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外麵時不時會傳來如野獸一般的低沉嘶吼聲,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尖叫。
曾超的屍體已經被我們用班旗蓋住,地上的血汙也已在我們幾人的配合下打掃乾淨。
我們坐在教室後排,沒人開口說話。
大家臉上都掛著愁容,似乎在消化著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
正中央被綁在椅子上的張祖華時不時會發出奇怪的叫聲,他已經成為外麵那些家夥的同類了。
我將手機解鎖,很想上網看看新聞報道,了解一下外界的情況。
可手機上麵顯示的無信號,讓我的這個念頭徹底作廢。
餘安就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見我解鎖了手機,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側頭對我說道:
“你說外麵發生的事情,會不會是某種病毒?比如說,喪屍病毒?”
餘安的聲音並不算小,教室裡其餘幾人都聽到了。
未等我回答,張強便接下他的話,開口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外麵那些人跟電影裡的喪屍看起來壓根沒兩樣,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病毒?”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的話表示認可,其餘幾人聽見後並未反駁,臉色皆是浮現一絲凝重。
相信大部分人都是看過喪屍類電影的,雖然很不願意接受,但這就是事實。
如今,學校內爆發喪屍病毒,我們被困在這約莫80平的教室內,外麵是凶殘的喪屍,一股壓抑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教室。
我開始擔心起家人。
我是單親家庭,很多年前因為家庭原因,父母離婚,我跟了父親,妹妹則是跟著母親。
我爺爺幾年前便走了,臨走前最後的心願便是讓我爸照看好老家的那幾塊地。
而我爸倒也是個喜歡清靜的人。
在我爺爺走之後,他辭去工作回到鄉下的老家,全心全意地照看起爺爺留下來的地。
平時放假我則是獨自回城裡的家,而我爸也會趁著我放假的那兩天回城裡照顧我,偶爾忙的時候,則放我一個人在家。
我想了想,今天才周二,所以我爸必定是在鄉下的老家照看他養的小動物和種的果蔬。
鄉下人煙較為稀少,喪屍病毒的傳播肯定會比城裡傳播得慢一些,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我並不能完全放下心來,現在手機沒有信號,聯係不到外界,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再加上外麵這密密麻麻的喪屍,我很擔心,我還沒有回到鄉下老家找到我爸,自己倒是先栽在學校這些喪屍的口裡了。
不知氣氛沉默了多久,教室內傳來一陣極低的哭泣聲。
我們循聲看去,是周雪。
此時的她身體縮成一團,肩膀微微抖動著。
林可兒在一旁不斷安撫著她,但如果仔細看林可兒的表情,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知道這壓抑的氛圍是時候該打破了。
起身來到眾人中間後,我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但又處於一個大家都能聽見的範圍,開口說道:
“現在外麵喪屍病毒爆發,我們一時半會兒肯定是逃不出去了,我的手機也沒有信號,所以想要聯係外界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說不定我們會被困在教室裡挺久的,所以大家先在教室裡麵找找能吃的東西吧。”
眾人聞言點點頭,在這種情況下,食物和水是最重要的東西。
搜尋教室裡每個人的座位之後,我們將戰利品全部堆積在教室後排的課桌上。
然而,我們所找尋到的食物數量很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