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地下密室深夜
搖曳的牛油蠟燭在青銅燭台上投下扭曲陰影,聞仲的玄鐵護甲折射著幽光。老將軍的手指重重按在羊皮地圖的"伏牛山"標記上,一道新鮮刀痕貫穿山脈。
聞仲壓低嗓音,喉音帶著金屬摩擦聲:
“陛下請看,八百裡的瘴氣峽穀足夠讓西岐和伏牛山那群反賊互相撕咬三個月。指甲劃過地圖上兩道紅色箭頭)等他們流乾最後一滴血,大商鐵騎隻需...”
紂王猛抬手打斷,鎏金護甲撞擊出清脆聲響:
“等等,我的太師。嘴角勾起殘忍笑意)為何不讓這場戲更精彩些?把那個總在暗處窺視的散宜生扔進鬥獸場如何?”
聞仲瞳孔收縮,燭火在他銀白須發間跳動。密室角落的青銅漏壺突然發出清脆的滴水聲。
朝歌龍德殿黎明
十二根蟠龍金柱在晨光中投下柵欄般的陰影。散宜生跪在冰冷的黑曜石地麵上,玄鳥紋青銅酒爵滾落腳邊,琥珀色酒液在他膝前蜿蜒如毒蛇。
紂王踱步時九旒冕冠珠簾叮當:
“聽說西伯侯府地窖藏著百壇冰鎮梅漿?突然俯身,龍涎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想嘗嘗坐在白虎皮王座上的滋味嗎,散大夫?”
散宜生顫抖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鏡頭掠過他腰間姬發送的羊脂玉佩。殿外忽然傳來鐵鏈拖地聲,殷破敗押著三個血肉模糊的囚犯經過。
紂王將詔書扔在血泊中,金線刺繡的"樂侯"二字開始暈染:
“帶著你的新玩具回西岐。惡來突然從陰影中現身,鬼頭刀寒光掠過散宜生後頸)或者...現在就試試新鑄的炮烙銅柱?”
西岐軍營大帳夜晚無人
散宜生獨坐案前,詔書在掌心灼燒。竹簡上"代周王"三字突然滲出鮮血。帳外傳來巡夜士兵的咳嗽聲,他猛地將詔書塞進青銅虎符匣。
散宜生對著虛空喃喃:
“薑尚說天道在周...突然瘋狂撕扯詔書,碎片卻在空中重組為金色王冠)但若我就是天道呢?!”
帳外閃電劃破夜空,雷聲中隱約傳來虎嘯。散宜生的影子在帳布上不斷膨脹,最終化為九頭巨獸形態。
伏牛山峭壁上空日出
五色瘴氣中突然射出數百支燃燒箭矢,周軍玄鳥旗與商朝饕餮旗詭異地並列飄揚。漫山遍野的士兵如螻蟻般墜落深淵。
摘星樓頂,妲己用染血指甲在觀星盤劃出新軌跡,星圖赫然顯現散宜生麵容。
伏牛山地下工坊黎明前。
青銅水鐘滴答作響,蒸汽通過陶管在岩壁間嘶鳴。林小山赤裸上身,用龜甲製成的遊標卡尺校準青銅壓力閥。程真一腳踹開浸水的楠木門,手中青銅連弩還滴著墨綠色獸血。
程真扯下麻布麵巾:
"饕餮偵察獸撞破了西側氣閥!突然用弩箭挑起林小山下巴)你造的雷火鑽要是再出問題..."
林小山將沾滿朱砂的手指按在她唇上,身後三丈高的水排鼓風機突然噴出白霧。飛出的青銅锛劃過空中,牛全正躺在齒輪組上啃黍餅,陳冰尖叫著拽開他,青銅锛嵌入岩壁爆出火星。
牛全噴著餅渣:
"蘇局長觀星說雷劫將至!掏出日晷羅盤)咱們的避雷銅網..."
伏牛山斷崖晨霧彌漫。
三百架竹製天車借山風轉動,霍去病單腳踩在青銅雷紋鼎上,絞車索纏著浸泡過火油的麻繩。雲層中突然傳來夔牛吼叫,三頭青銅鑄就的機關猙獸攀岩而上。
霍去病一把扯開犀甲露出雷紋刺青:
"告訴文玉!我這引雷術比聞仲痛快!將銅鏈甩向烏雲)接天雷!"
電光順著青銅鏈灌入山體,崖壁符咒次第亮起。陳冰在觀星台被氣浪掀飛,牛全抱住她滾進堆滿粟米的窖穴。
秘密指揮部正午時分
薑子牙的河圖洛書懸浮在星紋沙盤上,蘇文玉曲裾深衣暗藏袖中毒針。她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在沙盤化作龜裂紋路。
蘇文玉對著銅鑒冷笑:
"霍將軍可知商軍馴化了地龍?玉簪猛地刺穿沙盤)那些孽畜正在啃噬我們的地道!"
霍去病破簾而入,青銅鏈仍在冒煙。帳外傳來林小山的怒吼:"誰在雷火櫃旁堆放硝石?!"整麵牛皮帳猛的被掀翻,程真駕著四輪青銅火牛車衝進來。
伏牛山地道網黃昏時分
兩千村民用桔槔傳動係統運送陶罐,青銅耬車正在開鑿岩層。林小山站在龍首樞機前,一把抓住程真手腕。
林小山指著岩壁星圖:
"這根本不是普通山體!用燧石鏡聚光灼烤岩麵,露出閃著熒光的隕鐵)薑尚把我們引到天外玄鐵陣..."
整條地道突然回蕩骨笛警報,巫祝吟唱聲穿透岩壁:"蓍草泣血,九鼎示警。"所有青銅機關同時停滯。
商軍祭壇夜晚無人
申公豹將玉琮嵌入青銅渾天儀,星輝投射出伏牛山地脈圖。妲己披著百鳥羽氅,指尖撫過林小山的星命軌跡。
妲己輕輕咀嚼蓍草:
"有趣~羽氅掃滅星圖)那就讓這些僭越者見識,何為真正的鬼工"
地下升起百丈高的青銅巨靈神,胸口鑄著甲骨文"鎮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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