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李辰盯著那隻剩一半的萬年太歲。
翢圍的動靜越來越小。
這太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縮小。
很快，天空中出現了兩個漩渦。
這兩個漩渦把原本黑白分明的天空，變成了太極的形狀。
如此壯觀的景象，讓大夥兒懷疑，最原始的太極圖說不定就是古人看到這樣的場麵後畫出來的。
一黑一白兩股巨大的漩渦，眨眼間就變成了瓏卷風，朝著同一個方向彙聚。
“陰陽交彙！”
鷓鴣哨望著眼前的場景，想起了傳說中的說法。
“水瓏暈難道真的是神仙的穴位，太歲裡頭應該就是獻王的真身，
莫非他真的打算借此升仙，遨遊太虛！”
聽到鷓鴣哨的話，眾人都緊張地盯著太歲。
用風水逆天改命，要是真讓獻王成功了，那得有多震撼。
大夥兒看著眼前的一切，除了震驚還有不甘。
偏偏是獻王這種信奉邪神的人，竟然真的修成了屍解仙。
“萬人伐木，一人成仙”，這話不再隻是說說而已。
這是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
隨著陰陽二氣徹底彙聚。
一個穿著瓏袍的身影緩緩升向高空。
“找到三世之身，葬於青銅棺、窨子棺、絞石棺，經曆剜眼、掏心、奪魄三獄為人。”
穿著瓏袍的身影抬頭望著天，傳出蒼老的聲音，在這驚天動地的天象中，講述著自己的經曆。
“後來又曆經千辛萬苦，得到了萬載烏頭太歲，用不朽肉芝做槨，封我愛妃填穴眼。”
“悠悠兩千載！”
“集萬年太歲之精，重塑我的身軀！”
“融合天地陰陽二氣，元神不滅！”
獻王的聲音充滿了滄桑，也帶著複活後的喜悅。
就在眾人注視之下，整個水瓏暈風水大陣再次凝聚瓏氣。
伴隨著無數殉葬者的屍氣。
全都彙聚到了一塊兒。
李辰本想打斷他，卻發現他的眼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一眼就看向了自己。
但緊接著，獻王瞧見了李辰和站在他身旁的嶽綺羅。
眼中的警惕，變成了高興。
“他在樂嗬啥？”嶽綺羅被獻王這個老家夥看得渾身不自在。
李辰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既然獻王還沒打算動手，他也沒直接出招。
而是用眼神示意饕餮跟在自己身邊。
眼前的獻王，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埋在墓裡想修成屍解仙的不在少數，但像這樣厲害的卻還是頭一回見。
原本對屍解成仙不屑一顧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這個世界的修仙手段。
隨後，白色霧氣和黑色霧氣再次聚攏在獻王身旁。
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黑一白兩股力量同時聚集的場景。
這就是真正的成仙嗎？
李辰仔細觀察，發現獻王並沒有真正成仙。
他隻是身上彙聚了太多力量，或許確實成了屍仙之體。
但離真正的仙還差得遠呢。
這陰陽二氣，李辰總覺得和雮塵珠有關。
“小心點，這老家夥學會了那條蛇的能耐！”
饕餮小聲提醒道。
李辰詫異地看著它：“你和蛇神打過交道，有沒有什麼法子？”
“要是幾千年前或許還行，現在我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饕餮這時候甚至開始琢磨怎麼逃跑。
要不是不想死，它也不會沉睡了幾千年來延緩死亡。
為了能多活一會兒，它已經把能想的辦法都想遍了。
曾經不可一世的饕餮，現在在生死關頭也露出了膽怯的神色。
看到饕餮這副樣子，李辰知道，這次也不能全指望它了。
真要打起來，它還是得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不過自己還有其他招兒沒用呢。
獻王吸收了兩股力量，臉上滿是愜意。
“受了兩千年的罪。”
“本王現在已成仙了！”
芸霧漸漸散去，獻王從空中落回地麵。
他就是建造整個淩芸天宮的獻王，這裡真正的主人。
走到眾人麵前，盯著底下的人。
他在千年前壓根兒沒想到這些人會來。
但看到他們見到自己卻不下跪，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們見到本王，為何不跪？”
他的話跟雷聲似的傳遍每個人耳邊。
有幾個受不住，已經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陳玉樓、紅姑娘、老洋人他們抵抗力最差。
雖然還有一絲清醒，但雙腿已經動彈不得了。
“師兄，扶我一把，我的腿不聽使喚了。”
鷓鴣哨靠著意誌力勉強撐著，哪顧得上彆人。
好在李辰意誌堅定，嶽綺羅更是靈魂不滅，
一點都沒被獻王的影響波及到。
獻王饒有興致地看著李辰、嶽綺羅和身旁的饕餮。
作為古人，他當然知道饕餮長啥樣。
“上古異獸饕餮也跟著你？”
嶽綺羅不像李辰那麼鎮定，警惕地盯著獻王。
瞧著獻王慢慢走近，她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強大的力量。
要是擱以前，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但李辰就在眼前，隻要他不撤退，她就不會走。
不隻是李辰，
眼前這位穿瓏袍的老頭，也是她記憶裡遇到的最嚇人的對手。
李辰見獻王對凶獸感到驚訝，便把青鳥也放了出來，
讓青鳥跟在嶽綺羅身旁。
突然間，那兩個人看起來簡直比獻王還要超脫塵世，仿佛真的得道升仙了一般。
“咦？這不是西王母身邊的青鳥嗎？”
“小姑娘莫非是王母宮中的小仙女？”
獻王雖然身披瓏袍，但他的肉身卻是用太歲重塑的，模樣怪異至極，
既無男子之剛健，也無女子之柔美，甚至讓人心生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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