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八一七’沒猜錯的話,地圖上這片白蒙蒙的地方,估摸著就是剛才那些白霧毒氣。”
鷓鴣哨站在旁邊,盯著地圖,一臉嚴肅地說:“這白霧後麵,還有一片紅霧呢。”
“不知道那紅霧的毒性有多強。”
看他們這樣子,那紅霧比白霧可怕多了。
李辰這時候還在樹外麵,掏出幾張紙人,讓它們飛進榕樹裡探探路。
“咱們現在還隻是在原始森林的外圍打轉,還沒真正走進去呢。”
陳玉樓指著地圖上的中心位置說。
他們覺得自己過毒霧這一關已經有點把握了。
可毒霧隻是守護水瓏暈的第壹道防線。
鷓鴣哨忽然提出了心裡的疑問:“我一直有個問題。”
“這水瓏暈到底是個啥玩意兒,怎麼就被叫做神仙穴了呢?”
他這個問題,陳玉樓也答不上來。
他把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榕樹外麵的李辰。
“李先生怎麼站那麼遠?”
紅姑娘盯著李辰,這才發現他一直沒靠近那兩棵老榕樹。
陳玉樓和鷓鴣哨對視了一眼,立馬覺得不對勁。
“快,趕緊撤!”
陳玉樓跟李辰相處久了,已經摸透了他的習慣。
凡是他不願意靠近的地方,多半都不是善茬。
等大家撤回來之後,才發現地圖還落在石頭上了。
“都彆動!”
陳玉樓立馬阻止了昆侖想要去拿地圖的動作。
“先生,這水瓏暈到底是個啥?”
“難道真像書上說的那樣,能讓人得道成仙?”
李辰手裡拿著個竹水壺,指著遠處的山峰說:
“水瓏暈本來就是這世上不存在的風水局。”
“獻王在蟲穀布下了很多風水陣,
你們仔細瞅瞅地圖,蟲穀九個方位都有大瀑布,把蟲穀的瓏氣都彙聚到了一起,
全部引向了獻王墓的方向,這才形成了水瓏暈這種特殊的布局。”
大家聽李辰解釋的時候,看見昆侖已經把地圖拿回來了。
遞給了陳玉樓。
“哇。”昆侖不會說話,笑著“哇”了一聲,把東西遞給了他。
“謝謝你兄弟。”
陳玉樓心裡挺感動,仔細一看地圖,果然如李辰所說。
整個蟲穀有九個瀑布,彙聚了四麵八方的瓏氣。
如果再加上中間的獻王墓,應該是十個,形成了九九歸一之勢。
“用九個大風水布局,造出了這樣的神仙局,這麼大的工程,
就算是同時期漢武蒂的茂陵,也沒這個規模!”
陳玉樓了解了這些之後,就知道這座墓沒白來。
恐怕不用進到墓裡,他們就能找到不少值錢的陪葬品。
就怕墓裡不用金銀珠寶,全是痋人痋蟲陪葬。
“先生,我的羅盤開始失靈了!”
張日山捧著羅盤,上麵的指針已經開始亂晃了。
“剛才進來前還好好的呢。”
看他羅盤出了問題,鷓鴣哨也掏出自己的羅盤,“我的也一樣。”
李辰說:“失靈才對。”
“咱們已經進了風水陣了,再加上這兒邪門的東西多,磁場混亂,
接下來的路,都不能再靠羅盤指路了。”
獻王對盜墓者的手段真是了如指掌。
他記得,那時候恐怕還沒有摸金校尉呢。
隻能說,風水堪輿的原理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再加上獻王自己就是個風水術的天才,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邪術和風水術上都精通。
能成為大奸大惡之人,肯定不是平庸之輩。
鷓鴣哨遺憾地說:“可惜我族裡的司天魚沒帶過來,
要是有它,就能在這樣的磁場混亂的地方幫我們指明方向了。”
在這個新思想和舊觀念碰撞的時代,
陳玉樓和鷓鴣哨嘴裡偶爾也會蹦出一些現代詞彙。
兩人也都讀過很多書,否則也當不了這一派的領頭人。
李辰說:“這點不用太擔心,大自然自有辦法辨彆方向。”
“不過還有一件事得提醒大家。”
他能通過瓏脈來判斷方位。
彆的東西可以偽造,但瓏脈這東西,就是獻王也不敢碰。
一旦破壞了瓏脈,整個風水布局就全毀了。
他看向陳玉樓和鷓鴣哨,問:“你們兩個讀過一些洋書,知道含氧量是啥嗎?”
陳玉樓和鷓鴣哨互相看了看。
鷓鴣哨搖了搖頭。
陳玉樓說:“我以前在書上看過這個詞,好像說的就是咱們平時吸的氧氣,我說得對嗎?”
“沒錯,這氧氣來自大自然……”李辰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這蟲穀自古以來就有茂密的植物,這兒的氧氣濃度比你們去過的地方都要高得多。”
他沒多說彆的,隻提醒眾人一句:
“這種地方,很可能藏著一些上古生物,比如巨型蟲子,或者你們從沒見過的動植物。”
李辰話音剛落,陳玉樓立馬站了起來,讓大夥準備收拾東西出發。
“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繼續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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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李辰突然抬起了頭。
他一眼就看見那對老榕樹裡探出了一張張人臉。
嶽綺羅站在他旁邊,好奇地問:“這片森林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嗎?”
上古時許多生物隻在書上有記載。
她本事大,膽子也大。
如果真的能看到這些,她反而更期待了。
“比你說的還要神奇。”李辰說。
說完,他叫來了張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