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寨主不清楚李辰究竟想乾啥,但還是積極配合。
誰讓他是山神叫來的人呢。
聽到老寨主的話,後麵有幾個族人偷偷笑了起來。
李辰察覺到了他們的表情,卻沒去理會。
“老寨主,你知道獻王是你們的仇人,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害你們祖先的?”
他指了指旁邊那些人俑。
“獻王擅長巫蠱之術,尤其喜歡用痋術。”
“如果我說,這些石俑裡裝的,就是你們的祖先,你有什麼想法?”
聽了李辰的話,寨子裡所有人的臉上都僵住了。
全都看向老寨主。
“這些人活著的時候,全都吞下了痋引,
人一旦吃了,痋蟲就會在體內寄生產卵,
大概三到五天時間,卵越來越多,人體內的血肉內臟全都被幼蟲吃光了。”
他指了指那些讓人惡心的蟲子。
“這些痋蟲,就是靠吃他們的魂魄,才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些話可不是李辰瞎說的。
這些人既是本地夷族的後人,
當年獻王屠殺夷族,
這些痋人,依照古時候的風俗,大多是用奴隸和戰俘,
當時獻王手下抓得最多的就是這兒的土著。
雖然不是他們的直係祖先,但至少也是祖先的同族甚至親人。
老寨主聽完後,心裡特彆自責。
“您的意思是,這些讓人厭惡的石棺裡,裝的都是我們一族的先輩?”
李辰平靜地說:“對。”
“獻王殘暴無道,我受山神之托,進山尋找獻王。”
要是他們什麼都不做就直接進山,
肯定會被遮瓏寨視為冒犯山神的敵人。
但現在,
他們成了遮瓏寨眼中的恩人。
就連他們原本厭惡的石人俑,也不再被他們嫌棄了。
老寨主主動說道:“我知道一條進山的路,我讓兒子恩寬給你們帶路。”
“你們放心,我兒子是寨子裡最勇敢的勇士。”
李辰瞅了一眼白族的向導。
後麵的路,恐怕遮瓏寨的人跟他們一樣,隻知道怎麼進去。
至於蟲穀裡麵,他們恐怕進不去。
“你們帶我們找到那條路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們的人。”
李辰示意後麵的隊伍跟上來。
然後交代陳玉樓,讓他們的人準備閘門。
眾人一聽,就知道接下來要走的應該是水路。
順便告訴遮瓏寨的人,要是想埋那些骸骨,一定要把裡麵的蟲卵都燒掉。
千萬不能用手碰,也不能讓它們沾水。
按照老寨主的吩咐,
恩寬在前麵帶路,
他們一路穿過寨子後麵的山路,
經過了一段開滿鮮花的地方。
“過了這兒,前麵就是我爹說的那條通道,是一條水路。”
“那是進山最近的路,不過裡麵經常鬨詭,我們族人都不敢進去,你們可得小心點。”
少年恩寬好心提醒道。
他腰上彆著一把刀,皮膚黝黑。
年紀不大,但對這裡的山路特彆熟悉,
一路鎮定自若地走在前麵。
等李辰來到可以直接穿過遮瓏山的溶洞前,
“就是這兒了。”
看到入口,李辰拍了拍恩寬的肩膀:“後麵的路我們自己走,你先回去吧。”
恩寬臨走前,瞅了一眼李辰身旁的青鳥:
“李先生,你身邊這隻鳥,是不是鳳凰?”
“你覺得呢?”李辰反問。
“我覺得是,你們跟山神一起來的,肯定是天上的使者!”
恩寬十分肯定地說。
他盯著青鳥看了一會兒,還朝它揮了揮手。
李辰遞給他一根之前怒晴雞掉的羽毛,
那羽毛在陽光下閃著金洸。
“這根羽毛是它掉的,能辟邪,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青鳥身上的羽毛都很珍貴,他自然不舍得送人。
這些羽毛雖然特彆,但說白了也就比一般的雞毛特彆點,
辟邪的作用跟普通的孔雀翎差不多。
不過恩寬拿到後非常開心,
就這麼一根羽毛,他一直珍藏了很多年。
李辰對大家說:“大家走了這麼久,先在這兒休息一天吧。”
這條通道後麵才是真正的冒險。
休息的時候,
李辰把張日山、鷓鴣哨、陳玉樓、紅姑娘等人叫到了麵前。
“我接下來教你們一套呼吸法。”
“你們平時多練練,這套方法暫時隻教你們幾個,
彆隨便傳給彆人,沒天賦的人練了反而傷身。”
平時就有閉氣習慣的鷓鴣哨,
試著按照李辰教的方法調整呼吸,
深吸一口氣,
立刻就有了效果。
他連忙跟大家分享自己的感受:“這套呼吸法好像能增強心肺功能,長期練的話,身體素質應該會大幅提升。”
“多謝先生!”
原本漫不經心的陳玉樓,也變得認真起來。
李辰對大家說:“這套方法短時間內就能提升你們的狀態,
路上記得多練練。”
花靈不解地問:“您現在教我們這套呼吸法,是因為我們之前體力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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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李辰剛才說,這套呼吸法不能隨便傳給其他人,
便覺得多半是有特殊要求。
“也沒那麼複雜,是我最近才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