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鹿台子夜時分
九尊青銅鼎圍成頹靡的圓陣,鼎中酒液泛著腐綠的熒光。紂王披頭散發癱坐王座,手中玉璧映出自己凹陷的眼窩。妲己的狐尾掃過滿地碎陶,殘片上沾著乾涸的龜甲卜辭:"王氣將傾"。她忽地咬破指尖,血珠滴入酒池凝成狐形符咒。
妲己尾尖挑起紂王下巴:
“大王~指甲劃過他脖頸瘀痕)妾身請了位故人來解悶兒~”
血符爆燃,青煙中浮現金瞳女子,足尖點著酒液起舞,裙裾翻飛間露出鱗片狀紋身。
胡媚笑聲如銀鈴淬毒:
“帝辛哥哥怎的瘦了?袖中飛出赤練蛇纏住王座)莫不是被西岐那群泥腿子氣著了?”
鹿台地宮,霍去病倒掛在青銅梁上,隕鐵心臟貼近地磚縫隙。林小山用磁石鏈吸附在穹頂,下方酒池映出妖異舞影。
霍去病壓低嗓音:
“這狐騷味兒比妲己還衝!鼻血滴入酒池引來食人魚)老子賭十壇酒,這新來的娘們兒絕對有毒!”
林小山磁石鏈輕顫示警:
“閉嘴!她裙擺的鱗紋是湘西蛇蠱——鏈尖挑起一片蛇蛻)蚩尤殘部果然和狐狸精勾搭上了!”
金絲猴王突地從通風口竄入,尾巴卷著胡媚的束腰玉帶,帶扣刻著苗疆圖騰。
鹿台宴廳鬼魅盛宴中。胡媚赤足踏著青銅編鐘起舞,每步都震出惑心音波。妲己九尾展開如孔雀屏,尾尖射出狐火點燃懸浮的巫蠱娃娃。紂王眼神渙散,手中酒樽傾倒,瓊漿淋濕了王袍上的玄鳥刺繡。
胡媚蛇腰纏住紂王手臂:
“大王嘗嘗這個~唇間渡去蠱酒)這可是用姬發祖墳的柏樹根釀的…”
紂王猛然暴起掐住她咽喉:
“連你也覺得孤要完了?掌心觸及她冰冷肌膚)怎麼連狐妖的身子…都比孤暖和?”
妲己瞳孔驟縮,狐尾猛然刺穿胡媚虛影。假身爆成毒霧,真身卻從紂王背後環抱,指尖蔻丹刺入他太陽穴。
胡媚舔舐他耳垂低語:
“妾身可比妹妹貼心~毒液滲入皮膚)大王若肯交出九鼎密鑰…妾身就讓蚩尤把那霍去病的心肝挖來下酒~”
地宮暗河,程真潛入水底,鏈斧劈開暗閘。河底沉著三百具青銅棺,棺蓋刻著"牧野"血字。牛全用黍餅引開屍蟞,陳冰突然捂住嘴——最末棺中躺著與胡媚麵容相同的女屍!
陳冰蓍草繩纏住女屍手腕:
“是雙生傀儡術!女屍頸間符咒亮起)胡媚真身還在苗疆…這隻是蚩尤造的蠱偶!”
女屍突睜眼,袖中射出毒針。霍去病甩出酒壇砸碎毒針,酒氣引燃沼氣,青銅棺群如爆竹炸響。
鹿台頂破曉時分。紂王立於闌乾,腳下是焚燒的青銅棺灰燼。胡媚虛影從背後擁著他,手指向伏牛山方向。
胡媚柔情聲音縹緲:
“大王您瞧~灰燼凝成牧野戰場幻象)待蚩尤碾碎那群螻蟻…您還是天下共主~”
紂王突然反手抓住虛影:
“共主?癲狂大笑)孤連王袍下的虱子都殺不淨!”
掌心狐火燃起,幻象碎成火星。妲己在陰影中冷笑,尾尖卷著從霍去病身上偷來的隕鐵碎片。
金絲猴王在鹿台茅廁發現胡媚的傀儡核心——半塊刻著蚩尤符咒的玉髓。它蹲在梁上對玉髓撒尿,尿液竟蝕出"牧野密鑰在猴"的苗文。
朝歌城牆破曉時分
金絲猴王蹲在饕餮紋城垛上,尾巴卷著守城衛兵的青銅胄當帽子戴。它爪尖蘸墨汁,在夯土牆麵塗鴉紂王撅臀被蜜蜂蟄的醜圖,爪印間隱約露出宋家莊的暗道標記。申公豹的道冠被晨風吹歪,領著馬氏三兄弟扛著捕獸網狂奔。
申公豹甩著禿毛拂塵尖聲咆哮: