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幾年,張家還有人活著。
“應該可以吧。”張日山有些不確定地回答。
與此同時,
長沙的布防官邸外麵。
海外的張家人請求見張啟山。
不管是張啟山還是他身邊的親兵,都沒出來接見。
張家有規矩,山海不相見。
“山”字輩指的是張日山、張啟山他們這一代名字裡帶“山”的族人。
而那些遠在南洋的海外張家人,現在也攤上大事了。
因為叛徒出賣,南部的張家據點已經沒了。
現在就剩下三個人了。
布防官邸外的就是其中之一,
名叫張海樓,人稱張海鹽,外號小張哥。
他穿著長衫,像個文人,臉色蒼白,身體瘦弱,戴著一副眼鏡。
“佛爺說不見。”
親兵走出來,拒絕了張海樓的見麵請求。
這時親兵無意中看了一眼張海樓碰眼鏡的手指。
那兩根手指特彆長,
和張大佛爺的右手幾乎一模一樣。
聽到親兵的話,張海樓並不意外,
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回到茶樓後,他見到了戴著麵具、偽裝成男性的乾娘張海琪。
兩人都是“海”字輩,但張海樓從小就是張海琪養大的。
“乾娘,那個張啟山還是願意見我們。”
這時,一個身穿軍裝、身材高瘦的男人走進了茶樓,
走到他們麵前。
“佛爺讓我來找你們。”
張海琪注意到他的手,還有他冷冰冰的表情。
這張麵癱臉,一看就是張家人。
“你也是張家人?”
張海琪直接問出了他的身份。
“張小魚。”高瘦男人報上自己的名字。
“佛爺說,山海不相見,相見張家必亡,你們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們知道。”張海琪平靜地回答。
“要不是真出了大事,我也不會來求你們幫忙。”
張小魚掏出一張紙,上麵是張啟山用毛筆寫的幾個字。
“佛爺說,他現在沒法幫你們,他建議你們去任家鎮找這個人。”
“任家鎮?李辰?”張海樓瞅著紙上的名字,心裡直犯嘀咕。
這個人他也不信,張家內部的事,怎麼就推給一個外人呢?
張海琪也瞥了一眼這個名字。
張小魚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相信自己。
“這個人奇門遁鉀的本事,當時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他是做草藥生意的,身邊還跟著個張家的人,彆的我就不多說了。”
張家的人可是張家最自豪的一群人,從不輕易屈居人下。
這一點,張海琪當然清楚,她也是張家的人。
由此可見,任家鎮的李辰,肯定不簡單。
“知道了。”
張海琪起身把錢擱桌上,帶著張海樓就走了。
兩人剛邁出茶樓,張海俠也跟了上來。
“乾娘,咱要走嗎?”
張海俠說:“我打聽到些奇怪的事兒。”
“這座城裡,除了九個大門,還有個神秘的勢力。
哪一門的人都不敢輕易惹百草堂的人,可這百草堂,隻是個藥鋪!”
“百草堂?”
張海琪剛好路過一家百草堂。
她往裡瞅了一眼。
店裡有個穿苗服的人在忙活。
她遠遠地看著,對方立馬警惕地盯著她。
“這個人是個高手!”
她又去了城裡其他街道上的百草堂,結果都一樣。
每一家藥鋪裡,都坐著個高手,而且都是苗人。
“能讓苗人為他做事,這個李辰難道也是苗人?”張海樓一臉疑惑。
張海琪現在也是一臉問號,跟他一樣。
先是張啟山推薦的,再到她親眼見到的這些情況。
張海俠搖頭說:“他不是苗人。”
“我還聽說,城裡有人傳,百草堂的背後是整個湘西苗族,
就連布防官張啟山,說不定也是他們的靠山。”
“城裡的人都說,凡是去百草堂的人,不出三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點痕跡都找不到。”
他壓低聲音接著說:“沒人見過他們動手,
對外他們隻說自己是開藥鋪的,表麵上從不跟人起衝突。”
表麵上不動手,但暗地裡,所有跟他們作對的人都會人間蒸發。
這個百草堂真是讓人越想越害怕!
“這百草堂可不簡單。”張海琪神情嚴肅地說。
這時張海樓警覺地瞅瞅四翢。
“乾娘,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難道是百草堂的人?”
“不隻是這樣,從我們開始留意百草堂,他們就在盯我們了。”張海琪看向路邊的一個茶攤。
有個正在喝茶的村民,看起來平平無奇,跟其他路人沒啥兩樣。
張海琪坐到他旁邊,小聲說:“我要見李辰。”
那人好像沒聽見似的,直接付了錢就走了。
“是不是搞錯了?”張海俠瞅著那人離開的背影。
“沒錯。”張海琪看了一眼桌子。
此時桌上爬出幾隻螞蟻,排成了“百草堂”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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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蠱術?”
另一邊,在任家鎮的李辰,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主人,有幾個張家的人想見你。”
王婆站在他麵前,告訴他長沙城裡發生的事。
“張啟山說這三個人是海外張家的人,也許對你有用。”
“要見嗎?還是——”她說到這兒,輕輕在脖子上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