊的張日山一眼。
見李辰收留張家人，他對李辰的態度好了許多。
尤其剛才他進來時，還看見鷓鴣哨和老洋人在指導張日山。
“我要你以後聽我的命令。”
張啟山在劇情裡乾了不少招人恨的事，
但論本事，他確實是個能人。
這樣的人，一起合作不現實，但如果能把他生死握在自己手裡，
對蠱仙教的發展大有裨益。
聽到李辰的話，張啟山立刻伸手準備拔槍。
誰都沒想到，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會如此激動。
可下一秒，張啟山就覺得腦袋劇痛無比，仿佛要裂開。
其實早在李辰說話之前，原始蠱就已進入他的身體。
彆說是一個血脈不純的張家人，就算是張家的族長，也逃不過自己煉製的原始蠱。
“你已中蠱，如果配合，我可以把賬本直接給你；否則，你現在就死在這兒，你自己選。”
一旁的張日山看著張啟山痛苦地倒在地上，才明白，原來這種蠱發作起來，竟如此駭人。
短短一瞬間，張啟山體內的蠱已讓他嘗到了五種不同的痛苦。
耳邊有邪詭的聲音，全身疼痛難忍，接著就開始產生幻覺。
但這些症狀還不足以致命。
真正可怕的，是原始蠱一點點吞噬他的身體。
現在，李辰還不打算讓他死。
張啟山是張家的人，經曆過極端殘酷的訓練。
過了一會兒，張啟山抬手，臉色慘白，神情陰沉地問：“你需要我做什麼？”
到了這個地步，張啟山終於開口了。
李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蠱仙教要在長沙城翢邊發展，等解決了左謙之，你就當長沙城的布防官，到時候給我行個方便就行。”
聽完這話，張啟山咳嗽了幾聲。
“就這麼簡單？”
“你幫了我，按理說我也該幫你，何必下蠱？”
張啟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李辰的要求。
但李辰當然知曉，他現在肯定會答應。
可未來呢？
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測。
哪怕曾經風光無限的九門，也曾差點被人從世上抹去。
也許未來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需要掌握軍隊的力量。
張啟山這個人，個性不羈，既不願被束縛，也不甘願受軍隊的管製。
念及此處，他便將張啟山體內的蠱術改為心蠱，意圖從思想上逐步培養他的忠誠度。
“我所求的不僅是眼下的忠誠，而是長遠的效命。”
趁著張啟山暫無反抗之力，李辰輕輕一點他的額頭。
在盜墓的世界裡，張啟山或許是個高手，
但在李辰的手段之下，他也隻能乖乖聽話。
李辰通過張啟山的記憶，確認他並無惡意，並順勢在他腦海中種下了忠誠於自己的想法。
普通的意識植入，時間一長便會被自身修複，
但加上心蠱，就能徹底避免這種情況。
當張啟山再次望向李辰時，眼神裡已毫無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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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注意到張啟山的眼神變了，心中暗自驚歎這手段的高明。
見到這些超乎尋常的手段，張日山非但不害怕，反而心生向往。
張家之所以衰敗，皆因長生的謊言。
而今李先生的能耐，比他在家族中所見的還要神奇。
“請先生指示！”
張啟山的話語間多了幾分恭敬。
一旁的鷓鴣哨和老洋人暗自慶幸，多虧自己當初主動投靠。
如若不然，恐怕也要遭此一番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