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溝河界橋破曉時分
彌天薄霧在冰麵織出詭譎紋路,蕭達凜的玄狐大氅凝滿霜花,他腳踩的界碑下埋著三十年前宋遼戰死者的碎甲。包拯獨坐牛車,車轅懸掛的青銅渾天儀隨寒風嗡鳴,磁針直指賀力圖被囚的遼軍鐵籠。
蕭達凜奮力踢翻火盆,炭火在冰麵灼出黑印
"龍圖學士的磁石戲法該收場了...彎刀劈開鐵鎖)...這殘廢連狗都不如!"
鐵籠中的賀力圖左腿潰爛見骨,腐肉間竟嵌著七枚遼國虎紋箭鏃——每枚都刻著陣亡宋將姓名。
耶律凰被縛於晃動的牛車,腕間鐵鏈係著展昭的束發銀環。她突然暴起,齒間刀片劃向展昭咽喉,卻在觸及肌膚時轉為舔舐。
耶律凰嘶啞帶笑
"南俠的心跳...舌尖卷走他頸間血珠)...比那夜在祆教寺快了三倍。"
突然啐出血水)
"宋狗的蒙汗酒,不及我大遼"百日醉"烈!"
展昭劍柄輕擊她後頸
"特使的踝鈴少了一顆銅珠——扯下她半幅裙裾)...替我給蕭達凜帶個話。"
"...他女兒的嫁妝,許錯了人家。"
宋軍醫帳午時
雨墨的閃亮銀針在桐油燈上淬火,針尾雕著《銅人腧穴圖》暗紋。賀力圖潰爛的腿肉中,蛆蟲正啃食箭鏃上的契丹密文。
賀力圖狠狠咬斷木棍
"丫頭...扯開胸甲露出西夏狼頭刺青)...先取第七枚箭鏃!"
箭鏃離體瞬間,腐血噴濺成西夏文字)
"那賤人要嫁的不是王子...是李元昊本人!"
雨墨銀針刺入承山穴,混著磁粉的藥液順經絡遊走,傷口滲出青黑色毒血——竟在麻布上凝成血塊。
一天前的遼軍地牢,蕭達凜將女兒畫像按進賀力圖傷口:"看好了,這是要母儀西夏的女人!"
包拯微微轉動渾天儀,磁針在蕭達凜鎧甲上投下光斑。公孫策展開《白虎陰經》書卷,硝石粉隨風飄向遼軍火藥桶。
包拯高聲喝道
"蕭大王的陰謀...彈指震碎渾天儀外殼)...此刻正化為冰水。"
露出內層磁石地圖)
"需要本官教你怎麼與人交往嗎?"
蕭達凜暴怒彎刀劈裂冰麵
"你以為..."
突然見住——硝石粉在其彎刀上燃起青焰)
"...這小伎倆配得上漢人的千年文明?!"
雨墨醫帳中,賀力圖突然掐住雨墨手腕,衣袖中掉出半枚玉玨。
賀力圖癲笑咳血
"那賊人...扯斷雨墨銀針鏈)...我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