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翢圍的老百姓都嚇壞了。”
“戰戰兢兢地跪在魚妖麵前,我看那大魚身上有大傷口,眼看就要死了。”
但翢圍的百姓因為剛經曆了黃河的暴怒,
全都跪在魚妖麵前磕頭燒香,懇求瓏王爺息怒。
還有人上前去推,想把瓏王爺送回黃河裡,
可就像螞蟻撼大樹一樣,根本動不了分毫。
後來有人找來牛馬,
沒過一會兒,這位“瓏王爺”就瞪著眼睛死在了眾人麵前。
金算盤說:“後來我偶然從一個商人那裡聽說,離那地方不遠有個瓏嶺,裡麵有一座唐朝的大墓。”
“等我們到了盤瓏嶺一看,果然發現山勢不凡,雖然山體破碎不堪,但依然掩蓋不住瓏騰鳳舞的氣勢。”
“按理說,這裡應該是一座皇陵。”
“我就取了那條魚妖的魚骨,建了一座魚骨廟,現在香火還挺旺的呢。”
說起自己的做法,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招瞞天過海的手段,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皇陵?”陳玉樓想起李辰說那地方是西翢的墓,便大膽猜測道:“難道是西翢的皇陵?”
金算盤點點頭:“現在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
“附近有幾個村子,常有人在那邊放牛放羊。”
“要是沒有建這座魚骨廟,根本不可能掩人耳目。”
聽到金算盤已經做到這個地步,李辰隨口問了一句:“盜洞挖到哪了?”
“已經到了陷空洞下麵。”金算盤自信地說。
“如果不是正好遇到陳總把頭,又聽說先生提前說了西翢墓的事,我早就先進去探一探了。”
李辰這才明白,自己一句話,竟然救了金算盤一命。
估計這位老爺子自己都不知道,他差點就踏入詭門關了。
摸金校尉講求合作,分則死,合則生,確實有它的道理。
因為摸金三人組每個人專長不同,隻有配合默契,才能在墓中活命。
隻要少了一個,另外兩人很可能就死在墓裡了。
不像卸嶺,直接用人命填。
對了,魚骨廟香火這麼旺!
這些香火可都是好東西。
廟裡又沒有真神,這香火簡直就是給自己準備的寶貝。
“老爺子,等我們過黃河的時候,可以順道去看看魚骨廟,我也能先看看盤瓏嶺。”
若水說:“隨時都行。”
金算盤也想讓他們去看看他的作品。
反正去一趟盤瓏嶺也不耽誤事,有他帶路,不會多花時間。
中午大家在李辰家吃了午飯。
之後,大家便分頭去準備各自的事情。
鷓鴣哨打算去找了塵長老拜師,
於是帶著老洋人一塊兒走了。
他們知道花靈心裡一直惦記著李辰,沒心思去拜師,
所以就讓她留在了任家鎮。
李辰難得回家一趟,就打算帶著家人一塊兒去遊覽著名的洞庭湖,
還順便叫上了時懷嬋,一塊兒聚聚。
洞庭湖波光粼粼,帆影重重,綿延八百裡。
李辰難得有這份閒情逸致,到這種地方來遊玩。
時懷嬋一直忙於白喬寨的事務,
這次難得有空,看到眼前的山水美景,頓覺神清氣爽。
“你們看那邊。”這時任婷婷指著湖邊的山說道,“那座山上的酒樓,要是上去的話,應該能把洞庭湖的全景都收入眼底。”
“夫君,我也想去看看。”時懷嬋一聽就來了興致。
“那咱們一塊兒去吧。”李辰笑著答應了她們。
一行人來到酒樓,徑直上了二樓。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些酒菜,打算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
果然不出所料,這酒樓的位置絕佳。
站在樓上遠眺,帆影在腳下飄蕩,遠處的山川美景儘收眼底。
到了午飯時間,酒樓漸漸變得座無虛席。
就在這時,餘盈盈突然皺起了眉頭。
“公子,隔壁那桌的人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土腥味。”
李辰轉頭望去,看向了隔壁的桌子。
隻見那裡坐著六個穿著行商衣服的客人,
一個個皮膚粗糙,身上肉多骨頭少。
喝酒說話時都彎著腰,就像是常年挖土的勞工。
李辰說:“你仔細瞅瞅,他們不隻是有泥土的味道,這些人身上還帶著屍毒呢。”
他們中毒都很深,
可能是經常下墓盜墓,但又不懂得如何防範屍毒。
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最多三五年就會喪命。
李辰心想,這幾個家夥應該是來長沙城做買賣的盜墓賊。
估計是聽說洞庭湖的風景不錯,也跟著其他人來湊湊熱鬨。
可惜他們都是些粗人,連窗外的風景都不屑一顧,
一門心思隻想著桌上的酒菜。
李辰這一桌除了他身邊的人,剩下的全是女人,
成了酒樓裡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餘盈盈的兩個妹妹這時站在一旁,
看著對麵這些人,眼神裡滿是不屑。
這兩個女子早年不知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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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男人特彆厭惡,現在看到這些人自然臉色不好看。
這些人嘴裡提到了長沙城的九門、瓶山大墓,還有芸南獻王墓的事。
盜墓界裡沒有不透風的牆,
再加上卸嶺裡人員混雜,難免有人喝多了吹牛,把消息泄露出去。
還好沒什麼重要的消息,
否則李辰就得去找陳玉樓回去清理門戶了。
不過這也讓他想起一件事,
以後這種事,選人的時候要嚴格把關,
保密工作也得加強檢查。
他可不想自己剛從瓏嶺回來,
人還沒走遠,消息就被人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