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文走到李辰麵前。
“請主人看看我的記憶。”
一張清秀但略顯蒼白的臉靠近李辰的額頭。
李辰用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上，便看到了她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在她回來之前，她路過了一個很特彆的地方。
那裡有一片空地，光禿禿的，一點草都不長，還被樹林給包圍著。
要不是她們是詭靈，能從天上往下看，普通人想找一兩天都很難發現這兒。
在這片空地上，露出了半截建築，形狀像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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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嶽綺羅洞府外麵的塔甕尖頂，而塔甕本身已經被埋在地下了。
除非刮大風，否則這些埋住塔甕的沙土很可能很久都不會動。
在那些塔甕中，有一個旁邊立著一棵枯樹，樹上掛滿了紙人。
那些紙人的樣子很特彆，全都是女子的模樣，李辰猜測，應該是按照嶽綺羅的樣子做的。
“先回去歇會兒吧。”
既然已經確定了位置，剩下的也不急於一時……
第二天一早，他們在清風觀住了一晚就離開了。
道觀沒有給他們準備早飯，大家隻能自己想轍。
好在都帶了乾糧。
臨走前，李辰施展法術，根據素文的記憶，讓紙人在樹林前麵帶路。
這樣的密林，沒人領路很容易迷路。
“李先生，我們接下來要去文縣嗎？”
張日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們去文縣究竟要做什麼。
“也可以這麼說。”
李辰騎馬走在前麵，盯著前方的紙人。
一路朝著嶽綺羅的洞府走去。
“不過在去文縣之前，還得去個地方。”
李辰說完，張日山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是哪兒，但隻要是李辰的命令，他都會照做。
這大概是他以前在張家養成的習慣。
張家的人就是這樣，隻要完成任務，有時候連原因都不知道，就在一個地方守了幾十年。
但對於能活幾百年的張家內部的人來說，幾十年也不算什麼。
這時，李辰所有的紙人都聚在前麵。
他立刻從馬上躍起，往上一跳，接著在空中踩了幾步，就像走樓梯一樣飛上了高空。
沒錯，在其他人眼裡，他就是直接飛上去的。
這是他領悟的梯芸縱，是武俠世界裡武當派的輕功，他也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他用輕功到了樹頂，查看前麵那片空地。
“大家往前走。”他朝眾人喊道。
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指示，往那片空地聚攏。
等他們到了空地，看著這個地方，卻不知道為什麼要來。
隻有張日山下意識地用發丘指摸了摸那些塔甕。
通過聲音和材質，他已經有所察覺。
“李先生，塔甕下麵有個地宮。”
張日山隨後看了看四翢，緊盯著那個旁邊有棵枯樹的塔甕。
他用細長的兩根手指輕輕碰了碰塔甕。
“入口應該就在這兒。”
他的發丘指水平還不高，隻能大概判斷出地宮的入口。
“鷓鴣哨，剩下的交給你了。”
李辰把挖地宮的活兒交給了鷓鴣哨。
地宮的通道裡通常都是用很多石頭砌的。
要是用五行遁術進去，會消耗不少體力。
不如先歇一會兒，等鷓鴣哨挖開再進去。
埋住入口的土不多，鷓鴣哨看了一眼，直接拿出鐵鍬。
和老洋人一塊兒挖了一會兒，老洋人喊道：“找到了，地宮入口！”
李辰立刻站起來，朝入口走去。
地宮的通道被一塊石板堵著，張日山盯著石板，正準備動手。
結果石板自己緩緩地飄了出來，掉在他們身後的沙堆上。
李辰立刻用念力打開地宮通道，頓時一股黑氣夾雜著黴味，從裡麵噴了出來。
地宮裡的氣味飄出來後，李辰等味道散了些才開始下去。
張日山從後麵拿出一個鴿子籠，籠子綁著繩子，他把繩子放進了甬道裡。
看到鴿子沒事，張日山咧嘴一笑：“行了，李先生，我先下去探探路。”
“等等。”
鷓鴣哨見張日山要走在前麵，擔心有危險，提醒道：“這地宮看起來有點詭異，下去之後小心點。”
張日山的一部分本事，是鷓鴣哨和老洋人教的，算是他半個師父。
張日山沒了張家長輩指點，李辰也就隻能讓鷓鴣哨來教他。
加上他張家的血脈力量，將來肯定比師父還強。
“不用擔心。”李辰信心滿滿地說：“下麵的甬道沒危險，彆亂碰東西就行。”
張日山下去後，把墓道檢查了一圈，然後衝著入口喊：“下麵安全，可以下來了。”
其他人隨後也陸續下去。
按照老規矩，花靈在上麵守著。
李辰給她一個鑼，一旦有情況就敲響預警。
大家剛進墓道，就看到兩邊的火還在燒著。
這些是極為珍貴的千年燈，隻有極少見的動物油脂才能燒這麼久。
甬道兩邊，每隔兩米就有一個兩米多高的石俑。
石俑筆直地站著，麵目猙獰，耳朵特彆大，像魚鰭一樣。
石俑隻穿著一條兜襠布，樣子像是東瀛的相撲選手。
看到這種形象，李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嶽綺羅是從哪找來的。
他手指輕輕一捏，就把石俑掰下一塊，裡麵露出一塊腐臭的裹屍布。
“這些石像裡有人。”
老洋人看到這一幕，立刻警惕地環顧四翢的其他石俑。
“這些石像看起來像是地宮的守衛，難道是僵屍？”
轟！
石像裡的屍體接觸空氣後，立刻動了起來，發出低吼。
砰的一聲巨響，外麵的石像被砸得粉碎。
裡麵竟然全是裹著屍布的活屍，就像木乃伊一樣。
它們還有氣息，身上甚至帶著人的生命力。
“快跑！”
鷓鴣哨發現四翢的石俑都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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